“当!当!当!”整个杀虎口瞬间响了起来,如此之巧,此时居然打起午夜的更来!
“走,过去瞧瞧!”十爷与我对视了片刻才说道。至于余龙,他仍然坐在地上一眼不发,不时传者粗气,看来刚刚真的是累坏了。眼看十爷已经快钻过墙壁的那个洞穴,我匆忙跟了上去,不再理会坐在地上的余龙。
走近几步,我才发现那窟窿特别的小,想不明白十爷如此大的体型此时为何能轻而易举地就钻了过去?
“辰儿,愣着干嘛?快过来啊!”透过那个窟窿,我看到十爷回头招了招手。
“好叻!”我急忙回应道。我的身形与之前从窟窿里钻过来的猴儿差不了多少,所以也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轻轻一跃,便轻易地穿了过去。
当我踏入隔壁院子里得时候,一座平房显现在我的眼前。斑驳的泥土墙壁,早已参差不齐;此时我们正在屋子的后面,也就是整个庭院的后院中,这样我刚好可以看到长在屋顶的杂草!看样子好久都没人打理一样了。
而它给我的第一感觉,如此建筑的屋子绝对不像是客栈,反而更偏像是普通的民宅!地上的枯草似乎也很久没有处理过,枯萎的草杆几乎有一米左右高。在十爷的带领之下,我拼命地向前走去。而那些枯死的草杆打得我脸颊火辣辣地疼起来,但我仍然是一声不吭地跟着十爷挣扎着向庭院的前面走去。
借着月光,我清晰地看着周围的环境,集中精神我才注意到此时所在的院子里居然有两间民房,只是因为它们靠的太近,所以远远看来就像是一座屋子一般。除了这些,我再也看不到其他的建筑,这也就是说,在这两间屋子很有可能就是之前凄惨叫声的来源地。
十爷硕大的身体挡在我的前面,使得前面的景象我看得不太清楚,这让我的心情稍微有些压抑。很难想象,这院落到底有多久没有住人,地上的杂草越来越密,我们没走一步,都要把脚抬得很高。当然,路虽然有些难走,但这点小问题是难不倒我们的。而且十爷也没有泄气,他早已摘下背上的桃木剑,用力把面前的杂草劈到两边。
本来我以为,十爷用桃木剑劈草,只是借力而已,最多也就把那些草杆拨到一边;可令我称奇的是,当桃木剑触碰到那些草杆的时候,居然马上变成了一堆灰烬,化入脚下的泥土!
“十爷,想不到你全身上下皆是宝啊!”我嘿嘿地坏笑了两声,一副淫荡的表情浮现在我的嘴角处。
“一个杂草阵也想困住我!做梦!”十爷装作没有听见一般,马上转移了话题,可让我捧腹的是,十爷永远也离不开臭美,这么说不正是想让我吹捧他么!
正当我组织语言,准备夸赞一番十爷的时候,夜幕下一座黑色的方形建筑物矗立在我们的面前。原来,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绕到了屋前,而那冲天而起的建筑物不正直直立在院中么!之前我们在后院的时候,视线被屋子挡了起来,以为这个院落除了那两座屋子,就只剩这些杂草了。可谁想到,刚一到院前,就发现了如此高高的怪异建筑物!
“天啊,好高的架子,这是瞭望台么?”我忍不住惊呼起来。
“瞎扯,这是神坛!”十爷平静地说道,可我能感觉得到,此时他心中的那份震惊,想必是被他强压了下来。
十爷这样一讲,我才恍然大悟,眼前这个高耸的建筑物居然就是中规中矩的做法神坛!十爷之前的八仙桌与此时这座神坛一比,高下立判!
记得之前余龙就和我讲过,做法的神坛正可谓高一层,道法就凌厉一分!几乎将近三米的神坛我闻所未闻,更别说见了。而十爷则咽了咽口水,才缓缓说道:“妈的,还真是大手笔,一个神坛居然建了这么高!”他言下之意很清楚,神坛的高度让他有些震惊了。后来十爷才告诉我,正常的神坛,最多不超过一米五,与人体的高度大体相同,这样也就达到了作法的理论高度。
此时我的心底有四个字可以概括,那就是丧心病狂!虽然我对神坛这方面了解不太懂,但我想到万一作法人从上面不慎掉落下来,那不摔死才怪!
十爷似乎与我心有默契,居然向那个神坛走去,不在理会院落中的那两间屋子。眼看离神坛越来越近,我才发现这座神坛居然不像八仙桌那样有着出尘的气息,反而整座神坛从上至下透露出浓浓的腐朽气息!
“十爷,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啊!”
十爷似乎也感觉到有些不对,抬头向神坛的顶部望去,可月黑风高夜,哪里能看得清三米之外的情况!我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刚刚发出惨叫的地方,莫非不是屋内,反而是神坛这里不成?可眼瞎神坛这里也没有人啊!
我猛地把眼神再次凝视在神坛的顶部,我意识到之前惨叫的那人很可能就是从神坛顶上发出来了!
“十爷,咱们要上去么?”我指着神坛问道。
“何必那么麻烦!”十爷冷笑着,继续说道:“如此气息让我有些不舒服,还是早日毁掉比较好,省的引起什么祸患!至于那惨叫声,等一会儿这个神坛倒了,必定见分晓!”
“可那人似乎在上面!”我小声嘀咕道。
也许是我说话有些小声,或者是十爷故意不回答我,他仿佛对我的话充耳未闻一般,转过身子逼近了神坛前。
“嘶”当我们走进的神坛脚下的时候,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前离神坛有些远,我并没有看清楚它的样子。此时,我瞪大眼睛瞧了去,整个神坛的支架上,密密麻麻附着着蚂蚁,那样子就像是芝麻饼一样,认真看去,它们此刻似乎正在吞噬着神坛架上附着的鲜红色液体!
如此近的距离,我才感觉到整个神坛腐朽的气息非常浓重,甚至我有些喘不过取来。忍着神坛带给我的压力,继续靠近它,我瞧见那鲜红色的液体居然像血液一样,更诡异的是它们正在缓缓地向上流淌着。我背上的冷汗霎时浸透了衣服,上面有上面东西,居然像是在吞噬血液!
十爷伸出手指去沾了一丝神坛上的血液,他的脸色马上变成了猪肝色,惊呼起来:“这血液好强的诅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