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般大胆地提出挑战了,若我不应,岂不是让你大失所望?”阿尔卡米淡淡笑着,“你的激将法,我还是挺喜欢的。”
他挥了挥手,围着拜巴尔和鲁肯丁的人纷纷散开,而奴隶商人也掏出了钥匙走向了木笼。
他答应和自己比赛了……但是……如果她输了,他会轻易饶过她吗?
不,即使是赢了,恐怕也难逃一劫!若是赢了,那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高高在上的宰相大人打脸!
算了,想这么多又改变不了多少,至少现在,她有了一个靠自己的能力回报拜巴尔和鲁肯丁的机会!
奴隶商人将囚笼的木门打开,盛夏刚踏出一步,手腕上就被奴隶商人拷上了一副沉重的铁手铐。
这是做什么!难道是怕她跑了?盛夏抬起头怒视着奴隶商人,这样拷着她很影响她下棋的好不好?
接收到她的眼神,奴隶商人却只是哼了一声,根本没有一点改变自己做法的意思。盛夏望向阿尔卡米,却发现后者也只是心不在焉的吃着葡萄,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原来是背后补刀。盛夏无奈,知道自己刚才那番嚣张的行为确实有损宰相大人的威严。现下手上的镣铐不过一个小小的下马威,阿尔卡米在提醒她自己的身份。
至少不是直接砍死她。就这个暴虐的时代而言,自己确实应该感谢阿尔卡米的宽宏大量。
走下高台,盛夏回忆着刚才那些人对阿尔卡米行的礼仪,极为尊重地对他行了个礼,然后在地上席地而坐。见状,阿尔卡米几不可见地扬了扬眉毛,然后什没说,只将黑子推到了盛夏面前。
……宰相大人倒是很会用打个巴掌给颗枣吃呢。
不过看他那样子也是自信能赢,才会把先落子的权利交给自己,还能博得一个美名……
哼,她倒要让他看看,轻视别人的后果!
白皙的手指伸入晶莹的黑子,以食指中指轻轻拈起一枚。“啪”地一声,黑子稳稳落在棋盘上。
很一般的开局。
阿尔卡米在心里简单地评价着,心中对她的期待马上下降了不少。搞了半天,原来也不过一个哗众取宠的奴隶罢了……算了,今天心情好,就算她输了也放她和那两个奴隶自由吧。心里这么想着,阿尔卡米也在棋盘上落下了一枚晶莹剔透的白子。
两人你一子我一子慢悠悠地下着,阿尔卡米神态轻松,盛夏脸上亦是不骄不躁。
太阳随着两人的对弈慢慢上升,火辣辣的阳光直直射在头顶上,黄沙地被烧得灼热,空气都有些扭曲起来。
很痛,手上刚才被鞭子抽的伤口里渗入了汗水,手上的铁手铐又被太阳烤的极烫,简直就像是在烧铁上烤肉一样。
盛夏鼻尖上的汗珠凝结成一团慢慢滚落脸颊,面色十分苍白。
而对面的阿尔卡米虽然看起来还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整个人的精力却早已百分百投入了眼前的棋局中。
这个女奴不简单,看似学艺不精,然而却是在有意识的将他引入一个巨大的棋阵中。布局庞大,仅仅有条,丝毫没有胆怯害怕的意思。
棋品看人品,这女奴心中的城府和志向……真是不容小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