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万看好刘琴,她就是夜叉,真正的刘琴可能已经死在刑天手下了。”
得知夜叉是个女人时,林启再也没心情跟提尔闲聊天了,急忙从警察局跑出来,给赵天明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有接通,只得先发了个信息,开着车十万火急朝东城镇刘琴家中赶去。
他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想王家蕊昨天晚上跟他说过的话:“我妈像换了个人……我妈像换了个人……我妈像换了个人……”
他后来跟赵天明商量,他们身边的那个内鬼是谁?
“为什么执法者能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从管默家里一出来,夜叉就正在外面伏击我们,宴会里,刑天和八斋也早就知道我们也在那,我从陆鼎家一出来,提尔也能一早就跟着我。”
林启他们一直想不到那个内鬼是谁,还以为是凯文和迪克中的一个,怎么也没有往刘琴身上想。
现在让一切回到,几个月前刘琴母女被刑天和八斋绑架的时候,想想那个刑天是多么凶狠的角色?他们没有问到自己想得到的信息,会就这么善罢甘休?还放母女二人毫发无伤的回家?童话故事都没这么完美。
也许那个时候真正的刘琴就已经死在刑天手下,狡猾的夜叉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自己装扮成刘琴的模样,混进王栋梁家里,难怪这个明明对自己的丈夫恩爱有加的女人,怎么王栋梁死了一周年还没到,她就那么主动的对赵天明芳心暗许?她只是为了接近赵天明,仅此而已。
可怜的王家蕊父母横遭不幸,自己还要继续受到蒙骗,想想昨天晚上跟她说过的话,一遍又一遍述说自己母亲反常的地方,不再关心自己唯一亲骨肉的私生活,不管她的感情问题,只以普罗大众的价值观拘束着她,再以专心学习为借口躲避着她,就是怕从小跟刘琴朝夕相处的王家蕊把她给认出来。
“怎么你认为执法者必须是男人么?”
林启又想起提尔反问的这句话,再回想那个狰狞的鬼脸,王栋梁的车上有这个标志,陆建华的车上也有这个标志,他们真得没有想到夜叉会是个女人,现在想来,也只有女人会用这样狡黠任性的手段来张显自己的个性。
当然,从个人感情上来说,林启仍不希望现在的刘琴是夜叉假扮的,这只是他直觉上的判断,他无疑希望现在的刘琴仍是刘琴,是王家蕊的妈妈,否则,这样的真相,对这个正处人生最美好时光的花季少女来说,实在太残酷了。
要求证一点并不难,只要赶紧回东城镇刘琴家中,看看她脖子以上,是一张真脸,还是只是一副人皮面具,以现代化的化妆术来说,要做到以假乱真已经不难了,更何况这还是专业的杀手团队呢,当初林启自己在芝加哥被金柯兰陷害,苏海星也是帮他搞了一副人皮面具戴在他脸上瞒天过海的。
林启猛踩油门,他实在不喜欢这种玩命的驾驶方法,但是回国以来,自己都不记得已经这么玩命的开了几回车了。
这时手机“嗡嗡嗡”振动起来,赵天明终于自己打了过来,林启开车手脚并用,百忙中还是用耳机接了起来。
“喂,我正往回赶,马上到东城镇。”
“你怎么会怀疑她就是夜叉的?”
“我们身边有内鬼,夜叉是个女人,刘琴也是女人。”林启手忙脚乱,只得简而言之。
“就这么简单?”
“别说那么多,你在家看好她,我马上回来,要验证其实很简单,看她脸上那层皮是真得假得就行了,或者你现在自己先探一下,我回去直接看结果,你别说你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了。”
“好吧,其实我也早就觉得她可疑了,所以几乎一天到晚缠在她身边,只是没有把她跟夜叉联系在一起,我以为只是一个执法者的女性下属。”
“什么?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怎么不跟我说的?”
“我他妈怎么跟你说,你不是一门心思想做红娘呢,我怎么忍心去扯你那玻璃心?”
“妈蛋,事情一码归一码啊,不过你说的也有可能,但我想如果刘琴真得已经不幸被杀,那还是夜叉假扮的可能性大一些,话说你是怎么就开始怀疑刘琴的?不会又是直觉吧?”
“开始是有一点,后来越来越可疑,你不觉得我们每次谈案情的时候,每到关键的地方,她都找理由横插一脚进来,不是哭就是闹,最受不了的就是做点心,哎呀呀,想不到一个杀手的厨艺也这么可圈可点,想想都还流口水。”
“好了,别扯远了,你看着她啊,我马上就到。”
“好的,我马上也到家了。”
“什么?”林启又是一声惊呼,“你不是一直在家吗?”
“刚刚不知道是哪个执法者派了一个小队过来骚扰来着,被我给打退了,追出去老远,现在正往回赶呢,好了,先这么说。”
林启挂掉电话,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妙,果然没过两分钟赵天明的电话便又打了过来:“刘琴不在家了,是不是也开始怀疑我们了?”
“这我上哪知道去,她没跟你说去哪么?”
“没有,会不会被执法者掳去了?这不可能,没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干这事。”赵天明自问自答,又问林启:“你确定刘琴被刑天杀了?刑天不是也在警察局么,没跟他本人核实过?”
“没有,一想到这事就急急忙忙往回赶了,刑天那个性格不一定会说,说了我也不一定会信,所以我就先回来直接求证了。”
赵天明这时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惊呼一声:“不好,调虎离山。”
林启也警觉道:“什么?”
“你不用回来了,直接去王家蕊的高中吧。”
赵天明这么一说,林启直感觉后脊背一凉,这个狡猾的杀手,知道自己要暴露,先下手为强,要去劫持王家蕊做人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