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做了一次深呼吸,又习惯性的长叹了口气,转过身,将手电推还给她,沉声说道:“我还有,去哪里我也不知道,自从灾难发生后我已经在外闯荡了两个月了。潜台词是告诉这个女人,我已经被你们认为危险的外边闯荡了两个月了,还是活的好好的,你跟着我是很安全的,你就放心吧!
果然春嫂听出了方便的话外之音,神色间略显安定,方便看着春嫂,轻轻说:“能走吗,我们今晚要走很久的路了。”
春嫂点了点头,方便最后假装无意的快速的用手电扫了下春嫂的全身,便关了手电。虽是一闪而过但他已经看清楚了他想看的,春嫂娇小瘦弱的身躯,穿着一身肥大的衣服,过肩紧身小背心略显宽松,马裤穿在她身上倒像长裤了,最后是她胸前的两个点。
“走吧”方便牵着她的手,抹黑打开果园的门,出了果园。方便在杀人时没有想过杀人后该怎么办,所以他现在思维飞快的运转着。
忽然他想起,白天他开车过来路过一条分叉的路,他走了一条直路,另一条路是省公路他以前走过,白天曾看见那个路口停了大车小车的许多车,最主要的是,那里的丧尸基本都被引到了另一条路上了,可以摸过去,找辆大车,在车上睡一夜,天亮后找辆能开的车代步,或许还可以找到i些有用的东西。
“为什么不打开手电,你要带我去哪。”春嫂突然问。
“光会把丧尸引过来,我们要去的地方,是省公路,”这时方便拉着春嫂下到了山下,钻进了玉米地,走在田间小路上,
也许是刚认识的原因春嫂的话不多,亦或本就不是话多的人,恰好方便也不是话多的人,但是为了缓解沉闷的气氛,分散注意力缓解疲劳,方便主动说道:“灾难发生时是在傍晚,没人会在大热的天里下地干活,所以,地里是相对安全些的”。
“哎吆!”拉着春嫂的手突然一顿,春嫂摔倒在地上,一只手摸着脚腕,低声说:“我歪着脚了!要不我们在这玉米地里过夜吧,我走不动了,”
方便松了春嫂的手,他觉得春嫂现在和他说话语气正常些了,不那么怕他了,这让他很高兴,他喜欢灾难前人们对待彼此的样子,而不是春嫂先前对他提心吊胆的。
“还是走吧这玉米地不透风热的要命哪能呆得住人,”方便从背包上摘下水壶,里面还有小半壶。春
这一天方便身上的汗水就没断过,水自然喝得较多,要不是省着喝,早在白天就没水了,方便喝了两口,交给了春嫂,说道:“在见到水源前,省着点喝吧!”春嫂接过水壶,应了一声,便对着水壶饮了两口,盖好了盖子还给了方便。
“我背你,”说着方便转身背对着春嫂矮下身子,春嫂扶着方便有些艰难地站起来说“麻烦你了”。
然后趴在了方便后背上,方便也不多想,两只大手,托着春嫂富有弹性的臀部,手也不乱动,但是背上却努力去感觉那两团柔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奔波了一天的身体忘记疲惫的存在。
“去省公路好像要走四里路吧,从田地里穿过去要近得多”方便随口说道。
“嗯!能少走一半的路,”春嫂说着用手擦了擦方便前额的汗水,方便心里觉得一阵温暖,同时也觉得这个女人的态度转变的有些快,让他心里觉得怪怪的。或许是因为,从见面时起,自己从未对她出言不敬和不利动作,让她认定了自己是个好人,甚至于杀人是为了救她,而这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而且,在这个乱世,在这个四处危机的荒郊野外,自己强壮的男性身躯,是唯一可以令她有足够安全感觉的,这大概是她在相处时间,还没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由对自己的恐惧戒备,转而对自己关心的原因吧。
这时走出了玉米地,前边是一片西瓜地,地头上有一个瓜棚,是瓜主人夜里看瓜守夜睡觉的地方,在瓜棚后的田间小路上站着一个佝偻的黑影,方便立刻放下了春嫂,快速的摘下弓箭,弯弓搭箭瞄准了那个黑影,但并没有急着射出箭,他想看看那个黑影是否真的是丧尸,他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人多的好处,他也不想错杀了好人。
方便故意射出一箭射在那人的身前,那个黑影,被惊动,看到了方便,便嗷嗷叫着跑了过来,方便又射出了第二只箭,那个黑影应声而倒。
收了弓箭,方便搀着春嫂走近黑影的尸体,这是一个老人,应该是在看瓜的时候被感染的,变丧尸后,没有人的气味的指引,他不知道去哪里,于是就留在了这里,直到现在。
不过方便和春嫂已无心理他,方便把春嫂搀扶进瓜棚,撩起瓜棚里的蚊帐把他扶上床,然后两人高兴的望着这一大片西瓜地,
方便认不出哪是熟好的西瓜,他只是捡了个个头最大的抱回瓜棚,用一把没有沾过丧尸的匕首切开,分成数个小块,拿了一块递给春嫂,自己也拿起一块,痛痛快快地自顾自的吃起来。
大夏天的哪怕是夜晚也是热的要命,两人狼吞虎咽的吃了半个大西瓜,既解了渴又填饱了肚子,方便中午忙着追车傍晚忙着杀人,他已经两顿饭没吃了。
春嫂吃饱后坐在瓜棚的床上斜靠着瓜棚,揉着右脚的脚腕,看着方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说:“你杀人是为了救我?”
“嗯!我在山坡上偷听了他们谈话,也看见了你,我知道风老大他们不是好人,所以就杀了他们,”方便淡淡的说。
“风老大独占了我,有时高兴也会把我赏给小四一次,好让小四听他的话,他不准老李碰我,还有,他怕我受不了逃跑,不准我穿衣服,不高兴时就打我和老李……”春嫂边低声哭泣边向方便诉说着在风老大手里遭受的苦难。
随后方便和她谈了很多,也知道了这个女人的名字,她叫窦文清,今年三十四岁,但是方便怎么看都觉得她像二十四五岁的人。
他和风老大他们三人是一个村子的,她男人是个包工头,工地很多,给她挣了很多钱,家里有钱,她不用出去工作,事发后一起逃到山上,风老大是坐过监狱的,当时刚出来两天,也多亏了他用弓箭护着,要不然她和小四老李一个都活不到方便的出现。
窦文清问他“灾难发生后你就一个人吗?”
方便回答说“不是,最初有三个人,都是我们旭日武校的。我们三人约好,一起去找各自的亲人,并且结拜为兄弟。路上,不料遇到了尸群,老大被感染了,当时我们并不知道,丧尸杀人并不需要砍下一个人脑袋,而只需要划破你的皮肤,你就会感染,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它们中的一员。当我们走到老二的家时,老大再也坚持不住,最后变成了丧尸,老二因为看到家人全都变成丧尸,受不了打击,疯了似的跑进了尸群。”
方便冷笑了一声又道“那是一个半月前的事了。”
瓜棚里有块手巾,昏暗中窦文清拿了过去,因为看不清是不是干净,他听了方便的话,又不敢打开手电看个仔细,只是拿到鼻子前嗅了嗅。
方便看了笑了笑,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块新的手巾递给窦文清,她接过手巾,说了声“谢谢”便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她对他说“自己还有个十五岁的女儿,灾难发生前去同学家玩…。”然后便不再说话只是趴在床上低声哭泣。
这一夜很漫长,但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夏天的太阳出来的格外早,大概是四五点钟窦文清就已经睡醒,一睁眼就看见方便坐在瓜棚外的凳子上,斜靠着瓜棚的柱子半眯着眼睛吸烟,脸上写满了疲倦,而地面上一地的烟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