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虽说很顺利,但这后面的养护也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自把君故沉送回了房起,宋医女和叶孤就将盛林堂来的大夫分为的两队,以两人为首日夜分班的照看君故沉,检查伤口情况,力求不出一点儿差错。
同时君故沉和苏子衿也不轻松,光是药,君故沉一日就要喝上六七碗,而自第三日伤口几乎愈合了起,每日早晚都需要泡药浴,这等事就只能身为正妃的苏子衿来做了。
不过好在这段时间里上官锦把上官若管得紧,并没有给她机会来闹事,让苏子衿倒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烦,毕竟这时候可没心思去和她纠缠。
没有了烦心事,这忙碌起来的日子就过得极快,一转眼就过去了七日。
在一众大夫没日没夜的悉心照顾和这些个名贵的补药恢复之下,君故沉远比宋医女预测的恢复得快,七日伤口就已经全部恢复了过来,腿也渐渐开始有了知觉,这让君故沉兴奋。
可为了保险起见宋医女不允许他早早的下地试着行走,一直拖到第九日,熬不住他每日都询问,同叶孤一道彻底的给他检查确定经脉顺畅了后才允许他下地。
但这一双已经五年都没有行走过的腿想要从新恢复行走并非那么容易,这突然的下地来,君故沉才发现他竟然不会走路了,而且这一双腿完全好像不听使唤一样,接连摔了好几跤之后才收敛起了激动急切的心思,扶着那在这几日里那院里给他修建的两根杠子依着宋医女的交代,一点一点的学着挪动步子。
这小儿学步尚且不易,这可以算作死而复生的腿就更加的难,而且极为的耗费精力,每日君故沉几乎都是累得精疲力尽。
可即使是如此,君故沉也是乐此不彼,虽说他面上从来不表达一分,可心里到底是在乎的,以前是没有希望,所以只能选择让自己个释然,如今希望就在眼前,就如同那失去的记忆在一点点恢复一样,这双腿他也希望尽快能够恢复,彻底的摆脱那坐了五年的轮椅。
也是因为他这乐此不彼的坚持和毅力,原本别人都要半月甚至更长才能渐渐能迈开一点儿步子,他仅仅十日就能迈开一分了。
挪与迈,是一个跨越,这样的跨越让君故沉和苏子衿都无比的兴奋,转过头,两个人是一道张开了口,可还未将话说出来,就率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来这些日子下来,你我真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你想劝我休息,我想劝你让我再走会。”君故沉现在和苏子衿之间几乎是没有了一点儿的隔阂,即使这话不出口也知晓她要说什么。
“既然你知晓我要说什么,那是不是应该听我的,你今日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宋医女交代过了,不能太长,怎么也要休息一个多时辰再说。”说话间,苏子衿转手就将旁边的轮椅拉了过来,对着君故沉一努嘴,示意他该坐下了。
君故沉虽说好不容易这迈出了两步,想要多试着走两步,可他也知晓他是拗不过她去,也不想她心里担心,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伸手搭上她的肩,宠溺道:“依你。”
扶着君故沉走出那杠子,落座会轮椅上,才将那薄被给他盖在腿上,直起身来,还未来得及说话,耳边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转头望去,只见天知阁的一小丫头急急忙忙跑进了院子来,站在院门前急道:“主上,牧…牧大哥请您过去,说有急事要您处理。”
“什么急事他不能自个来说吗?”苏子衿倒是觉得稀奇了,向来有什么事牧野都是直接过来的,今日却要请她过去,难道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君故沉说不成?
“牧大哥未说,只是事情有些急,不知如何处理的好,让我赶紧的来请您。”
“你去吧,想来是有急事,不用担心我,我在院里坐会,等你回来。”君故沉知晓苏子衿是放不下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
考虑了片刻,苏子衿也觉得君故沉如今的情况已然不用她太过多的担心了,点了点头,为他拉了拉薄被道:“我去去就回,若是晚了你自己回屋里去,莫染上风寒。”
嘱咐完,待君故沉点头答应后苏子衿才安心的快步走出院门,同那小丫头一转身,消失在视野之中。
没了苏子衿的院里就剩下君故沉一人,坐在这院里,秋风徐徐之下渐渐的在这精力消耗大半后,困意滚滚袭来,懒得回屋去的君故沉直接是闭上眼便就在轮椅上小歇了起来。
许是实在累了的缘故,这一闭眼便就睡沉了去。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的时间,突然间感觉到一阵风刮过,带着不善为味道,让他顿时惊醒过来。
睁开眼的瞬间便见到一把锋利的刀刃向他迎面刺来!
虽说他的武功因为当年静脉逆行减弱了几分,可到底也还在高手之列,抬手一把就抓住了那握着刀的手,一转下之下抬手一打,那人手里的匕首顿时向左侧飞去,撞在榕树树干上断做了两节崩开来。
一截恰恰落在君故沉腿上的薄被上,定睛一瞧看到那里面的木头,原来是一把木头做的假匕首。
这让君故沉心头一惊,当意识到手中握着的这手尤为的小的时候才连忙抬眼去瞧这被他抓着手的人,才发现竟然是君念站在身前,被他这一握一打,整个小手的通红。
君故沉是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会是君念,连忙放开手急问:“你怎么样?手可疼?”
君念收回手,揉了揉,虽说是火辣辣的疼却还是硬气道:“算不得疼,只是没想到你功夫倒是挺好的嘛,反应如此之快,比我想的好多了。”
“你袭击我就是为了试我的功夫?”君故沉不解的看着君念,不明白这孩子到底是什么心思,自他来这天知阁起,他对他就极为的不善,不喜,后即使不像第一日那般的冲撞,可也是不同他说一句,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如今却突然来试他?
“不是。”不等君念回答,君故沉的耳边率先想起了一个软糯糯的女声,以及一把悄无声息的抵在了他喉咙上冒着寒气的真匕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