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人的手心里躺着一根长接近两寸,半指左右宽度,混体通黑,光泽极好,刻着不认识的符文的锥子一样的东西,即使是在阳光之下,这东西也散发着寒气,看着就让人心里不舒服。
然而当阳光一偏移,从那锥刺上划过闪起一道光划过苏子衿的眼睛,突然之间什么东西从她的脑海里划过,只是极快,一时之间想要去抓却抓不住。
“听闻这玄刺改命必须要将这刺从后头骨之中打入头颅之内,即使是人死了这玄刺也会留在头颅内,张真人你说是在棺椁之中发现的,难不成这玄刺和传闻之中不同?”南宫秋月看着这玄刺不由得好奇起来,于她而言这东西实在有些神奇。
“皇后娘娘所知是对的,这玄刺必须要打入头骨之内压住原本其的命格才可,看着玄刺的长度大小,应该是自小就为他打入进去了的,所以相比起孟世军当年到了老时才打入的更加根深蒂固些。
但这孟先生倒也没有他父亲那般一个劲,贫道打开棺椁的时候,这玄刺已经是露出头骨一指盖了,想来他是想要将这玄刺拔出来,将他的命格拨正回来,重新和帝王之命的皇上相连。
可惜,这玄刺不好拔,即使他承受了非人的痛苦可到最后时间还是不够,临门一脚失败了。”
说到这,看着手上这冰凉得冒着寒气和透着隐隐血气的玄刺到觉得有几分可惜,这位孟先生他也机缘巧合的见过一面,灵根极好,相比起他父亲来更是分毫不差,只可惜,到底没能走上正途。
而张真人的话说到这里苏子衿方才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一下子变得清晰了起来,她记得,当初去地牢里看孟先生的时候有那么一眼扫过了他的头顶,似看到有什么东西发亮,可当时被其的离奇死亡吸引去了所有注意力,也并未去深看,如今想来那或许就是这根玄刺。
也就是说……
“既然这玄刺真出在孟先生的头颅里,那么他就是因为萧落尘的死才会突然爆体而亡,将他的寿命给了萧落尘,让他复活了过来?”苏子衿将所有的一切简单的合成一句话,最后问一个她心里已经有所确定的答案。
“不能说是复活,只能说是行尸走肉,虽说这孟先生身为道人,道行也不低,这寿命自比一般人来说会长那么一些,但到底已经接近五十了,余下的寿命续在萧落尘身上最多也就是两年左右的时间。”
“两年左右,如今已然过去一年多有余了,那萧落尘岂不是马上又要死了,那么这般又有什么意义呢?”别说是行尸走肉了,就是真的活过来了,像萧落尘这般已然是丧家之犬的人多活这两年又有什么意思呢,对于她们也无法照成什么威胁,那么今日这话也没有什么说的必要了,可偏偏南宫秋月和张真人却把所有都告诉她,难道……“这件事还有隐情?和我有关,对吗?”
“公主聪慧过人。”张真人微微点头,变相的回答了苏子衿,将抬起的手一收,负手而立道:“方才贫道给同公主说过了,孟世军当年告诉太上皇服用金水就可长生不老,所以太上皇才会那般急迫,而孟世军这话并非假话。
传闻服用金水确实可以做到长生,但活人服用金水承受不了只会催死,而死人用下也无大用,只有处于两者之间之人才能消受得起,可真正的永远的长生不老。
虽说这到底只是一个传闻,究竟真假无人可知,但这足以让人趋之若鹜了,萧落尘如今成了半死人是必然之事,但就是不知晓那孟先生是否知道这么多,又是否有告诉他。
若是有,不论是为了活命也好,还是为了长生不老,萧落尘想来都会用尽办法进入那地宫,而能开启地宫的钥匙就只有景王爷和那黎家所信任之人了。”
说道信任之人之时,张真人看着苏子衿的眼眸深了一分,让苏子衿心底一惊,心里明了过来,这张真人知晓她就是那个信任之人。
“所以,那萧落尘若真是知晓了的话,必然会对景王爷有所不利,以他对付景王爷想来是困难,但萧落尘心思毒辣,贫道担心他会对公主及其家人动手,由此来逼迫景王爷就范,所以今日才会同公主说起这所有的前因后果,希望公主有个防备。”
张真人这话说得虽说是对君故沉不利,可苏子衿却听得出来,真正的不利只怕是冲她和许家人来的,许家之人乃是信任之人,任何一个人和君故沉搭配都可以打开那地宫的封印,万一萧落尘真知道了所有,对许家人动手,那只怕会防不胜防。
见苏子衿眉头紧皱,面色化作难看的青色来,南宫秋月伸手轻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虽说这事说起来骇人听闻,但其实也不必这般担心,这地宫之事极为隐秘,他知不知道都还是一个未知的事,而且依张真人所言这萧落尘就算得了孟先生的寿命续命也不过两年,如今已经过去了一年半左右了,也就剩下半年的时间了。
再者说了,得知此事后皇上已然在金陵城内外布下了足够多的人手,一旦萧落尘进入金陵必然能够发现,只要过了今年,一切都不会再有波澜了。”
听着皇后这在理的话,苏子衿心里的担忧落下了几分。
的确这件事虽说对于他们来说极为不利,但是萧落尘究竟知不知道地宫宝藏,里面有什么都是一个未知的事情,说不定他根本就不知道也未可知,毕竟这都已经过去一年半了也没有什么动静。
就算知晓,这金陵重兵把守之下他一个人想要闹起风波来也难,而且景王府,护国公府,柱国侯府都不是轻易能进入的地方,只要熬过了这半年,不管到底如何这件事都会彻底的了结,萧落尘也会死得透透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这样想了,心里有某个地方还是控制不住的不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