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吐气声。“老巫婆,你可真狠!”之后,妖狐那可怕的气息就消失了。
我颇为惊讶。这是什么人,一招之间就能够惊走那妖狐。听妖狐临走前的话,似乎还吃了不小的亏。
“如今,我七星炼魂刀已经到了第四重境界,可以一口气将四口星刀重合为一杀敌,你这狐狸虽然厉害,又如何能挡。”说着,那妇人的声音一转道:“薇薇,你旁边的孩子,就是林阿四嘱托的那个孩子吗?”
“应该是的,师叔。”
“小孩,你过来!”不知道何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名外貌约五十上下的高贵妇人。
我知道这就是刚才惊走妖狐的“师叔”,依言上前两步。
妇人抓住我肩膀,一顿揉捏,突然道:“这身体中有股令我熟悉之感,奈何,却又像是和普通人相似呢?难道说,退化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苏薇眼中也是一眼疑惑。
妇人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你是人还是龙和我关系不大。现在那妖狐已经走了,短时间是不敢来了。我会让人护送你回去的。小孩子不要自己乱跑。”
“不,我还有事情没有完成。暂时不能回去。”我说道。
“哼,小孩子有什么事情,你不回去,小心被那妖狐给抓了,被吃掉心肝。”妇人冷哼道。
“那你们这些修道之人,为什么不斩妖除害?”我反问道。
“你怎知道我们没有斩杀除害?”她看着我,反问道,我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妖狐狡猾多智,而且我李氏现在又正值多难之秋,我根本没有精力去抓这只作崇的妖狐。”
“你不要埋怨师叔了。要是按师叔的禀性,早就去追杀那妖狐了。可惜,那妖狐受王家的保护,我们根本无法在目前的情况下杀死他。”苏薇解释道。
经过思忖,我对于是否要去寻找宝甲也有了决断。
我这一个多月的修炼,确实进步颇大,也让我自信心爆棚,完全没有想到,外面的世界如此的凶恶。不说我现在的实力相比妖狐太过弱小,即使是拿到了宝甲,以我现在的实力,恐怕也是非常难保护住百夫长兵甲的。所谓怀壁其罪,现在去拿百夫长甲唯实不智。
所以,最终我还是决定回去。
临走之时,苏薇亲了我一下,说道:“小家伙,你和修道者有缘,最好还是去学一些道术,否则,四处行走会多有不便利的。”
我抱住她脖子,狠狠亲了一口说道:“放心吧姐姐,最多半年,我就能成为一名顶尖的高手。”反正吹牛皮不上税,哈哈。
苏薇转身对旁边一名身着一身休闲装的普通男子道:“卞哥,香沉就由你送了。那个妖狐无比狡猾,一路上你们最好还是小心点。”
卞哥是四方脸,神色刚毅,看起来正气凛然。只是皮肤有些黑,皮表有一重浓郁的黑色绒毛。
“小姐放心吧,那妖狐虽然厉害,可是跟我的实力,也不过伯仲之间。我量他也不敢乱来。”卞哥正声道。
苏薇点了点头,这时候我问道:“苏姐,师叔婆说的七星炼魂刀是什么?”
“那是修道者的武技,是一门高深的武学。要是你以后修道,也是会学习武学的。”
我点了点头,打算回去后就找阵灵去要武技。
旋即,我又问卞哥:“卞哥,你学的武技是什么?”
“飞天三爪!”卞哥道。苏薇听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卞哥竟然会回答一个小孩子的话,不禁有些奇怪。这飞天三爪,卞哥当初可是被师叔问了好久,才套出来的。想不到他竟然会这么爽快地告诉一个小孩子。不过,更令她掉下巴的还在后面。
“能教给我吗?”
“嗯,我想想。”卞哥沉吟片刻,道:“你不会武学,我应该教给你。不过,这飞天三爪,必须要会飞行的武学才能修炼。我先教给你一种飞天之术吧。”
“哦,太好了。卞哥你太可爱了。”
看着我兴奋得手舞足蹈,卞哥那张似乎不会笑地脸竟然笑了起来。
苏薇看到这一幕,眉头深皱。她看了一眼旁边的一大一小,陷入了沉思。这卞哥身份神秘至极,实力也强得离谱。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李家的二位公子对他有过救命之恩,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位高手相助现在的李家?而这位卞哥,除了在李家有应付不过的危难时出手相助外,其余时候并不理会李家其他人,甚至对自己和师叔都是极为骄傲的,甚至于师叔都说看不清此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对这个普通的小孩子会这么友好呢?还大方地教他自己的武学?
苏薇看着我的目光,开始有了变化。
在车上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对母子。这位母亲的衣服上竟然还有着缝补的痕迹,只是衣服极为干净,让人觉得这母亲虽然贫困,却是一个骄傲有着坚持的农家妇人。那小孩子也是极为可爱,年纪大约是四五岁。
“大哥哥,你去哪里啊?”这个小孩子和他母亲就坐在旁边的座位上。
听到别人叫我大哥哥,我乐得心里都开花了。
“大哥哥要回家,你叫什么名字?”
“木易儿。”小孩子答道。
我看向母亲,那位母亲也正微笑着转脸看向我。
就在这个时候,车门处一阵骚乱,一位衣着华贵的十五六岁的少年,在一帮衣服的黑衣人的簇拥下,将其他人挤开,走上车来。
早在很久以前,政府就规定了远程通行,无论是谁都要优先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因此经常能够在公共交通工具之中见到一些富人,可是,那少年却是有些太过霸道了。竟然让仆人硬是屏退其他上车的人,给自己制造了一个通道。
我看了一眼,厌恶地垂下眼睑,懒得再看。我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卞哥,卞哥现在正闭目养神,根本没有去理会远处的骚动。
那恶少来到旁边那对母子跟前,停了下来。恶少看了看手中的票,忽地皱起了眉头。原来,这对母子坐了他的位子。那位母亲慌忙站起来,给恶少让座。她买不起座票,现在座位的客人来了,就慌忙给人让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