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的时间,死亡的人数肯定很可观,要从中查找十个离奇死亡,看起来很匪夷所思,但是不要低估人类对于诡异到邪异的事件的好奇心与记忆力。查到离奇到邪异的死亡,肯定比一个活人失踪案要好查的多。
刘杏林这个时候,把所有事情讲完,才突然缓缓地道:“现在,我就要跟你们说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了。”
我跟妲己神情一震,聚精会神地听她讲。
“这件事情,不止是为个人而是为了我们这周边几个村子村民的性命着想。大家都要精诚合作。虽然你们是小孩子,但是,普通的小孩子我们另说,你们两个却肯定不是普通的孩子。因此,遇到这种事情,责无旁贷。”
其实就算是她不这样说,我也会去这样做的。因为我已经怀疑那个青衫人就是施咒人了。而这个施咒人,已经盯上我了。在我的手上,那条灰色的印迹,就是证据。
只是,妲己为什么会这么不遗余力的帮我呢?
这让我很疑惑也很感动。
“那就是需要测试你们的能力。”
“要测试能力吗?”妲己悄声地道,似乎很不情愿,只是偷眼打量了我一眼后,终于同意了。
我早就想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力了,也没有意见。
“给你们说了那么多,是因为我个人已经相信你们的能力,与众不同。至于测试你们的能力,则是最后的确认。因为如果我看走眼了,这次活动可能会因为你的原因,遭到失败。”
她说的也有道理。
她走到屋子左侧的一面墙壁前,这墙壁上通体糊着一层墙纸。那墙纸上的内容,似乎是某部京剧里的情节,阎王坐在正中,下面二排鬼官。而在画面的下端,则跪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鬼。
画面上的人的装束都很夸张,就像是在演戏一样。
我看着这幅画面,出奇的竟然有些沉迷。刘杏林的声音此时突然在耳边响起。
“别看里面的东西!”
我抬起头来,看着脸上惊魂未定的刘杏林,想问什么,但是她人却猛地转过脸,走近那面墙去。
她在墙上用手四处触摸,就像是一个瞎子在寻找东西一样。我这个时候发现,她并没有用眼睛,眼睛是紧闭着的。她的胸部很宏伟,此时急剧地起伏着。
屋子里面的气氛,忽然间变得阴森森的。我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喷嚏。
妲己专心致志地看着刘杏林的背,眼睛不敢朝那墙纸上的画面看。
刘杏林再次提醒说道:“你们千万别看这幅画。”但是她的语气却主要是针对我说的。
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的厢房传来“嘭嘭”的撞击声,还有扫地清的沙哑地低喝。
这声音出现的时间太诡异了,我背上的毛都炸起来了。
与此同时,屋内那面墙突然间发出一阵吱呀的响声,旋即那面墙竟然移动了,出现了一个一人高的通道。
那通道一出现,我就感觉到极度的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像是遇到了那种克星一类的东西的感觉。
我们旋即被带着进了那通道里面。
这种在墙壁中藏密室,往往是为了储藏一些重要的东西。但是出现在一个这样的家庭之中,却是令人怀疑的。
进入其中之后,走过一段甬道,空间便开阔了一些,却是出现了一间小房间。
这房间四周都是密封,里面却阴风阵阵。在房间的正中央,一座鬼谷子像高高耸立。
这尊巨像上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可怕威压,而且这神像竟然似乎是专门克制我一般,令我呼吸都极为困难。
“你们家供奉着的是鬼谷子?”我大吃一惊。
刘杏林点了点头,此时拿了一柱香,恭身下拜。
我看着那神像,却是颇为忌惮。这鬼谷子像中,竟然似乎有着一丝灵动一般。
鬼谷子其人,兼修兵家、阴阳家,本人更是天赋高绝,兼得两家之长。在他那个时代,都是出类拔萃的翘楚。
甚至于,在兵家之道上,与那兵家二圣,孙膑孙武齐名。后世人称兵家鬼仙。
虽然知晓鬼谷子早在战国之时,就有传承,但是因为鬼谷子本人,性喜幽僻,淡泊名利,是一个专研狂人,虽有传承之人,但也和他性格类似。时间一久,便是只闻盛名,不见其庙堂。因此鬼谷一派,在当时的影响不是很显著。
时隔千年之后,竟见到这一脉的传人,自然有些讶异。
这个时候,刘杏林祭拜完毕,站起身来。
她说道:“我们虽然信奉鬼谷上仙,奈何却不得其门。”
鬼谷子传承,门槛极高。虽然有许多供奉,却始终无法得到鬼谷一脉的承认。
“这尊鬼谷上仙像,颇有神韵。你们既然不得其门,如何又有如此一尊神像呢?”我却是有些好奇。
“我祖母的祖母,曾经是鬼谷一门的入室传承者。”刘杏林一语惊人,“有一尊鬼谷神像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因为这神像,我祖母的祖母,英年早逝了。可恨当年的李氏,太过懦弱。我祖母为他们不惜拼命,与方家人大战,令这鬼谷神像不为方氏所夺。大战之后,祖母的祖母,又与那外道魔人相斗,最终却是中了暗算,伤了身体的根基,需要补品来大补。他们却不管我祖母的祖母,害她老人家,因为力竭伤了根本,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而亡。”
李家,是杜城食品业大富的李氏食品集团的幕后家族;这方氏应该就是杜城地产大鳄方氏地王集团的方氏家族。
这二大家族,都是本市的头面家族。而且这方氏和李氏,都是鬼谷子传承一脉。只是,那李氏传承的是鬼谷子兵家一脉,而方氏却是传承的鬼谷子阴阳家的学说。
这二大家族为了争夺鬼谷神像,一直暗斗不断。
想不到这鬼谷神像却是不在这二家任何一家之内,反是在这偏僻的小村落之中。
看着那给人磅礴诡谲,鬼神莫测感觉的鬼谷神像,我却总有一种不能仰视的感觉,好像时刻都有一种众生如蝼蚁,人在阴阳之道运转之下,只能匍匐在地的难受之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