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秘密

这个事情，我没有听说啊。

阿四爷没有对我提起过。

我知道，他跟四牙子应该都知道一些东西，而我不知道。例如那个大巫师，例如末世预言。我不是不想问，只是没来得及问。而且，我试图打探过，但是他们都悄然地把话题转移了。最后我什么也没有问出来。但是，现在我似乎知道了，那些东西，至少有一部分，跟我也有些联系。或者可以这样表述：在那些东西之中，我也被牵扯进去了。

那么，把我牵扯进去的，到底是什么呢？我眉头突然间松开了一丝。没错，春秋战国……越旦……可是，要怎样才能回到那个已经逝去的时代呢？我突然间好像把握到了关键，一丝关键。

春秋末到战国初，最诡异的事件，其实就是越国的灭亡。

在我记忆里，越国称霸时，好像战国的序幕就缓缓拉开了。按照道理来说，这个时候的越国有着更强的国力，更稳定的社会环境，可是偏偏它在东风将起的时候灭亡了。我联想到越旦，联想到那个所谓的比四牙子还强大的强者……我的任务，就成了拼一幅图。一幅支离破碎并且被人刻意地隐藏了的图。

现在我找到了三个线索：四牙子曾经是战国时代的一位将军，或者说是战国初五霸之一越国的将军；在春秋时期，有一位美女与四牙子关系非同一般，她叫越旦，但是越旦死了，不是正常死亡；有一个更加强大的强者，或许是因为他，改变了春秋向战国过渡的轨迹。但是，这些信息对这幅残缺的图而言，太少太小了，根本不足以拼出全图来。

而这三个线索之间，明明有着联系，可是，偏偏没有一个更清晰的线能将他们串联起来。我想到了一个人，就是那个楚未央。他知道这一切，而且知道许多内幕。可是，我怎么能从他那里得到这些信息呢，毫无疑问，那人只是把我当成他的棋子而已。

忽地，我脑子里面灵光一闪。没错，我是他要布的一个局的棋子！这就是一个线索，这是一个可以籍以倒推的线索！

事情到这里还没有完。那个楚未央的话中之意，四牙子如果真的回去的话，他会遇到自己的对头。那么，四牙子有可能陷身在危险之中。

他让我阻止四牙子，竟然是为了四牙子好……但是，我总觉得这个家伙没打什么好主意。那么，从这个角度想，四牙子应该回到过去，回到他来自的那个时代。

可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回去呢？还有，一旦回去，现在的这个时空怎么办呢？时间的发展，应该是有着递进性的，先有昨天再有今天，而昨天跟今天是不可能同时存在的。

那么，有今天就不会有昨天了。

这样一想，我就糊涂了。那样子一来，四牙子不是根本没有希望回到过去吗？如果真的是这样子的话，那个楚未央又何必多此一举，让我阻止四牙子呢？

除非说，昨天跟今天并不是像我想的那样，是对立的。而且，昨天跟今天之间，本身就不是非此即彼，而是互相独立的……这样一想，我就觉得好荒谬。

在今天死掉的人，岂不是说他并没有完全地死掉？我摇了摇头，觉得这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或者说，至少时间这东西根本不是我所想的这样。那么，是怎样的呢？我决定不再想下去了，我直接去问四牙子。

阿四爷晚上来到我家。我坐在床上，看着他。

阿四爷走过来，问我：“四牙子，你不舒服？”我问：“阿四爷，我是有些不舒服。”

阿四爷说：“大兄弟，你就带着人先去忙自己的吧。四牙子我看着呢。”爷爷点了点头，一个眼神示意大家离开。阿四爷坐到我的床沿上，看着我的眼睛。过了一会，他叹了口气。“那种东西又来找你了吧？”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问道：“你是说那个黑衣人？他叫楚未央。”

阿四爷说：“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我想了想：“他说，要我阻止四牙子。”

“阻止四牙子什么？”

“他说，四牙子要回去。好像要回到他那个时代去，好像是战国……他还说，那个时代，四牙子去了也没用。因为那里有更厉害的人等着。”

阿四爷爷的面色变得特别凝重，他喃喃道：“果然是改变不了的……”

他突然问我：“你仔细想想，还说了什么？”我突然反问道：“什么改变不了？你的意思是说，不要四牙子回去吗？有什么办法能够回到过去？”

阿四爷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我回答不了你。二个我都回答不了你，我还没有到四牙子这种层次。”“我能够知道具体一些情况吗？”

“你知道了反而更糟。不过，你说的这些信息很有用。那个东西就是关键……”我问道：“为什么你叫那个人为那个东西？他不是人吗？”

四爷爷苦笑，说道：“等你身体好了之后，我再把事情慢慢告诉你吧。”

我耐不住好奇想逞强，但是身体此时却不听话。

我倚着床帮，极力装出自己精神很好的样子。

四爷爷拍了我一下，说道：“你身体好了后，估计会很不得了。但是，如果你的身体没有好的休息，或许会烙下什么毛病。你是我这辈子，听说的唯一一个双生成功的人类。你自己爱惜自己的身体吧。”

四牙子坐在自己家的屋檐上，手搭在脑袋后面，躺在屋檐上晒太阳。

“好了，约定的时间到了，咱们走吧。”声音甫落，一枚黑点从高空中急速坠落越变越大，最后显出一只转经筒出来。转经筒快速地旋转，发出又急又尖的啸声。

“你说带沉伢子？”四牙子摇了摇头，伸出手来。那转经筒旋即乖巧地落到他的手上。“不能带他去啊，带他去，事情就会更复杂。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迹象证明，他就是预言里面的那个人。但是，如果是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