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晚上十点过钟,手机声把疲惫不堪的王晓莉吵醒了。翻身都感到胳膊疼,头皮疼,被地上擦伤的脸部也疼的她,心里烦躁地拿起手机,正想关掉,却看见电话号码是由美国打来的,她再仔细一看,是林之瑶打来的。她叫了声“惨了!”把电话接起来,等着挨训斥。
“王晓莉,你敢把我们集团的客户打了?!还放狗咬人?”
王晓莉听见电话里确实是林董事长的声音,吓得不敢出声。
只听得林之瑶继续吼叫,“王晓莉,你哑巴了?你给我说话!”
“我听着呢,林董,”被林之瑶说成是王晓莉打了人,她总得申辩一下吧,“我没有打人,也没有放狗咬人呀!”
这真是猪八戒上城墙,倒打一钉耙了,让她林之瑶这么一说,这被打的反倒成了打人的暴徒了
“你还说没有?客户已经控告你了,把人家的衣服撕破,全身都咬伤了。”通过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她仿佛看到了林之瑶那怒气冲天的面孔,还可以想见林之瑶那暴跳如雷的泼妇样。
王晓莉当然明白,这一定是那个臭小子向他的上司告了刁状。
“你现在是在哪里?”林之瑶稍为平息了一下怒气,继续盘问。
“我在泰国呀!”王晓莉回答得很干脆,也很理直气壮。
“怎么跑到泰国去了?!”看来林之瑶的语音有点缓和,她拿不准是那边出的事“去干什么了?”
“是梦羽姐,我同她一起出差到了泰国。”王晓莉一边回答,一边想,搞了半天,林之瑶你还不知道我在泰国呀,你有多少客户哦,会搞错了?
“你好好等着吧,我回头再找你算账!”林之瑶把电话挂掉了。她得马上去查查,究竟是那里的“客户”反映的问题。
王晓莉发了一会呆,她也猜测到,林之瑶可能去核实情况去了。当她回过神来,意识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她得马上去找田梦羽为她遮挡,。
田梦羽正在琢磨下午发生的事,她想等到王晓莉情绪稍为稳定一下后,再问她与间谍见面时的事,正好王晓莉自己找来了。
“梦羽姐,林董刚才来电话了。”王晓莉见到田梦羽后,仍然惊喳喳的,“她,她骂我,骂我打了客户,她还说,说我放狗咬人了。”
田梦羽用手抚摸着王晓莉左侧被擦伤的脸问道:“脸还疼吗?”
王晓莉摸了摸左脸蛋,用手撂了撂头发,委屈地说:
“脸疼、头疼,一身都疼呢!”
王晓莉来集团工作后,从来没有直接接触过林之瑶,她还以为这个女人既然当上了董事长,对人也一定很不错呢。现在田梦羽一问起,她觉得好心塞:
“林董说我打人了,她怎么不问一问那个人打我没有呢?!说我们放狗咬人,要是今天没有‘狼牙’,我就回不来了!”
听着王晓莉委屈地述说,田梦羽觉得有必要向王晓莉透露一些真实情况,慢慢地开导和争取她。
“怎么会打起来的呢?见面时谈得不投机?”
“不,不,是我误会了。我没有带老殷要的文件包,那臭吊丝是来取那个文件包的。”晓莉哭丧着脸儿又说,“可是,林董没有给我指令,没有让我现在交出文件包的啊。”
王晓莉哪里经受过这种与间谍打交道的场面?一场她说的那种“误会”,就可能要了她的命。
“那个人叫老鹰,不是老殷。”田梦羽纠正王晓莉的错误,就从这个名字开始。得告诉她,“那人是情报头子。”
王晓莉一怔,原来田梦羽早就知道这些情况啊,难怪她要阻扰自己去与他们见面哟!她脸红了,想起她自己不顾田梦羽的劝阻,千方百计打电话给他们联系的那种倔劲,还想起“臭屁娃”,揪扯着她的头发往外拖的情景,她好后怕!
“对,对,我听见那个小马说过‘情报’两个字,他要我交出情报,还说他们头儿已经给我们头儿付过定金了。”想起下午那惊心动魄的场面,王晓莉不觉汗毛倒竖,她小声地对田梦羽说:
“那场面,好像电影里面的黑社会绑架哦——,那个小马,简直就是个赖皮,流氓!臭吊丝!”
王晓莉的话,证实了田梦羽的功能所见,林之瑶确实在做情报交易。但是,她真敢明目张胆地向王晓莉兴师问罪吗?田梦羽猜不到林之瑶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了弄清楚情况,田梦羽继续问王晓莉:
“林之瑶知道你现在泰国吗?知道我同你在一起吗?”
“她问了,我也说了。不过她听说以后,就把电话挂了。”王晓莉接着说,“好像林董开始不知道我在泰国哦。她先骂了我以后,才问我在哪里的。”
田梦羽听着有点奇怪,低声自语似地对王晓莉说:“告状的客户在哪里都会搞错?这么说,林之瑶不止把这个文件包给了这一个地方啊?”
王晓莉点头同意田梦羽的分析:
“我猜也是这样,不过现在还不清楚她都给了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