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狡猾得意时

赵青山听见林之瑶在室内接了电话，说的是俄语，后来她又给什么人拨了电话，讲的是华语。俄语不懂，但是华语他怎么会不懂呢？！他便仔细听了一下，究竟这林之瑶在搞什么鬼。于是，他听见了林之瑶轻声地说：

“代号，金鸟0481呼叫总部。”

林之瑶所用的是卫星电话，专用通道。她得到“请等待”的答复。

一会儿功夫，赵青山听见林之瑶说：“有重要情况报告。”

停了片刻，他听见林之瑶开始报告了：

“有个叫做田梦羽的，现在国内天城公安拘留所内，被拘留。因出卖b星球计划情报给俄国，欲杀知情人灭口。”

赵青山为了听清对方的说话内容，他使出了“千里耳”功能。

对方说：“知道这人，她正要求见我们。”

对方又问“被害者是你的母亲和亲戚？”

“是的”林之瑶答道。

“照例，你应该回避！”对方回答道。

林之瑶急了，忙说：“正因为被害人、知情人是我母亲，所以我得汇报知道的情况。”林之瑶接着说，“我母亲在俄国朋友家做客时，偶然发现了……”

“请等一下……”对方像是要更换另外的人接电话。

“说吧，是怎么回事？”对方问道。

赵青山正要集中精力听取下面关键的部分时，只听林之瑶说了声，“请等一下”他听见林之瑶走到房间门口，打开了房门，向门外张望了一阵。林之瑶把着门的手，都快碰到赵青山的胳臂了，说时迟，那时快，赵青山摇晃了一下身子，赶快隐身。

林之瑶又回到电话边上，继续说：

“我母亲去朋友家拜访时，看见那朋友书房桌上的电脑没有关，处于休眠状态，屏幕是黑的，也许那位朋友误以为关机了。”

林之瑶端起了喝水杯子，喝了一大口水，也许她刚才嚎哭得口太干了，更多的原因是她得赶快编，一边编故事，还得一边想，怎样才编造得更像。

赵青山既然已经隐身了，不如干脆进入林之瑶的房间里去。他这时也想给林之瑶留下一点特殊印象。于是他走到室内小冰箱那里，轻轻地打开冰箱，取了一瓶果汁，倒在另一个杯子里，然后又轻轻地回到林之瑶身边，将林之瑶的喝水杯子换了。

林之瑶继续讲述着，“我母亲无意中碰了一下桌面鼠标，显示屏又亮了，我母亲看见了田梦羽发给这位朋友丈夫的b星球计划。”

她又端起那杯水，喝了一口，感觉怎么是果汁味呢，她迟疑了一下，还得继续往下说。

“你母亲怎么知道是b星球计划呢？”对方提出了疑问。

“我听母亲说，她当时并不确定，因为文件是用英文写的，但是其中插入有中文专用名词在内。”林之瑶解释说，“我母亲，母亲只认识俄文，但是中文她也认识的……”

“怎么知道是田梦羽送的情报呢？”对方继续追问。

林之瑶快要露出破绽了，她端起喝水杯子又喝了一口水，以此拖延回答的时间，不过这次，她喝到的是咖啡。青山已经把果汁杯子又换成了咖啡杯子。

“田梦羽，她，她在最后留了个羽字，还，还问报酬多少……。”林之瑶想到卖情报，要报酬是正常的事情，她自己不正是这样的吗，就按这样编吧。

“既是这样，你母亲怎么会被放回国来的呢？”看来对方对于林之瑶母亲回国的情况也了解。

“我母亲只有装疯卖傻，后来，我父亲还是答应她回来探一次亲，顺便在国内也治一下疯病。”

对方稍为停顿了一下，又问道：

“你为什么不及时汇报，现在出事了才说？”

林之瑶急忙说，“这几天我这里电路和电脑出了故障，卫星天线也出了问题，这才调了专家来修理。故障刚被排除，我就给你们联系了。”林之瑶反应很快，她想，幸亏我把王晓莉叫过来了，要是再追问下去，还真可以搪塞一下。

“好吧，我们会处理的。”对方回答完了以后，电话就挂断了。

赵青山趁着林之瑶喝了口咖啡以后，就又把杯子换成了白水杯子。这时，林之瑶重新拿起了白水杯子又喝了一口水。这次，她有时间仔细琢磨了。她奇怪地看着杯子，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这水杯子里会喝到果汁和咖啡呢？这确实给她留下了特殊记忆。

林之瑶很得意，自认为编得还不错，庆幸这是隔着海洋通话呢，算是应付过去了，要是当面汇报，她这狼狈的表情，哪能骗得过上级呢。现在算是骗过去了，田梦羽得呆在中国监狱里面了，让中国老板去收拾她吧。就算是公安放过她，国安也不会放她的。

林之瑶还得意的是，她急中生智的这个主意，远比俄国老板的主意高多了，什么“觊觎董事长职位”，“图谋篡夺‘紫金冠’集团董事长职位”去杀董事长的老妈，亏得俄国老板还想得出来的馊主意，那比起“出卖情报，杀人灭口”来说，作案动机，这才是板上钉钉的了。

赵青山看明白了这里的戏后，赶快走了，他惦记着田梦羽，得赶快去帮助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