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梦羽告别了方伯母,回到集团在北京公司的招待所住了下来。她找了一个僻静的房间,坐下来静静思考。
林之瑶的母亲有什么秘密?田梦羽用“读心术”看到了什么图像?
恐惧!田梦羽见到了林伯母那恐惧的面孔。开始,林伯母笑容满面,衣着华丽地走下飞机……后来,就出现了铁窗、破房、哭泣,再后来,就是狂怒、惊恐、痴呆。这些画面令田梦羽感到惊奇。
疑惑!在今天之前,田梦羽曾听方母讲过,林伯母是被俄国老公派人接去享福的,既是这样,为什么林伯母见到她老公时,不是兴奋、拥抱,而是疑惑、恐惧、躲避。林伯母下飞机时,竟然完全不认识自己的老公,见面时,连连后退。过后,也没有一刻是喜悦的。分别多年了,难道认不出来了?
失魂落魄!林母的老公为什么不亲自来中国接林母走,而要派别人来呢?一个已经到退休年龄的老人,还有什么事情忙得连接妻子都要找人代替呢?为什么林母后来会那样失魂落魄呢?难道她老公变了,待她不好了?
换人了?!难道老公也能够被他人替换了?
阴谋!林母在一间黑屋子里挣扎的图像,使田梦羽想起了自己在莫斯科黑屋子里的感受,她不得不联想到俄国间谍机构的阴谋。什么阴谋?
人质!田梦羽越想,越明白,俄国间谍机构以夫妻团聚为由,引诱林伯母去俄国作了人质。有了人质,才能够控制林之瑶死心踏地为俄国间谍机构卖命。除了在照片上看到过而外,林之瑶从小长大没有亲眼见到过自己父亲的模样,几十年过去了,人的外貌变化很大,就算是父亲站在面前,她也难以辨认。人质也可以用另外一个人冒名顶替?!只要林之瑶认不出来,即使是被控制了的林母发现了,那也无济于事。
既然这样,人质被替换了,那么,林之瑶的生父已经不在人间了。
为什么俄国间谍机构又容许林伯母回到中国来呢?田梦羽继续思索着,不知不觉,就打盹了,睡着了。
等到她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放亮了。她有些后悔,怎么就一觉睡着了呢,本来应该出光神,去俄国看一看那间谍机构情况,还该去找一找林伯母的老公,看是否还活着。
正在田梦羽洗漱好了,准备出门吃早点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方伯母打来的。她赶忙接起来,只听对方说:
“喂,是小田吗?”
“哦,是方伯母吧,我是梦羽。”田梦羽不紧不慢地回答着。
“不好了,梦羽,我那老同学来电话说出事了,你快来吧!”对方急促地说了这些,电话就挂断了。一会又响了起来,田梦羽一听,还是方伯母,她说,“对了,直接到我那老同学家里去!”
田梦羽知道出了大事,来不及用天眼去仔细查看,就拿了件外套出门去了。
在天城儿童医院职工宿舍外面,停着几辆警车和医院急救车。警察已经用红白色相间的条绳拦起了警戒线,线外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在计算着往外抬的担架数量。
梦羽快步挤了进去,被警察挡住。她说自己是接到电话后才来的,也许与这里的案情有关联。警察放她进去了,还有一个警察跟着一道。
进入三楼,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味。“老同学”邻居家的门大开着,血流满地。几个警探和法医进进出出,在现场取证。
梦羽走进了“老同学”家,两名警官正在问他们话。她只听见最后几句,“今天早上我们是听见楼道上有人发出了尖叫声,才出门去看的,血从门下面流了出来。”
田梦羽见到方伯母也在那里,便走了过去。方伯母见田梦羽来了,迎上去说:
“隔壁邻居家,全死了,好惨啊!”
田梦羽算了一下,就问道,“四个人?”
方伯母答道:“五个人啦!加上林伯母!”
田梦羽急了,低声问方伯母道,“为什么昨晚上林伯母没有搬过来住呢?”
方伯母摇了摇头,转过去看着她的“老同学”,没有回答。
“昨晚上邻居说收拾一下,今天再搬也不迟,哪知道……”“老同学”很后悔地回答。
“凶手就是冲着林伯母来的!”田梦羽来不及仔细思索后果,便脱口而出。
这时,正在低头工作的两个警官,几乎同时转身盯着梦羽,一名警官问道:
“你叫什么?姓名、年龄、住址、身份证件……”
田梦羽掏出身份证件和护照。两位警官接过去仔细查看。
“你昨天什么时候到的现场?又什么时间离开的?”
梦羽如实将昨日来访的时间和离开的时间告诉了警官。另一名警官在本子上一一作了记录。
“你怎么知道昨晚会发生命案?”警官追问到。
“我是感觉到的。”梦羽平静地回答,“我就是研究这一行的!”
“那,你为什么不向公安局报告?”
“感觉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百分之百准确!”田梦羽继续解释。
“你不相信公安?还是有别的企图?”
“我已经说过了,是我自己的感觉不一定准确!”
“命案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准确不准确?!”警官觉得有问题。
“你昨晚上在什么地方?有谁可以证明?你得跟我们回警局去作一下笔录。”
两个警官对看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位对田梦羽说:
“先委屈你一下,因为你现在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
梦羽对这种行动提出了抗议:“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没有作案动机!昨晚我一直在北京的招待所,也没有作案时间!”梦羽还继续质问,“如果我是罪犯,为什么不跑,还要上门来自投罗网?!”
警官对梦羽的抗议没有理会,其中一个说,“你只是跟我们回警局去作笔录。”另一个却对梦羽说:“你有权保持沉默,否则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法庭证供!”
田梦羽再没有反抗,她的身份证件和护照警官拿去看了后没有归还她,她只觉得可笑,天城的警察办案怎么会是这样。但是,她知道,现在无论她说什么都没有用处。
田梦羽看着方伯母信任的目光,苦笑了一下,对方伯母说了声“自己保重!”就转身跟着两名警官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