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丹,”小吉含糊他说出周璐告诉我们的一个名字,“老孙头,最近没有看见他,不过他告诉我,你为他办,你也为我和我这位朋友办,嗯?”“多少?”
赵思耳语道。“一万”“哪一种人寿险?”“普通的。”“两人都是?”“当然。”
我说。
赵思在纸上写下他的名字,将字条塞进小吉肮脏的夹克胸前口袋,“记住你口袋中的名字,到保险公司去改,当我看见单据的时候,我才相信。现在,滚出去!”
下一个晚上,我们回到那儿,周璐也陪我们前往,她的扮相是那一带最贱的女人。她戴一顶鲜红的假发,嘴唇涂着浓厚的橘色唇膏,碧眼用黑黑的眼睫毛膏涂着。她身材颀长,但红色的毛衣下垫着东西,使上身看来怪怪的肥大,黑色裤在膝处略显破烂。
她在我们之前进入灯火耀眼的酒店,戏剧化地摇摆她的臂部;利思凝望她,很明显的,正在判断她的职业。
然后,小吉塞给他两张伪造的保险单,那是“社团”为我们准备的。于是,他便忘记周璐。当小吉相信自己已经成为两张假保险单的新受益人时,他突兀地点点头,然后推开柜台上两瓶喝了会叫人喉咙分裂的酒,如果是前一天晚上的话,他会卖给我们。“好酒!”小吉说。
赵思一边诅咒,一边取来两瓶廉价的白兰地酒,放在柜台上。
小吉和我各取一瓶,在旁的周璐垂涎欲滴地看着酒。当我们摇晃着向前门走时,赵思已经向后面的储藏室走去。
小吉打开门,使门摇响铃声。停停,再把门关上,让门铃再摇响一次,然后锁上门。我把窗户上的牌子翻转过来,让“打烊”两字亮在玻璃上。
然后我们三人悄然而快速地进入后面房间,赵思正跪在一只外貌牢固的小保险箱前,我们等候着,一直到他转动密码盘,拉开门。
这时,小吉再以特有的男低音说:“现在别动,我们不叫你动。你就别动!”
赵思僵硬了。小吉和我向他走去,我说:“站起来,转身。”
赵思乖乖地照命令行事,镜片后的两只眼瞪得好大,充满惊骇的光芒。他眨了一次眼睛,然后低头看保险箱,好像准备用脚将保险箱关起来。
“假如我是你,我不会那样做。”周璐甜蜜他说,一支小手枪指着赵思。
他注视那把手枪数着数,叫道:“歹徒!”
“走开!”小吉粗声说。当赵思向右挪几步时,小吉弯身,取出里面的钞票。
他数一数,点点头,“总共只有一半,不过,我们会找到其他的。”
“那是我的钱!”赵思说,现在他的声音发抖了。“你是怎么弄来的?”我问。“我赚来的!”“也许可以说是你赚得的,”我说,“杀人也不易,不是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孙丹,”我干脆他说,“莫理、张伍、罗德、郑逊。”他又眨眼了。
“你在想向我们使同样的诡计。”我说,“只是这次不成了,因为我们给你的是假保险单,是我们社团提供的。五个人使你成为受益人,然后你全给杀掉。”
我看看周璐,说:“用他的电话,叫车来把他带去关起来。”我从腋下的枪套取出手枪,指着赵思。周璐走向放在前面柜台的电话机,但是赵思尖声叫道:“我没有杀害他们!”“那么是谁?”小吉威胁地。“我……我不能告诉你们。”
“那么,你准备单独承受谋害五条人命的惩罚,谋财害命,罪可不轻,周璐,”我对周璐说:“去吧,打电话。”
“不!”赵思说,同时悲凄地摇头,说:“假如我告诉你们的话,即使人坐在牢里,也会被杀,他们有联络……”我看看小吉手中的钞票,“两万五千,应该有五万,你怎么弄的啦?人家为你下手杀人,你和什么人对分啦?”
赵思不停地摇头,没法回答。
我示意小吉和周璐走到房间未端,我手中的枪一直对着赵思,他则恐惧地回瞪着我们。
“我有个主意,”我说,当我向他们说明计划之后,我补充说:“有些冒险,所以,假如你不——”周璐温柔地微笑:“我们就依计实行吧!”
“小吉,你呢?”我问。
他点头同意,我们转向赵思,我对他说:我们和你讲个条件。“”条件?“
“打电话给你的朋友,说你又安排了两个活儿,告诉他,我们刚刚离开你的酒店,还有方向,当他要下手的时候,我们来料理他。”
“可是那对我无益呀!”赵思抗议,“他会知道是我给你们安排的,而你们仍说我是共犯。,或者说我雇人下手的,或者随便你们加的罪名。那对我根本没有受益!”
“我们关心的是谁下手害人的,”我说,“假如我们能逮到他的话,他就是我们要惩罚要治罪的人,他没有办法置你于死地。现在,即使说你要坐一阵子牢——不错,是要坐一阵,但是,你合作的话,牢不会坐长。”
“可是这笔钱!假如我留下来,我可以把它藏起来——”“证据!赵思。”小吉微笑着把它放进口袋。“可是,你们不给我任何选择!”他狂叫。
“有一个。”我说着,指指前面的电话机。他站在那儿眨眼。然后,镜片后面的两眼更明亮了。“你们要用什么方法抓他?”
“走出你的后门,向南,上第三街。”我说。
他点头,走到前面的电话机。我持枪跟随在后,停立在储藏室的门边。
他拨电话,低语一阵,聆听一会,再低语一阵,挂上电话。我示意他回储藏室。
“他的外貌怎样?描绘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