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低低地交谈,又摇摇头,显然意见未达成一致。
他小心翼翼地走出门,又前行几步,站定。他忍住剧痛,侧转身,抬起左膝,
右腿,摆了一个标准的棒球投球姿势。他年轻时是一个出色的投球手。他用尽
全力,把砖头掷出,不偏不倚,正打在老板的耳根上。那老板一声不响,直挺挺地
倒在地上。
剩下的一个对手反应颇快,向他这边开了一枪。他早有预料,砖一投出,人迅
速冲回谷仓,扑倒在地上。由于用力过猛,他的伤口血又在迸流。他听见对手正冲
过来,赶快爬起身,躲在门后,听估着对方的脚步,当对手正要穿门而入时,他猛
地一拳挥出,正打在对手的胃部。那家伙惨叫一声,痛苦地弓曲身子。没等对手站
直身子,他把几乎所有的愤怒都集中在右拳上,照着对手的下颚。
狠狠一拳击出。
对手斜斜地倒下去,趴在地上。他抓起一条捆麻袋的绳子,把昏迷的对手捆祝
又抓起一条绳子,去察看那个老板。那老板正挣扎着要站起,他赶过去一脚踹倒,
用绳子捆个结实。他再也站不住,也倒在地上。
几分钟过后,他站起来。把老板和谷仓里的家伙推入大轿车的后座,用绳子捆
住他们的双脚。又把被牛踩死的家伙拖过去,扔进行李箱内。
他又喘息了半天。然后仔细检查了一遍捆两人的绳索。他可不想在开车的途中
被他们挣开。他钻进驾驶座,打开引擎,倒车,向镇上行驶。
几分钟后,那老板完全清醒过来,拼命地叫喊和挣扎了一阵,发现全无作用,
便开始和他讲条件:如果他放了他们,可以发笔大财。他根本懒得回答。
两个想活命的家伙用尽一切方法和他谈判,软硬兼施,频频利诱和威胁,他不
予理睬。直到他们这样威胁他:
那老板用一种冷笑的口吻说:“仔细想清楚,乡巴佬,把我们送给警方的话,
你和你全家都得完蛋。这一点你可以相信,会有人把你们一个个干掉,我会让他们
先干掉你老婆。”
他心中暗想:如果对方知道乔伊娜已死在他们手中,不知还会不会这样威胁?
他丝毫不怀疑对方会做出这种事情,甚至在牢里也可以指挥别人这样做。
他猛踩刹车,掉转车头。
几分钟后,他们就来到公路转弯处——他们白天就是走的这条路。起初他们面
有喜色,当大轿车开始在岩石路面上跳跃时,他们才明白过来。
他关掉车前灯,开回矿坑,开上一个斜坡。坡下面是矿坑的最深处。后座的两
个男人开始尖叫,手脚乱挣。
他下车。关上车门。伸手进车窗松开刹车,同时移动纵器。
大轿车笨重地滚过岩石的斜坡,越滚越快,冲出边缘,悄然在空中下落了五十
米,砰地一声,水花四溅。他站在那,聆听水花溅起的声音。
他们的最大错误是错误领会了交易条件。在他们的想法中,他只有两招:一个
是放了他们;一个是不放他们。他们从没想到他还有第三招。
他们的更大错误是不该用家人威胁他。即使乔伊娜已死,他也不愿她的安全受
人威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