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看到那丈夫本人,他呆在门后,只看到一只手把她拉开,关上门。现在想想,那手上带着一只手套。”“然后呢?”
张福耸耸肩,“我试了试周围的凡家邻居,都没有人。后来,我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所以,在城中区逛了一会儿。就在那个时候,我被推倒,差一点被碾死。”
赵安与张福谈得很投机,他们一起吃晚饭,各人叙述工作中遇到的困难与风险。
晚饭之后,两个意犹未荆回到张福的新房间——原来的房间修理落地窗——聊天。张福拿出调查表,告诉赵安应如何整理与分析。然后,赵安带张福去警察局参观,警局里的设施让张福大开眼界。两人一起回到旅店,一同喝了两杯,愉快地分手。赵安住在旅店中。
凌晨三点。赵安的房门上有轻微的咔嚓声,然后,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蹑手蹑脚地走入房间,来人手持一把一尺左右的刀,狠狠地冲着床上一位睡觉的人,猛刺数下。
赵安从浴室里闪身出来,打开电灯,来人还在猛刺。
“够了,张肖先生。你被捕了,罪名是谋杀刘丽,如果你扔下手中的刀,我就向你宣读公民权。”
来人一下子昏厥在地。他就是刘丽的男朋友——那个有许多不在现场证据的人。
“你怎么会怀疑到我的?”两人一起乘车去警察局的路上,张肖问赵安。
“我想,也许是因为你用心过度的缘故,张肖先生。”赵安回答,“张福第一次差点死于车轮下,可以解释为意外;第二次差点被走火的子弹击中,就不能不让人怀疑;但第三次害死了与他坐同一吧台,喝同一种饮料的人,事情已再明显不过了。有人打翻酒瓶,分散大家注意力,借机投毒,只不过投错了杯子。我不得不想到.有人要杀张福先生。但我实在想不出杀人动机,因为他不是本市人,而且马上就要离开本市。所以,我决定跟踪他,只是若即若离地跟踪,结果发现你也在跟踪他!”
“最初,我并没有怀疑到你。后来,他告诉我曾看到一对男女吵架,而那个男人戴了一种特制手套。在第一次调查刘丽被杀一案时,你曾告诉我,你带手套是为了保护和掩盖手上的牛皮癣。你必须要在张福先生想起有个男人在家与妻子吵架时还戴手套的怪现象之前,杀了他灭口。
张肖点点头。“我只是搞不懂,为什么张福先生看过报纸新闻后没有马上找你们。”
“你不知道,张福先生在外出旅行时,从不看当地报纸,所以对人命案一无所知。你如果不想杀他,根本不会有麻烦。刘丽只是他访问资料中的一个名字。昨晚,他拿资料给我看,我发现刘丽的名字,我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三番五次地杀他。我整个晚上与他在一起,还带他去警局,就是为了防止人再次下手。而且,你会以为他向警方提供情况,今夜更要杀他灭口。我暗中让经理给张福先生换了个房间,自己则住在这个房间里。我用几个枕头堆成人形,再用毯子蒙上。”
“我明白了。”张肖苦笑。
由于休息不好,赵安睡了一个上午。下午才去餐厅吃汉堡包,喝咖啡。张福先生发现他,热情地打招呼。
“我看见你上报纸了!”张福说,“虽然我从不看报,可是朋友的照片刊在一版上,就不能不破例了。报上说,你已经侦破了正在调查的那件杀人案。”
“事实上,我破了两个案子。”赵安更正说,“一个男人扼杀女朋友,为了灭口,又意外毒死一位陌生人。”
张福先生钦佩地瞪大眼睛。“你还说便衣警察的工作平淡枯燥?他喝了一口粉红色的洒。“我基本上就要完成工作了。下午再访问几家,我就乘四点三十五分的飞机离开。我这次调查了那么多的人,真是大开眼界,大有收获。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我今天上午又遇到一件意外。我租的汽车刹车失灵,幸好撞在草堆上。这城里的人,真是粗心大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