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法官刚把雪前烟点着,罗尼先生也赶到了。罗尼先生是一位秃顶、肥胖胖的中年人,他有厚厚的嘴唇和一双饱满的眼睛。
等罗尼先生走进书房,门安全关上后,艾德先生便对我说:“告诉他们,张威廉,把你刚刚告诉我的事告诉给他们。”“赵丽小姐死了。”我说。法官听到这句话,眼睛都没眨一下。检察官的喉部好像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只手揉着脖子,另一只手摸索着椅子,坐了下来。“怎么死的?”法官问,声音很冷静。
“我想是被谋害的。”我说。罗尼检察官的声音听起来变得粗重起来。
“用什么方法?”法官问。“窒息而死,看来是那样。”我说。“什么时候?”
“两点到五点之间。”艾德先生接口。
“凶手未逮到,我还没有权利审判,你通知我做什么?你又怎么认为我对此案会有兴趣?”罗尼检察官声音粗哑地说,“我又不认识赵丽这个人。”
“哦,别那样吧,罗尼。”艾德先生说,“赵丽确实周旋得很有技巧,她一一应付我们三个人,她并没有拓展财路,单是咱们三个人就足够了,她有她的金矿可控,她满足了。她并不打算进一步拓展,以免招致更大的危险,换句话说,也就是另觅银矿。”
罗尼先生弓起身子,双手抓住椅子的扶手:“我否认任何——”“请闭嘴,”
艾德先生平静他说,“现在我们不是在法庭中。
不过,我们三人是可能杀害她的人。有理由可以肯定,是我们三个人中间的某个人杀害了赵丽。赵康,她诈你最久,我是其次,罗尼,你是她的第三个,也是最后一只金龟。我们三个人,这段日子,捐献的总数估计在六万元左右。“
“糟糕的是那些钱我们都没有报所得税。”
“你是如何发现这件事的?”罗尼问道,“我的意思是,关于我的事。”
“罗尼,这话问得有些傻。”艾德先生说,“当要挖掘个人隐私时,我仍然是一位顶尖的记者。别忘了,我有新闻来源。”
“好,”赵康法官说,他像坐在法庭上,正在考虑由律师做的一个提议,“这件事摆在我们之间,我们三人都是她任意宰割的羔羊,我们每个人都有充分的理由要处理她。换言之,我们三个人都搭了同一条正在漏水的船,现在问题留待作决定,我们是不是有浆可以划,不幸的是,今天下午两点到五点之间,我没有不在场的证明,你有吗?罗尼?”“什么?”罗尼脸色灰白,像是在等待服毒一样。
“今天下午两点到五点之间,你在哪里?”“我…”“在哪儿?罗尼?”艾德先生催问。
罗尼先生抬起头,看看他的朋友:“我没有进去,你们要明白,我在一条街以外,将汽车调了个头又开回去了,我没有进她的公寓。”
“你打算去看赵丽?”法官问。
“是的,我打算去求她。我再也付不起她勒索的款项,我打算去说服他。她必须少要——或者根本不要。我实在筹不出钱来了,我不像你们二位富有。”
“可是你害怕了,”艾德先生说,“实际上你没有去看她?”
“是的,艾德,你得相信我。”
“不论我们是否相信你,”法官说,“都没有多大关系,重要的是,你没有不在场的证明。你呢,艾德?”
艾德先生摇了摇头:“下午两点钟,我接到她的一个电话,她提醒我,要我五点钟派张威廉给她送一千元去。我开车出去看了一块有意购买的地皮,回来后便派威廉去送钱。”“这么说,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杀害她。”法官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