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了,你们还是各司其职,用心做好自己的事儿吧。”我微微坐正身子,在母亲的怀中不想离开。
仆人齐声答应后便站了起来。
过了天儿,我便可以下地,刚可以下地便被门口的一阵嘈杂声给惊了过去。
走进一看,原来是自家仆人正和两个小孩儿争吵着。
仆人说:“都怪你们,让小少爷出去了便出了这档子事儿,老爷吩咐,不准你们入府!”
那两个小孩便是那天和我一起去荒野捉蝴蝶的玩伴。他们手上拿着个纸包,像是包裹了什么东西,特地来看我的。
仆人推着他们,他们气的脸红脖子粗,叫道:“干嘛!大橙子是我们的朋友,除非他赶我们走,要不然我们不会不去管他的!”
仆人无力,便说:“哎呦,我的小祖宗们啊,这是老爷的吩咐,你又何必为难我呢?”
他话刚说毕,我就走了过去,那个胖子一见我就喊道:“哎!大橙子!你没事儿了啊!”
紧接着那个瘦子带着胖子无视了仆人的阻拦向我冲来。
他说:“是啊!那天你的头顶发光,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死了呢!”
“呸!什么丧病的话!这么想我死啊!”我白了他们一眼。
旁边的仆人说:“就是就是!还有啊!少爷脾气好不跟你们见识,你们有什么事儿就赶快说吧,被老爷发现了可就完蛋了。”
我摇摇头,拉着两个玩伴走出了大门外,然后对着仆人说:“我知道父亲的吩咐如山,我不难为你,不让他们进,那我就出去,这样你就有话可解喽!”
仆人傻傻一笑连连点头,说我机灵。
我没敢跑太远,便坐在门前的大狮子旁边,身后事仆人为我放风,身边是那两个唠唠叨叨的朋友跟我唠嗑。
“真的吓死了!难不成你真去阎王殿走了一遭?”小胖子瘪瘪嘴巴道。
我看了他们一眼,连忙转移话题道:“哎,你们给我带什么东西补偿了,我看看。”
打开纸包一看,是一大块四四方方的米糖块儿,我真惊讶,这时候就有这种小吃了。
“红薯做的,很甜,好吃就是很粘牙!不如你尝尝我这个吧,滴滴……桂花糕……怎样!”
我刚把那糖块放进嘴巴,还真应了那瘦子的话,牙齿粘得不得张开,不过一看到有桂花糕,当时我就激动了。
我连忙叫道:“咿?你怎么知道我爱这一口?”
他嘿嘿一笑:“每次都会看到你母亲为你做这东西,我猜都不用猜,有所求便有所供,你一定长长闹着你母亲吃这个东西的!”
“哦?观察这么仔细吗?你不会喜欢我吧。”我开玩笑说道。
他摇了摇头,眼睛突然看向了天空,天空之中有一只飞得高高的大鹞子,我们听不见它的叫唤,只是羡慕,它能飞得如此之高。
“有母亲真好,有母亲就不会感觉孤独,有母亲就不会感觉饥饿,有母亲也不会闹腾着天地不公平。”他说。
当然我是知道他的那点儿晦事儿的,她的母亲出身不好,几年前的头牌,不过现在已经落得个二三线了。母亲生下他,就把他扔到了大街上,最后跟着个流浪老人生活,大约快十几年了,老人也快病入膏肓,我真不敢想象,几年后的他会是什么样子。
我拍了拍他,然后说:“儿的母亲儿的心,打断骨头连着筋,那天一起去找她怎样?”
他摇摇头,似乎并不愿意。
“不过说来,你真的好懂事儿,脾气也很好,又是天生神童,好的母亲好的家,你说你上辈子是个皇帝出生啊!”
我摇摇头说,“世界上哪有上辈子的福积到下辈子哒,每一辈子都是从零开始,这样你才会知道活着是多么重要,活着是多么百味杂陈。”
之后我们便去了红玲家,仍然是从老地方溜了进去。
见红玲的时候,她自然是满眼期待,就像期待命中王子一样的期待。她的手上停着那只蝴蝶,蝴蝶真乖巧,似乎在故意夺得那红玲的宠爱似的。
我们走了过去,不料又被发现。
“油头垢面的臭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的语言仍然是那么平淡,话语依然是那么讽刺,我们既害怕又欣喜,害怕是因为偷窥被逮,欣喜是她并没有大喊大叫。
不料一会儿就被前来“护卫”的仆人抓了个正着。
有一个是大胡子的,他满身挂着黑色铁链,他不像是个仆人,他更像个私家保镖。
“哪来的野孩子,信不信洒家把你打成肉泥?”那大胡子恐吓我们。
我倒是没怎么害怕,那个身边的两个却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他们一路逃跑,一路喊着我快跑,我不动,因为我知道就我们这小短腿,跑也是垂死挣扎,白搭。
这不,几分钟的折腾,我们还是被抓紧了红府的正厅。
正厅坐着个老爷子,我抬头看了看,惊!那竟然就是程先仁!
“怎么回事?为什么?那地狱的那个又是谁?难道这是个骗局?千百年的骗局?”我心里狂吠起来。
“你就是那个程府的神童小子?”程先仁看着我,眼睛里满是不屑。
我点了点头,心里想的却并不是眼前的事儿。
“好吧,既然是神童,那便应好生招待才行!”
他话一说完,突然来了几个仆人,原本以为的“好生招待”是请我好吃好喝一番,谁知道却是一顿痛苦的杖责!
没一会儿,我们就被噼里啪啦的打了开来,我们的眼睛里忍着痛出的泪。我看着红玲,红玲的表情微妙,眼角的白点儿忽闪一下,然后便暗下表情道:“油头垢面的臭小子,活该……”
差不多被抽了五六下,只见红玲对着那程先仁说了句什么,于是那程先仁就将仆人叫停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这被痛打一番后,只觉得自己的背后一时不爽,便感觉到那种翅膀要爆发的感觉再次席卷我的全身。
“啊!怪怪怪……怪怪啊乖乖!”只听身后的仆人突然惊得扔棒一喊,随即便引来了无数目光。
“翅翅翅……翅膀怪……”那仆人有喊了一句。
程先仁暗声一拍,立马走到我的身边道:“什么!翅膀怪?”
当时的我已经被痛得失去了直觉,我知道这是背上的翅膀老兄又发作了,但是这幼小的肉身见此却无能为力,没了法子,我只好躺下装死。
“这不是……这是圣物啊!”
“圣物?”
“对!成仙的圣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