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精明急急忙忙走出刘府,摸着黑向自家走去。tsw
他家住在刘府院外东侧的一座小院子。今天晚上一系列的事情折腾了他大半袖,又是看戏又是抓人又是打探消息的,弄他筋疲力尽,就想快点到家搂着老婆好好睡上一觉,尽快解除疲劳。
可是,他的那棵邪心八道、不安分的心,却让他忽然想起了钱有为三嫂子那个漂亮多情而又放荡的小娘们,他吧嗒吧嗒嘴,感觉很遗憾,没能如愿以偿,心里抓耳挠心痒痒的……
看戏的时候,红菱被钱有为拉进柳林之后,那个总想要到育才中学当厨师的三嫂子来找钱有为了。为了不让她打搅钱有为和红菱的好事,煞费苦心的马精明,在钱有为的引荐下和三嫂子认识之后,就领着她换了一个看戏的位置。
三嫂子耐着性子看了一会儿戏,因为钱有为不在,她感觉没意思,还想找钱有为,被马精明一把拉住了手:“三嫂子,你干嘛去!”
“我去找钱有为,有事情商量。”三嫂子说着,便讨厌地甩掉了马精明的手,挤出了人群,向她原来和钱有为看戏的地方走去。
“唉唉唉,三嫂子,你……你还是别去了,钱大公子八成已经走了。”
“不行,我今晚必须得见到钱有为,我跟他还有事情呢,他怎么能走呢?”
三嫂子急冲冲地走着,马精明像个哈大狗似的,在后面紧紧地跟着。刚才他被甩掉了手,现在又抓住三嫂子的衣角,想要极力阻拦,又苦于没有充分的理由。因为他和三嫂子也是初次见面,不是很熟悉,不能过于阻拦,只好跟着她挤出来,走到原来看戏的位置,却没有找到钱有为。
“你看看,你看看,是不是?钱大公子已经走了吧?”
“这个没良心的,说好了要跟我商量事情的,怎么走了呢?”三嫂子嘴里叨咕着,瞪着一双媚眼四下看了看,这茫茫人海哪有他人的影子,见钱有为真不在这里,又气愤地说:“这戏老娘不看了,回家!”
“回家?那好,这黑灯瞎火的不安全,还是我送你吧,钱大公子交代过了,让本管家照看你。”
“这……那好吧。”
马精明见三嫂子同意他护送回家,心里就乐开了花。这样既免得她打扰钱有为和红菱的约会,又让自己有机会和三嫂子单独在一起,兴许还能占三嫂子的便宜呢,何乐而你不为呢?
于是,马精明就十分欣喜地就护送她回家。三嫂子的家住在距离绿草镇只有四五里地的村子。
一路上,马精明借故保护三嫂子的安全,将他那瘦弱的身子紧紧地靠近三嫂子丰腴的躯体,弄得三嫂子心里很烦。但是由于天黑,她不夜敢走路也没办法,只好跟马精明保持着即若即离、即依靠又防备的一种心里状态。
马精明几次借故搀扶三嫂子,伸出他的那只瘦得像麻杆似地细细的留着长长指甲的手指头,摸着她的一只小嫩手,每次都是刚刚摸出点感觉,就被她假装拍打蚊子给打掉了。
弄得马精明很不好意思,心里火急火燎的,却得不到三嫂子的欢心,他又不敢进一步的动作。他想,都说这娘们风光成性,可是怎么就对自己这么无情呢?难道三嫂子只对那个浪荡公子钱有为情有独钟?
其实不然,那三嫂子接触钱有为也是心怀叵测、别有用心的。这一点,马精明当然不知道。而马精明只是想趁跟她一个人走路的时机,跟她好好风光一番,却没有达到目的。
所以他很不甘心,此时他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想到三嫂子那个招人怜爱的小模样,心里就火烧火燎的,再加上刚才在刘府的食堂又喝了两杯烈性白酒,他更加不安分了,就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才过瘾!
他抬起头,向附近的民房张望了几眼,忽然想起了郑二虎的童养媳嫂子杏花,那小媳妇虽然名义上是个童养媳,可其实还是个没开苞的大姑娘呢。嘿嘿,老子惦记她很久了,那天她跟着郑二虎到府上打狼,要不是当时有别人,老子可就把她给拿下了,太可惜了……老子就是干着急,捞不着她那可人的小身子。嘿嘿……今天晚上,郑二虎那小子在绿草镇看戏,老子已经发现了,他一定不会回村里。她家只有她跟她没了丈夫的婆婆,老子为何不去会会她呢?
马精明这样邪魅地想着,就拐个小弯,走进了郑家用树枝子围起来的小篱笆院子。他蹲在院外的黑暗处,观察了一会儿,见杏花和二虎娘的屋子都已经熄灯睡觉了,郑二虎的房间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便放心了,向杏花住的西屋走去……
马精明来到杏花门前,拽了一下门没拽开,又来到窗台下,想奔窗户跳进去,可那窗户也紧紧地闭着。他心想:他娘的这穷人家的破房子破门窗还挺严实呢,看来老子就得敲门了。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在酒精的作用下,鼓起勇气用他的那只瘦弱枯柴的手,敲起了门:“笃笃笃,笃笃笃……”
杏花正在炕上睡得香甜,做着一个与心爱的男人一起玩耍的美梦……猛然听见那“笃笃笃”的敲门声,好半天才勉强睁开朦胧的睡眼,心说这是谁呀,三更半夜的来敲门,便没有多想,连忙点上油灯,披上一件衣服就走向了门口。
她拉开闩打开门,还没等看清来人,门外的一股小风忽然刮进门口,把她身上披着的衣服吹起来,遮住了她的一双眼睛,刚要伸手拽掉衣服,却被一个人紧紧地连抱住了腰和胳膊……
“哎呦,谁呀?”杏花惊讶地叫了一声,因为眼睛被衣服遮上了,加上天色黑暗,她看不清那男人的面目,以为是二虎回来了,跟她顽皮耍怪,就不再挣脱了,也不再伸手拿掉衣服了,而是闭上眼睛很享受地在那男人的身上紧紧地蹭了几下,并伸出一只柔嫩的小手抚摸男人的脸颊和头饰……
片刻之后,她忽然感觉那人的身板很瘦也很硬,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肌肉,全是硬邦邦的骨头架子,压得她的身子弯曲了,很疼痛又感觉那男人“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而且那人一张撒发着臭气的大嘴还向她的脸部移来……
杏花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即使劲儿推开那男人,一把拽掉蒙住眼睛的衣服,借助夜色定睛一看,才看清楚——
“啊?!哎呀妈呀——”她惊讶地大叫一声。原来是她最最讨厌的刘府的管家马精明!顿时,她气得浑身哆嗦起来:“你……你个狗奴才、大色鬼!你居然深更半夜的跑来占了我的便宜,我……我没脸活了……”
杏花还是头一次误将最最讨厌的人,当成了最最心爱的人,那样忘情地跟他相拥了片刻,这是她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最大的羞耻,最大的痛心,然而后悔晚矣,她悲痛到极致,失神落魄、毫无目的向院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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