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旧影再袭

“让他过来。”在艾米中将的命令下，维持秩序的士兵们顺从地让刚才不断挥手嚷嚷的二等兵进入，虽然面貌有稍许改变，但的确是威廉?凯奇，来自美国原负责宣传这场战役工作的少校。

看到挡路的士兵们让开，凯奇瞪了眼刚才还拦住自己的士兵，略有迟疑的走向了中洲队：“我们需要换个安静点的地方，长官，我接下来所说的事情虽然很神奇，但你会越听越觉得有道理……”

“这是我们第几次见面？威廉?凯奇二等兵？”正当威廉准备一大堆说辞时，蒋天黎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语，威廉居然会主动来找自己，那肯定是受到了‘明天’的自己指示，假若他没有来找自己，事实上也就顶多证明他们还未产生过交集或者威廉还没有去过战场。

“怎……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长官。”聪明的威廉也立刻明白了蒋天黎的意思，看来可以免去解释一些复杂的东西，于是威廉也配合地换回一个普通士兵的姿态，就像准备接受上级命令一样。

“很抱歉，长官，我没有看好我手下的士兵，如果他冒犯您还请您原谅。”法瑞尔士官长看清跑上去和新任指挥官叨扰的士兵明显就是今天早上送来的那个逃兵，顿时紧张起来，他可不希望让这个逃兵给指挥官带来什么不良影响。

“没关系，士官长，凯奇二等兵现在调到我这里可以吗？”面对忽然的调任，法瑞尔有些不知所措，今天早上刚送到自己手上的士兵怎么傍晚就被调走了？因为中洲队并没有穿上可以证明身份的军装，所以法瑞尔士官长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艾米中将，至少她是这群人中身份最明显的长官。

注意到法瑞尔的询问目光，艾米中将默默点了点头，她收到的指令是协助这些危险分子完成这场战役，为此他们的一切要求都尽量满足。

“遵从您的命令长官。”法瑞尔看到连中将都表示同意了，也就只好服从，乖乖地退回了阵列。

“艾米中将，阅兵和其他准备工作就麻烦你了，顺便说下，这几个人也和我一样，甚至实力更胜一筹，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使唤他们吧。”蒋天黎指了指罗应龙几个大男人，陈雪樱乖乖的溜到蒋天黎身后，表示自己是跟着少年的，赵樱空也拉开一些距离显示自己不在“这几个人”的范围内，而铭烟薇也是一副总不能让女生干粗活的姿态。

“为什么我们要被使唤而你们两个可以在一旁喝茶？”程啸有些不服，几个女生也就算了，郑吒和蒋天黎是准备拉着威廉去促膝长谈，把他们当杂役也太伤感情了。

“谁说我们是去喝茶了，作为这场战役的指挥官，应该为明天的作战计划做好充分准备，况且又不是让你们白白被使唤，趁着现在的机会和士兵们建立起关系，这对我们之后的行动可是很有帮助的。”脸不红，气不喘，蒋天黎就把这一切说的理所当然，感觉好像不去当杂役会对不起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一样。

看着这些人自己之间相互抬杠，艾米中将更感头大，就算这个奇怪少年这样说，自己哪来胆子使唤这些活佛，更别说让他们干些粗活。

“那么就这样说定了，他们几个就拜托你了，中将。这位……上尉，麻烦你带我们去安静点的地方。”被新到任的指挥官晾在一边的士官们终于发现轮到自己表现了，可没想到蒋天黎只是扫了一眼他们，然后随便指了其中一个上尉带路，这种感觉可不好受。

“请稍等下，尼奥上校……”看着远去的蒋天黎几人，艾米中将只好尴尬地回过身面对这些大汉们，如此烫手山芋她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接。

带路上尉带着三人来到了一座新搭建的帐篷，应该就是特地为他们准备的办公室，虽然东西还未全部备齐，但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布置到这样也算高效率了。

“还不错，我很满意，可以退下了，对了，顺便帮我把丽塔?沃拉塔斯基叫来，谢谢。”打发走外人，顺带让他把另外一个关键人物叫来，这样就可以坐下来好好沟通一下了。

“居然不是第一次见面，自我介绍就免了，凯奇少校，你已经经历第几次生死循环了？”直奔主题，这也是蒋天黎喜欢的对话方式，很多时候他都希望避免啰嗦一些客套话。

“九十七次长官，你果然知道我这样的情况是因为什么吗？”凯奇的眼睛中满含希望，很明显他渴望着肯定答案。

“当然，不过你的情况应该让更适合的人来跟你解释，现在我想知道的是你并不是九十七次生死循环里都看到了我们，是吗？”蒋天黎似乎很在意这一问题，特意将这一问题优先提出。

“是的，你们是在第九十六次时忽然出现的，因为你们改变了历史，所以我才觉得你们或许知道些什么，之前一直都没有办法接近你们，直到明早的战场上才终于与你们说上话，听着，他们早就预料到了我们的攻击，我们不能把士兵送进那个屠宰场里。”很明显，凯奇还是希望能够阻止这场战役，还未从丽塔那里知晓情况的他并不清楚阿尔法和欧米伽的事。

听到凯奇的答案后，蒋天黎陷入了沉思，看到自己的同伴一时半会并没有接下去的意思，郑吒只好代为提问：“那个，你居然已经在明天的战场上碰到过我们一次了，那我们有没有什么信息让你传递给今天的我们？”郑吒觉得，居然已经遇到过他们一次，那这个少年应该会留给他们什么消息。

“那个……事实上你们叫我记下了几组数字，叫我等你们来基地就直接找你们后就把我……”凯奇手比枪式，朝着自己太阳穴上来了一发，看来是把他给枪毙了。

郑吒偏过头去，挠了挠脸颊，这十有八九是身旁小子的杰作，和他待久了果然脸皮也有些变厚了：“那你能把那些数字写下来吗？”

郑吒从还未收拾好的办公桌中找到了纸笔，凯奇就一边回忆，一边将一串数字写在纸上，数字成组呈现，应该包含了什么具体信息。

“天黎，你知道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吗？”郑吒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这样的暗号想要传达的信息，最后只能求助于身旁的蒋天黎。

“我看看……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能够放心实施了，可是还是没有关于那些家伙的信息，唔？”看到数字的尾端，蒋天黎就好像忽然发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脸色骤变，愤怒，不甘，以及那一丝刻入骨髓的仇恨，死之触随着他的感情慢慢升腾而出，将凯奇吓的连连后退，而郑吒也从未见过情感波动如此剧烈的蒋天黎，犹如凶猛的海啸将要淹没整个世界。

“冷静些，蒋天黎！发现什么了？”不顾死之触的冰冷，郑吒将手按在蒋天黎肩上，试图让对方平静谢谢。

不知道是郑吒的呼唤起作用还是蒋天黎及时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死之触迅速收回，那些剧烈的情感起伏也恢复了平静：“抱歉，我失态了，威廉?凯奇少校，能告诉我你第九十六次海滩登陆作战的具体细节吗？”

凯奇并不知道刚才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股黑色的烟雾让自己感到十分不舒服，看到对方确实已经恢复平静，就小心翼翼地坐回原位，讲述着之前的经历。

“第九十六次与之前的登陆作战都不一样，可能是因为你们介入的原因，作战时间被提前，原本以空降登陆的方式也变成海渡英吉利海峡，天上的运输机大概被当成了诱饵，凡是被击坠的运输机都释放出了某种化学遮蔽烟雾，让大部队成功安全登陆诺曼底海滩，可是……”威廉?凯奇停顿了下，咽了咽口水，接下来的事情让他匪夷所思。

“登陆海滩之后，迎战我们的并非外星人大军，而是一大群变异的乱七八糟的生物大军，那些生物的甲壳鳞片都要比钻石还要坚硬，所有士兵都成了那些生物的饵料，混乱中我看到了一群身手奇特的人，就在刚才和你们一起来的几个人中，只有他们能够杀死那些生物，然后我就见到了你们，从你们那里听到外星大军直接攻陷伦敦的消息，在告诉我那些数字后一个带着面具的人骑着变异蜥蜴出现在我们面前，看到那个人后尼奥也是一副刚才的样子，只不过更加可怕一些，补充了最后那几组数字就让我来第九十七次找你们。”凯奇努力描述着当时的细节，就怕自己遗漏了什么，现在看来最后的那组数字和那个假面男子有关，蒋天黎和他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血海深仇？

“非常感谢你，威廉?凯奇少校，这个称呼正式恢复，而且你明天早上也可以选择不去战场，但你必须留在这个基地，这样的条件能够接受吗？”多次的生死轮回之后，凯奇终于看到了希望，虽然依然要留在这个基地，但只要不用再去那个该死的沙滩，让他做什么都行。

“丽塔?沃拉塔斯基中士听候吩咐，您找我吗？长官？”丽塔听候召唤来到了帐篷外，正当她准备接受指示时，一只手将她拉进了帐篷：“很高兴你能过来，丽塔中士，这位是刚恢复原职的威廉?凯奇少校，他和你是一样情况，麻烦你和他补充一下阿尔法和欧米伽的事情。”

丽塔和威廉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蒋天黎就草草做了介绍，然后退出帐篷，郑吒也跟着他走了出来，看着少年的背影，总觉得过去的影子又回到了他身上。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郑吒看了眼被攒在少年手中的纸条，刚才的情绪看来只是被他压了下来。

“终于……”

“什么？”

“终于找到你了！赛卡罗?米罗瓦尔，你这狗杂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