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矛与盾

“告诉我，尼奥，这自相矛盾的安排是你的真实计划吗？你——是认真的吗？”

刚开始时自己对这家伙的计划坚信不疑，但在这之后自己才发现了这样的行动安排和蒋天黎之前的言论建议存在矛盾之处，同时也意识到了这样安排的风险，刚才自己还差点丧命。

“那么你是对我存在的矛盾感到不满呢？还是对我的计划存在疑问？”蒋天黎走近赵忘川，甚至为了照顾他而蹲下身子，托住对方不稳的手臂，让对方手中的左轮指向自己的额头。如此近的距离，里面填装的高爆子弹一旦射出，足以让整个脑颅开花。

“两者都有，如果你的解释中含有一丝我无法接受，我都会开枪。”或许在自己的眼中实在有些耀眼，自己不希望他有一丝暗淡，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偏执。

“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说好，中国有个矛与盾的故事你应该听过吧。”看了眼赵忘川，确认他正在听后继续进行解说。

“所有人都理所当然接受这样的解释，当最坚硬的矛与最坚硬的盾相碰，就会导致两者的粉碎，我不否认这样的结局，但这是存在前提的。首先一点，矛盾发生冲突一定存在两个以上的个体，故事中的商人不也是在旁人的疑问下才会考虑这一问题的吗？所以正常的情况应该是，当矛盾同时在一个人身上时，矛会成为攻击敌人的利器，而盾会成为保护自己的依仗，而装备相同矛盾互相战斗完全需要两个以上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在同一个人身上不存在矛盾冲突，只有存在第二，第三者时矛盾冲突才会体现？”

“没错，在你们的眼里这是矛盾行为，但在我眼里我的行为根本不存在矛盾，仅仅是针对不同情况采用的不同手段，即使是同一件事情，也是存在不同属性的情况。”

仔细的思考之后，这道理确实成立，赵忘川表示自己能够接受。

“然后是关于我制定计划的理由，事实上这是一个一石三鸟的最优方案，虽然也存在极高的风险，但是收益也是极佳的。”

赵忘川愣住了，他没想明白这是怎么个一石三鸟法。

“一步棋就能把另外两支队伍和那只小鬼全揪出来，首先是中幻队……”蒋天黎看了看仍然端坐在屋顶上的姜子牙，后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对这一步棋很感兴趣。

“在主神空间时我就很在这支除了队名外什么资料都没有的队伍，然后发现一件事情，除了天神和恶魔队外，所有的幻队几乎都有对应的洲队，这让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各个幻队其实和对应的洲队存在一定的联系，这点一直等我见到中幻队成员时才最终确定。至于这种联系，有百分之二十的几率是友好，百分之二十敌对，百分之六十中立态度，因此我决定和中幻队进行谈判，虽然能把他们拉到我们这边的几率有些低，但不成为敌对关系还是有很大把握的，我的计划在这里就是由我独自前去谈判，如果谈判破裂，我会尽可能的通知你们，这样损失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人，倪虹宣的探知能很轻易的帮我确定他们的大致范围，也能帮助你们避开，毕竟主神的判断是中幻队比中洲队强，在虹宣的感知里他们队伍成员的能量影响范围简直是全图嘲讽。”

赵忘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想不到对方居然做出了如此觉悟，这种胆量让他产生了一种羞愧感。

“很幸运的，我赌赢了，到这里超出我计划的只有一点，收获的结果远超我预先估计，不但得到了他们的协助，还交易到了不少有用情报，这点等这部恐怖片结束后再进行共享，接下来主要的是郑吒那边。”

可能是蹲累了，蒋天黎选择坐下了，但还托举着那只拿着左轮的手臂。

“我这里会遇到南冰洲队的概率连百分之五都不到，所以会遇到他们的，只有可能会是你，罗应龙和郑吒那组，罗应龙虽然没有法宝，实力大减，但同时应付三，四个没达到四阶的强者还是可以的，实在不行他跑路的功夫总有吧，即使是挂了也有聚灵瓶，可以说是全队死亡几率最低的，而你的话避开他们的技术应该还是有的，万一打起来要拖一段时间也没有问题，我解决完这边的事情后也会尽快过来支援，除非我被中幻队杀死，而你又不巧和南冰洲队打起来，这样只能认栽，作为杀手都知道只有拥有死的觉悟，才拥有开枪资格。那么剩下来最有可能成为他们目标的是人数偏多的郑吒组，站对手角度来考虑，对方三人单独行动，人数偏多的组合一定是实力最平均的，这样对付起来或许会麻烦些，但肯定是很划算的，只要干掉组合里实力偏高的那个，其他人就完全不是问题，假若解决不了，另外三个被对手认为能够单独行动的肯定更加惹不起，这种障眼法不一定起效，但郑吒那组受到攻击的几率更高是肯定的，而我相信——那个男人是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干掉的，即使他被j果削弱了很多。”

不可否认，蒋天黎引蛇出洞的方法的确是多种考虑了，对方隐藏在大量的探知盲区之中，那最好的办法就只有引出他们，分队使团队战力分散，这样的情况下是最有可能使对方上饵的，至于自己可能的牺牲……眼前的家伙可以说是给自己选择了整个计划里不确定因素最高的，死亡率也绝对比其他人都高，这样还能说什么？

“接下来是最后一条鱼，这只鱼上饵比较麻烦，先说下这部恐怖片吧，片名实际上是《死寂》，剧情方面一个追求完美人偶的人偶腹语师将镇上的小孩抓来当成人体材料，后来被镇上居民割去舌头处死，变态的执念让这名腹语师又重新占了起来，继续完成完美人偶，整个故事有点让人犯恶心，不过却不得不承认是一部不错的恐怖片。”

摇了摇头，如果没有字条上关于玛丽·肖的信息并从那则未来发来的信息中听出不自然的背景音是木偶的关节摩擦声，大概自己也不能确定这部恐怖片。

“知道对手之后要对付起来就容易许多，可这里又存在的一点问题就是主神到底是按照原著来的呢还是进行了改变？因为原著里可以看出其实谁是人偶，谁不是人偶，连女鬼人偶师玛丽·肖自己都不知道了，这样要揪出它来就会很麻烦，但如果主神为了加强木偶的进攻性而让所有人偶都处于玛丽·肖的控制之下呢？这样我就有办法找出它，原计划是处理好中幻队的事情后与你汇合再去郑吒那找倪虹宣的，但现在连这功夫都省了。”

蒋天黎看了下旁听的姜子牙，老者只是淡淡一笑，一副交给老朽的样子。

“就像你说的，那你没考虑过分散开来更容易遭受那个人偶师的攻击吗？伪造我们的人偶你应该想到过。”

这回尼奥反而有些惊讶了，表情反而有些哭笑不得：“喂喂喂，这面盾我应该一开始就交给你们，还进行了加固的吧，那种编入日常的暗号是最难被破的，更何况每个人的都还不同，而我之后进行的安排等你们反应过来后更能加固警惕心，这样的话人偶师反而是最构不成威胁的，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鬼怪十有八九是南冰洲队搞出来的东西，顶多造成骚扰。”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隔墙有耳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更何况那时候可没闲工夫让你们来讨论安排的合不合理，虫子对人顶多造成骚扰，但多了也能堆死人的。”

赵忘川叹了口气，移开拿着左轮的手臂，闭上了眼睛。

“真是败给你了。”

“哈哈哈，真乃英雄出少年啊！老朽敬佩，敬佩，此注老朽输的心服，敢问可要何物？”

“想要借用一下尚公的打神鞭，我们这有一个修道的二愣子，因为之前的大战，大部分的法宝都遗失了，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但我希望尚公能给他一次考验的机会。”

打神鞭乃是天罚之鞭，代表天道制约天庭众神，但对姜子牙来说就有些鸡肋，这也是蒋天黎敢提出这赌注的原因。

“你们在说什么？”躺在地上的赵忘川对忽然转变的情况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这家伙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知道了你会用枪指着我，然后我和他赌你绝对不会开枪，我输了再给他提供两升血，他输了赌注待定，但可以拒绝支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