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劣化

“该死，这些东西从哪冒出来的？”乔尔猛打方向盘，避过一颗巨无霸丢来的胞子，这种严重变异的感染者身上时常会长出一些具有感染能力的病毒胞子，巨无霸会将这些胞子当成丢向所有声音源。

方向盘打弯过度，使车子差点撞入路边的树林，幸好乔尔及时将方向盘转回，车子直接绕过巨无霸并撞翻几只循声者，进入短暂的变异者空白区。

“这些东西越来越多了，马达声还会吸引更多，我们必须换条路”刘郁在后座提醒开车的乔尔，在这样下去，他们很容易会被包围。

“他们已经堵住了后路，两边森林里还有更多。”乔尔继续打转着方向盘，同时注意着两边和后视镜里回馈的情况。

“这样下去不行，只要我们稍有停顿就会有危险。”韩天宇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儿会有这么多感染者，这数量都接近一个大型据点的人口了……大型据点？

“我们得要想办法快点掉头，我已经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感染者了，东边的幸存者聚集点估计已经被感染者入侵了，我们继续前进只会更危险。”韩天宇紧抓前座靠背，朝着乔尔喊道。

“噗——轱辘轱辘！”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乔尔和后座的两个男孩都感到心惊，坐在副座驾上的艾莉也开始彷徨。

“shit！这个时候居然爆胎了！”由于连续急转，陈旧的轮胎承受不住剧烈摩擦而爆胎这对刘郁和韩天宇来说是不幸，对乔尔和艾莉来说是绝望。

车子失控横侧飘动着，与地面摩擦引发出剧烈刺耳的噪音，留下一道道黑色的印痕，最后直接撞在路边的树上，车子左侧车门因为变形而无法开启，乔尔晃了晃因冲击而有些眩晕的脑袋，立即让一旁的艾莉拿上武器下车，同时也查看后座两个小孩的状况，但他发现居然少了一个人。

韩天宇此时已经站在车前，拿着斩魄刀摆开架势，当车子在飘动时他就已经跳出车窗，为的就是防止他们出来时受到感染者攻击。

“该死，你们自己快跑，别管我。”车里的乔尔朝外面叫着，艾莉跑出车子回头发现乔尔的左腿被变形的车子卡主了，刚想支援韩天宇的刘郁也回头发现这一情况。

“不行！光我们三个跑有屁用？你的任务不是要带我到火萤基地吗？”艾莉立即钻回车中帮忙，这个小女孩还是有些倔强的。

由于主神的控制，鬼道攻击对这些家伙完全无效，韩天宇只能利用斩魄刀平砍接近的每一个感染者，刀光闪烁，这把日式利刃在他手中以中式武术的风格挥动，看来是有些家底，每一次上挑都散发着豪气，每一次下压都隐含着刚劲，一时间居然压住涌上来的感染者。

刘郁这个时候也不能空闲着，精灵剑士支援韩天宇的背后同时也保护着他身后的两人，还好这些召唤类生物的物理攻击也能起到效果。

“你们……”帮助乔尔的艾莉发现这么久都没有感染者过来，回头看了一下，她这时才感觉到这两个人的不一般。

“别管我们，快点把乔尔救出来。”刘郁感觉两人的动作太慢了，跑到车子的左侧想从外部帮忙。

“小心后面！”几次扳弄无果后艾莉抬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偶然看到从刘郁身后接近的感染者，立即提醒正在用树干撬动车门的刘郁。

这一突然提醒让刘郁用力失控，折断了树干，顺手将残枝丢向身后，残枝落地的声音使感染者迟钝了一下，很快又朝三人扑来，乔尔在车中拿出手枪，朝着它们射击。

“你们两个别管我了，留下我一个能吸引他们注意力，或许还能跑掉。”射击的同时，乔尔再次驱赶他们两个。

“不行，我绝对不要，救出你后就回去吧……我们不去找火萤组织了。”焦急的艾莉说话已经有些哭腔，一路下来虽然都在和这个大叔拌嘴，但共度难关产生的感情还是存在的。

“都叫你们快跑了，感染者已经越来越多，这样下去我们都没法活命，你就不能听话？”乔尔对这个现在还不听话的小女孩有些愤怒，二十多年前的回忆他不想再重复一遍。

二十多年前，病毒刚爆发时，他带着自己的女儿逃难，路上被受到命令的士兵攻击，自己的女儿死于枪弹之下。当时，他就抓着女儿的手。而如今的艾莉就和自己女儿当时的年龄相差无几。

瞬间出现，横斩砍断两只感染者的脖颈，向前冲的同时带动手臂，又抹去三只感染者的威胁，紧接两下，就解除余下的危险。然后以粗鲁的一刀砍断变形的车门。

“这个是……瞬步，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连刘郁也不知道韩天宇什么时候兑换了这种步法，看动画里几乎每一个死神都会使用，但要实际自如的使用还是有点难度的。

“我绝对会负起责任保护好大家，我们赶快后撤，他们应该回来救援。”

“他们？”乔尔将脚移出变形的卡槽，对韩天宇他们的身份产生过怀疑，但并不知道他们的底细，更不知道‘他们’指的是谁。

“很抱歉隐瞒你们一些东西，但我们是为了保护你们，还有几个队友在其他地方保证我们安全，他们应该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刘郁知道韩天宇为了给他们两个希望而说出事实，只好帮忙稍作解释。

乔尔看了看背后，很明显现在不是谈话的时候：“先逃吧，他们会从哪个方向赶来？”

“跟我来。”

韩天宇在前方带路的同时排除路障，而后方则有刘郁发动陷阱卡制造的坑洞阻挡追击，如此配合下，四人很快摆脱了追击。

四人看到附近已经没有感染者后松了口气，脱力感由然而上，或跪或坐在地上，踹着粗气。

可能是因为安全后产生了后怕，艾莉居然开始哭了，她是首次经历如此大量的感染者，其数量足以让她产生恐惧，真正了解隔离区外的恐怖，她已经失去前进的动力了。

乔尔拍拍艾莉的后背以示安慰，对于这个不想前进的女孩，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泰丝的遗嘱与怜惜的情感让他产生心理挣扎。

“原来你们在这吗？”突然的声音让四人都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不是感染者后才安抚着自己，唯独韩天宇仍然紧绷着神经，因为这个声音属于他此时最不想看到的人。

“有遇到感染者或奇怪的生物吗？”蒋天黎继续询问着，他的眼光看向刘郁，而刘郁在意的是他身后没有其他人。

“有遇到什么情况吗？”蒋天黎重复了一遍问题，他的眉头开始皱起，因为他不喜欢多次重复同一个问题。

“啊，刚才遇到大量感染者，不过已经安全了。”刘郁这才了解他这问题是专门询问自己，乔尔和艾莉观察着这个新出现的年轻人，明显他们是一伙的。

“很抱歉，我的队友给你们两个造成了麻烦，可能是因为我的指挥有误，总而言之很抱歉。”蒋天黎低头认错的表情彰显着他的态度十分诚恳：“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尼奥·d·克罗尼亚，可以说是这支队伍的军师，我们因为一些原因要保护你们两个安全抵达火萤组织，具体细节请恕我不能说明，我只保证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们两位。”

蒋天黎看到乔尔想要站起来，自觉的伸出手让他搭一把，可对方并不领情，看了眼就自顾自地站起来，然后拉起身旁的艾莉。

蒋天黎发现两人的精神状态，表情不自然起来。

“我们并不需要保护，如果没有你们，我们也可以找到火萤组织或回去。”乔尔拍了拍屁股，对在场的三人表现出不信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