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
然后不一会儿,鱼阳就朝着我们走了过来,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他说:“跟我来吧。”
我们四人就跟在他的后面,他没有带我们去参观梁天道馆的任何一堂,而是直接带着我们,往后山上的那个塔而去。
路上他说:“底下的七个堂和三清殿都是后面重新的,新翻修的,唯独山上的这个七星塔才是从建观之时一直延续到现在的。”
我们四人恍然大悟,却听鱼阳继续说:“我们的梁天道馆创建于明朝洪武年间,我们观与明太祖朱元璋还有些关系。”
“哦?”我打起了精神。
“我们的开观祖师是铁观道人张中,是明教的五散人之一,朱元璋最早的时候加入白莲教,后面又加入到明教,所以我们的祖师与朱元璋都是明教中人,反元的绝大部分力量也都来源于明教,元末三大主力起义军都是明教的分支,朱元璋害死了小明王韩林儿之后,成为领袖,在如今的ah凤阳称帝,国号则为明教的明。”鱼阳说。
“这个倒是有听说,电视剧看过一些,印象深刻的是常遇春,他是明教之人,与教主张无忌有过一些交集,而且与朱元璋也有一些交集。”我说。
“电视都是杜撰出来的,信不得真,就好比教主张无忌就是杜撰的。”鱼阳说:“在朱元璋建国之后,深知教派的力量对他的统治会有很大的影响和威胁,所以就暗中打压原本明教和白莲教之人,明教也就是那时候被打散的,我们的祖师张中就游历到了这里,建立梁天道馆并隐居于此。”
“原来如此。”小磊子点了点头。
“师门几次被毁,与明朝朝廷脱不了干系,朱元璋对于那些开国功臣都下死手,何况是对这些教派中人。”鱼阳说:“当时朱元璋组建了锦衣卫,网络遍布整个国家,张中祖师隐居之事,自然也是瞒不了的。”
我和小磊子都沉默了。
鱼阳继续说:“梁天道馆被毁两次,两次又都重建起来,弘历年间,大明的统治已经相当稳固,所以对于这些教派之事已经没有朱元璋时间那么忌惮,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并不是完全的放心,当时民间挖到一个白莲教弄的万人坑,坑里除了尸骨之外,就是那些超级蚂蟥,尸体都已经成了枯骨,可那些蚂蟥却依旧活着,锦衣卫做了测试,各种手段都用上了,无论是毒药,或着是火去烤,甚至是铁板去煎,这些超级蚂蟥都不会死,哪怕是化成了干,甚至是粉末,一旦遇到水分,他们又会重新活过来。”
“原来邪物是白莲教搞的鬼?”小磊子瞪大眼睛。
“是啊,白莲教邪乎得很,其实每个教派里都会出一些这些东西,目的是为了帮他们杀敌人,听说这些超级蚂蟥帮他们杀了很多敌人,大明朝的建立,这些蚂蟥是有功劳的,但是和平之后,处理这些东西就麻烦了,所以明朝廷就将他们交给了梁天道馆,让梁天道馆好生监管,如同监管不力,这些邪物跑出去害人,就拿祖师们杀头。”
“祖师们便设置大阵,将这些邪物镇压在师门当中。”鱼阳说:“直到被请去黑烟石山的岔道里,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我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在七星塔的门前,看到了张中祖师捡到的那块石碑,石碑已经残破不堪,而且上面的字都模糊了,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东西。
我们没有上塔,而是在塔底下停留了一会便回宿舍去休息了。
白天我和夏越都呆在房间里,晚上我们又不怎么出去,只是感觉梁天道馆正一点点在没落。
最鼎盛的时候有一两百人,可此刻却只有十几个人。
小磊子入了梁天道馆天玑堂,因为是入观之前就已经成家,所以没有要求不能娶妻生子,已经入观谱,并且刻了腰牌,也算是替补了我爷爷的空缺。
一个礼拜之后,我们决定返回鹭岛去,将两只龙蟒给带回师门来,因为紫阳等人的尸骨已经找了回来,现在剩下的任务就是接回龙蟒。
上山的时候是一种心情,那是期待和回家的感觉,下山的时候却又是另外一种心情,那是满满的压力,因为心里想着要振兴梁天道馆。
到达山下的七星岩镇之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因为我们是夜间出发的,老道士和小磊子他们白天已经出发,路过一间茶楼,夏越抬眼望了一下招牌:大丰茶楼。
“我有点口渴,我们进去喝杯茶。”夏越跟我说。
“行,那就去喝一杯。”我也觉得有点渴了。
我们便往门口走去,可是到了门口,迎宾的服务员伸手拦住了我们,笑着说:“两位贵客,我们已经打烊了,请明天赶早。”
“黑夜正当时,地大物丰,你们这拦的不是客,而是财!”夏越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那两位迎宾员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上下打量着夏越,夏越冷笑一声,抬起了右手,露出了手指上的那枚红宝石戒指。
两人便露出笑容,推开门说:“财神里面请!”
进了茶楼,一楼静悄悄的无人,夏越拉着我,径直上了二楼,而二楼则是另外一番景象,十几章桌子竟然差不多坐满了,我们在靠窗的位置找到了一张桌子坐下。
不一会儿,一位富态的胖子就笑嘻嘻地朝着我们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本目录,放在了夏越前面的桌子,然后眼睛一直瞄着我们手里的戒指,他笑着说:“两位,喝什么茶?”
“两杯大红袍。”夏越没有看他,而是很熟练的说。
“好咧,您稍等。”胖子转身就离开了。
等胖子走后,夏越才说:“这是来验货的,来看看我们的戒指是不是真品。”
“哦。”我恍然大悟,敢情在楼下的两名迎宾怕看走眼,所以叫个胖子来验货,只看一眼就走了。
“这茶楼?”从一进门,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茶楼是各大土夫子聚集的地方,后台老板手眼通天,这茶楼在全fj有几百家,表面上是卖茶,其实是明器流通的接口。”夏越小声说:“我们是生面孔,所以人家戒备也很正常。”
不一会儿,胖子亲自端着两杯茶过来,放在我们面前之后,笑着说:“两位慢慢喝,如果有事,直接去柜台那边找我。”
“好的,多谢。”夏越点了点头。
我们便拿起了茶,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却听到旁边桌子有人说话。
“哎,他娘的真晦气,蹲了一个多月的点,竟然走空。”一个大胡子骂道。
“什么情况,二手货?”另外一人笑着说。
“不是,里面肯定有东西,在进入的过程中遇到了鬼脸!”大胡子说。
嘶!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接话的那人继续问:“金脸?”
“要是金脸,我还能走空吗?”大胡子又叹了口气说:“是黑脸。”
“那你运气可够背的,即便不是金脸,来个红脸也好。”那人冷笑一声。
“谁说不是呢!”大胡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然后旁边的一位老头这时发话了:“虽说遇黑脸,有九成是凶地,但也有一成是宝地,这个就不好说了,拼的全是运气,如果真是宝地,做完一票,就可以金盆洗手了。”
“老先生,瞧您说的,干我们这行的,是求财,不是赌命,要是红脸有五成的机会,我也干啊,可只有一成,我宁可不要。”那大胡子深呼吸一口气说。
“那倒也是,把命搭进去了,即便挖到宝贝,有钱也没命花,所以还是谨慎点好。”那老头子继续说:“对了,你们听说了没,最近闽南那边出了个女子,踩了很多家的地盘。”
“有,这事情很热,这女子都是单干,来无影去无踪,奇怪的是她下斗之后,东西都不拿。”大胡子说。
“估计有后来人吧,她应该是个摸金校尉,进去扫清障碍的,至于后续的,有人收尾。”老者说:“只是现在道上都在追查这女子的下落,咱们这盗亦有道,不按规矩来是不行的。”
我微微皱眉看着夏越,夏越却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喝着茶。
“对了,最近咱们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出土啊?”老者再问。
“有,前些天这里出了首善的斗,出了好多好东西,当晚那队人马就散伙了。”大胡子说。
“那估计东西不少,不然不至于金盆洗手,我要是也能来这么一票,我也洗手了。”老头子啧啧称赞。
“我可听说不是这样的。”突然另外一桌子的一位中年人说话了,他说:“貌似这伙人之前,有一伙人先到,听说是个大人物的人,洞都是人家打的,然后这伙人来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吞了这个斗,这不得手后,立马散了,估计是怕出来之后报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