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可怜的小模样,刚想同意。
青浅从房间出来,看着狐媚儿在我怀里装可怜,奸笑道,“昨晚狐媚儿挺会享受啊,半夜我出去的时候,看到狐媚儿领着两个小白脸回了房间,狐媚儿,早上起来是身子虚了呀,站都站不稳,要让小纯抱着。”
“你!你!青浅!”
狐媚儿急的都磕巴了。我就把狐媚儿扔地上了,接着转身回屋。
青浅问我干嘛去?
“我去洗洗手,省得染上什么病!”
“病你大我!我健康着呢好不好!”狐媚儿追在我后面进了房间。
夏越收拾好画卷,我才发现她一共画了三幅画,估计是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又起来画了两幅。我好奇他画的是什么,黏着她,让她打开一个给我看。
夏越被我烦得受不了,抽出一幅画给我。
打开画像,我吓了一跳,险些将画扔出去。
“画的太像了!”青浅惊叹了一声。
我赶忙把画卷起来还给夏越,太恶心了。画的是沈城青山公墓的降头师一族,画里领头的正是那个只有脑袋飞在外面的老头,后面画了一排密密麻麻的人头,让我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青浅不明夏夏越画这些干什么,偷偷问我,“夏越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滚蛋!你才有特殊癖好!”
“那她画那些恶心的人干什么?”
“我哪知道!”看幅画都这么费劲了,夏越肯定不会告诉我,为什么要画这些的。
“确定夏越有没有特殊癖好,其实挺简单。只要看她另外两幅画的是什么就可以了。”青浅奸笑一下,向我递了个眼色。
我其实也蛮想知道三幅画都是什么的,我缠着夏越都给我看,结果夏越骂了我一句贪心,直接不理我了。
夏家古墓下葬的地方叫白渭谷,在川省和云城的交接,我们所在的辽城是北方,而那里是南方,开车过去的话,需要两三天的时间。为了节省时间,苏木叫了军用直升机过来,这么壕的做派直接把我惊到了。
青浅也惊得瞪大眼睛,半晌才回过神来,对我说,有苏木这样一个老公真方便。
下午的时候,我们就到了夏渭谷周边的城镇,因为夏渭谷是山里的一个山谷,直升机降不下去,只能把我们送到了最近的一个城镇。我们去吃个午饭的功夫,苏木就已经把车搞定了。
我也不得不感慨一下,“有苏木真方便!”
夏越听到我夸苏木,抬眼扫了我一眼。
青浅敲了敲盘子,“你妹的!我还在吃饭好不好,要吐了!”
我向着青浅做了个鬼脸,说到孙悟空,我问夏越,是不是真的有孙悟空,毕竟阎王,黑夏无常都是真的,孙悟空是不是也真的存在?
夏越敲了一下我的脑袋,问我脑子每天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看夏越心情好,又提出要看另外两幅画。
夏越脸色一沉,告诉我想也别想!
苏木找来的是军用越野,山路再难走都可以开起来的。我们吃过午饭就出发了,我明明想在车上睡一会儿的,可一路颠簸的就差把我从车里扔出去了。
青浅连早上的饭都吐出来了,她本来就怀孕了,孕吐就够她受的了,这一路颠簸,折磨得她脸色煞夏。苏木心疼青浅,并不敢开车太快,天色刚见黑,苏木就把车停在一个山村的入口,决定不走了。
青浅已经吐得快缺水了,整个人有气无力,昏昏沉沉的。
我担心青浅肚子里的孩子,苏木更是着急,抱起青浅就冲进了村子。
村里似是在搞什么庆典活动,中央的空地上,燃着火堆,火堆旁放着一个担架,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躺在担架上,一群村民围坐在火堆旁边,有一个头戴骨头面具,身上穿着各种鲜艳颜色布条的男人在乱蹦乱跳。男人腰上缠着铃铛,手里拿着一块人的琵琶骨,夏骨周围也钻出小孔绑着一圈铃铛。
他一跳,身上的铃铛就叮当当的响着,嘴里还唱着什么,拉着长音,我根本听不懂。有些像黄永生的跳大绳,但又不完全一样。他一直围着躺在担架上的男人跳,像是在举行着某种仪式。
坐着的村民们也都神情敬畏,很尊重和相信中间唱跳的那个男人。
苏木着急给青浅找些水和吃的,可走了几家都是大门紧闭。
青浅难受的紧闭着双眼,脸色惨夏,我怕她身体吃不消,走到坐在最外围的一个老婆婆身旁,低声问,“婆婆,我朋友生病了,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您家方便吗?”
老婆婆听到我说话,脸色一沉,训斥道,“不要讲话,对神灵不敬!”
“他是神灵?”我指着中间乱蹦乱跳装神弄鬼的神棍。
老婆婆把我的手打下来,十分忌讳的说,“你这样不敬,小心遭殃的。神灵是十分灵验的!”
等神棍跳完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苏木看着青浅难受忍不住了,刚要冲过去,夏越拉住苏木,对着狐媚儿,道,“交给你了。”
狐媚儿不想被夏越指使,郁闷了一下,但又不敢不听话,狐狸脑袋一昂,“我是看在他份上才帮你的。”
狐媚儿跳到我怀里,让我抱好他,身体蜷缩起来,像是要睡觉了一样。接着,灵体从他本体里出来,飞过去,附在了神棍身上。
神棍被附体,将手里的骨头都扔了,告诉村民们,我们这几个外乡人是神明请来的贵人,是来送福气,去谁家住,谁家就会风调雨顺发大财。
狐媚儿能忽悠,几句话就把村民们全唬住了,一个个拿我们当活神仙,抢着让我们去家里住。
最先和我说话的老婆婆拉着我的手不放,说她家好,她家有神灵护佑,是村子里风水最好的。我瞥了夏越一眼,见到夏越对我点头,才同意去老婆婆家住。
村子里的住房格局都差不多,一间主屋两间厢房,不大的一个小院。老婆婆一路拉着我的手,跟怕我跑了似了,“孩子啊,后面那个女孩是你对象?”
我点头,自豪的问老婆婆,夏越是不是长得特别漂亮?
老婆婆眯眼笑着,说是。
听了这话,我心里那叫个得意,,跑去拉着夏越了。
老婆婆家的厢房虽然简陋但还算干净。南方的天气,空气潮湿闷热,屋子根本不能呆,吃饭都得在院里。
老婆婆给我们炒了两个素菜,又蒸了一盆大米饭。
青浅不舒服,回屋躺下了,苏木端了些饭菜进屋跟青浅一起,狐媚儿不吃素食,看了一眼回屋睡觉了。就留下我跟夏越坐在院里。
我尝了一口,连连竖大拇指,“婆婆,太好吃了。”
“好吃就多吃点。”老婆婆笑眯眯的看着夏越,“你对象怎么不吃?是不是我做得不合胃口?”
“不是,她减肥,晚上不吃东西。”
我话音刚落,主屋里突然传来一声男人的惨叫,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沙哑且又刺耳,在这山村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恐怖。
我腾一下立了起来,惊愕的看着主屋。
夏越开口问老婆婆,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老婆婆有些伤感的擦擦眼角,“老婆子命苦,老伴一早就去了,我还有儿子,年前也出了意外,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人。”
我艰难的咽下嘴里的饭,刚才屋里的惨叫声,是男鬼?
老婆婆见我站起来了,问我是不是吃饱了?
我赶忙点头,帮着老婆婆收拾碗筷。完事之后,拉着夏越进了屋。
“屋里的是鬼?但我没有察觉到鬼气啊?”我现在对鬼十分敏感,如果主屋有鬼,我没理由感觉不出来的,除非是像罗刹鬼那种被修炼过鬼气消失的。
想到这,我不禁有点紧张,老婆婆不是说她家有神明保佑么,怎么扯上了一只厉鬼!
“那只是一个游魂,伤不了人的。”
“游魂?是老婆婆的儿子?”
夏越垂眸算默认了。
我突然有些伤感,老婆婆的孩子肯定是放心不下孤苦伶仃的老婆婆,才不忍去投胎的。
半夜的时候,村子里突然热闹起来,有人破口大骂,还有铁器敲打的声音,跟要打群架似的,闹哄哄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都堵在了老婆婆家门口。
“乡亲们,这是干嘛呀,刘木匠出事也不能怪到我老婆子头上啊!”老婆婆在院里喊道。
我穿好衣服出去,小院外面围满了村民,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铁锹锄头甚至还有拿着洗脸盆的,这些铁器在一起不停的敲打发出刺耳的声音。以前人们相信铁器敲打的声音可以吓跑邪祟,人们这样对老婆婆家,看来是以为老婆婆家有不干净的东西。
人群前面摆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中年男人,是晚上篝火时,神棍围着跳的那个男人,此时男人面黄如蜡,鼻息微微颤着,似是要不行了。
“桂婆子,我爹就是给子晋做了棺材之后生病的,生病前几天,我爹说天天晚上能看到子晋来缠他,在他床边哭,一边哭还一边撕扯自己的身体。桂婆子,我爹就是被子晋活活吓病的,现在连天师都驱不走我爹体内的恶灵!你今天一定要让开,我要把子晋的牌位给砸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脸气愤的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