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病房门忽然被推开。
惊得付雪晴和吴凡同时转回头,看见付天明铁青着脸,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站在那里。
“怎么了爸?”付雪晴问。
付天明看了一眼病床上昏睡的陆恒,没说什么,指了指吴凡,“你跟我出来一趟。”
吴凡有些莫名其妙,看了一眼付雪晴,转身跟着付天明走出了病房。
吴凡头一次看见付天明这老头亲自带领查案,也是因为准女婿受伤,他坐不住了吧。“找我什么事,付局长?”
付天明没有马上说话,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吴凡一番,“我问你,你今天去陆恒的办公室做什么?”
吴凡被问的莫名其妙,“去拿药啊。我经常到他这里来看病。”他用手指敲敲头,“我这里有点儿毛病。”
“就算来看病也用不着接三番五次回来吧。”
“我本来是中午过来开药,可是回家以后发现药丢了,所以才又回来找陆恒再开一份,结果就发现他受伤倒地了……?”
“难道你的药丢了两次?”
“我听不明白付局长这话什么意思。”
“我就问你,今天往陆恒办公室跑了三次,为什么?”
吴凡哑然失笑,“你是不是听陆恒科里那些医生胡说八道了,什么三次,还四次呢,我今天一共去了陆恒办公室两次,一次是在中午。我和他一起回的医院,还有一次就是在快下班的时候,我药丢了,回来找他再开一份。经过就这么简单。您不会是找不到袭击陆恒的人就随便找个人怀疑吧。”
“什么叫随便!”付天明双眼一瞪也挺瘆人的,一点儿不啻于卢广通。“我一开始对你小子印象还挺不错的,直到我发现你粘着我女儿,才对你有些看法。不过那也难怪,我女儿长得漂亮,多几个男人追她也不算什么。不过就算这样,也不能为了一时妄想就不择手段!”
吴凡皱皱眉,“您越说我反而越糊涂了,您到底想说什么。”
“真不是你做的。”
“做什么?”
付雪晴忽然打开病房门,对他们说:“陆恒醒了。”
付天明冷冷瞧了吴凡一眼,转身走进病房。
吴凡随后也跟进了病房。
陆恒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神涣散,看来是伤的不轻,差点儿连命都没了。
付天明走到病床前,问他,“女婿,还认识我吧?”
陆恒吃力挤出一丝笑意,“我还没傻,陆叔叔。”
“那就好,我问你个问题。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受的伤?”
付雪晴连忙制止,“爸,他才刚醒过来。不要刺激他好不好?”
“我这个问题很重要。”
“那你可以等一会儿啊。
父女俩正在争执呢,陆恒那边缓缓答道:“我记不起来了。”
“是烟灰缸。”付天明提醒他,“我刚才去了你办公室,发现桌上的烟灰缸沾着血迹,还粘着头发……”
“爸!”付雪晴听不下去,“你别刺激他了好不好,要说咱们去外边你跟我说。”
“我是希望帮他回忆起来,他是个重要的人证。”
“我当然知道,可现在不是时候,快走快走!”
付雪晴正想把老爸推出病房,让陆恒给拦住了,“雪晴,叔叔也是为我着急,没关系,我现在可以。刚才叔叔说说烟灰缸上有我的血那是什么意思?”
“你被人袭击了,你没有印象吗?”付天明问。
陆恒刚苏醒过来,还有些不适,忍着头疼和晕眩,闭上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想不起来什么人袭击的我,我就记得我好像一直都在办公室里。”
“对,你是一直都在办公室里,有人用烟灰缸打你的头,把你打昏了。”付天明说。
“有这种事?”陆恒很吃惊,又闭眼歇了一会儿,回忆着说道,“隐隐约约似乎真被什么打过头吧,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我没看到什么人袭击的我。忽然之间迷迷糊糊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过来就发现有人在抢救我。”
“没看到正常,你是被人在后脑偷袭了,当然没看到袭击你的人了。那你记不记得你在被袭击的时候正在干什么?”
“我当时……好像是在办公室里看病吧……”
“给谁看病?”
“我记得下午看过两个病人吧。”
“都有谁?”
“一位姓张的大学生,有自残和轻生的行为。还有一个姓王的女士,她是更年期神经官能症。”
“只有他们两个人吗,有没有他?”付天明一指站在旁边的吴凡。
陆恒愣了愣,“他是我朋友,就是来我这里开点儿药而已。”
“他什么时候去你那儿开的药?”
“大概中午11点多钟吧。”
“什么时候又回去的?”
“大概下午点多吧。”
“不可能。”吴凡马上道,“我是下午5点钟去的你那儿,哥们儿,你忘了吗,哦,对,你当时昏迷了不知道。”
陆恒疑惑道:“你5点钟去我是不知道,可是点钟你确实是去过啊。”
“那怎么可能,我两点钟在家歇着呢,再说,我去找你干什么,因为你给我开的药丢了?”
“你没提药的事情。”
“那我干什么去了?”
“……”被吴凡这一问,陆恒的神情出现了一些异样,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不说话吴凡心里更着急,付天明、付雪晴都在旁边看着呢,吴凡可不想他们有什么误会。
“没必要吞吞吐吐的,有话就直接说吧。”吴凡催促陆恒。
“你当时也没说什么,东一句西一句的有些反常。我问你是不是不舒服,你也没说明白。”
“我在家倒是喝了些酒,但也不至于跑到医院撒酒疯吧,再说我什么印象都没有。”说到这,吴凡发现陆恒眼神有些奇怪,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
他打了个激灵,猛地明白了陆恒的意思,“你难道怀疑我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