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听付雪晴这样一说,吴凡更觉奇怪。这个舒畅失踪了两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付雪晴这时候似乎想起来什么,“对了,有件事我得跟你说说。你回去以后问问舒畅,她是不是从案发现场拿走了什么东西。如果拿了的话,让她尽快还回来。”
“她拿了什么东西?”吴凡忙问。
“前天有个警察看见她钻进张星鹏的车里乱翻,似乎拿了什么东西,发现被人看见了,还有点儿惊慌。那个警察说了她两句,她却根本不承认。今天那个警察随口向我提到了这件事,我还正想找机会和舒畅聊聊呢,案发现场的物证怎么能随便乱动,她要是真拿了什么,最好还回来。说不定对破案能有帮助呢。”
他们正说着,吴凡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付雪晴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是舒畅吧。你才出来这么一会儿就着急了?”
还真让付雪晴猜对了,确实是舒畅打来的电话。
吴凡接了电话,那边传来舒畅颤颤巍巍的声音,“你怎么走了啊,你在哪儿?”
“哦,我去外面办点儿事情,一会儿就回去。”吴凡忽然感觉对话的口气还真有点儿像处对象,连忙清清嗓子,很严肃的说道,“既然酒醒了,你先回自己房间吧。别忘了把我房门带上。”
“我……不敢回去……停电了。”
“停电了!?”吴凡还头一次遇上住旅馆停电。
“你在哪儿啊,能不能快点儿回来?”
“这个啊……”吴凡偷眼瞅瞅付雪晴,“我还得等一会儿。”
舒畅忽然带着哭腔说:“我不能等了,我感觉房间里还有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它在,它……它好像还碰了我一下……”
“你还真能开玩笑,还能是闹鬼了吗?”
“你别说了。”舒畅吓得急忙打断,“你现在在哪儿啊,干脆我去找你吧。”
“这不太好吧。我正和人家谈事情呢。”
付雪晴这时候插嘴道:“你女朋友是想过来吗,那你就告诉她地址吧。”
吴凡咽了口唾沫,也不知道付雪晴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只好告诉舒畅自己在公安招待所对面。
舒畅好没犹豫的说:“我现在就开车过去找你,千万别离开啊。”
吴凡放下电话,付雪晴说:“你这位新女友还挺粘你的嘛,怎么,害怕你大晚上出来拈花惹草啊。”
“你别开玩笑了,不是你想的那样,舒畅现在有点儿疑神疑鬼的,刚才又喝了不少酒,脑子不清晰。你既然不反对她过来,那你就顺便吃点儿东西,咱俩边聊边等。”
付雪晴确实还没吃晚饭呢,吴凡给她叫了一份快餐。付雪晴一边吃着一边闲聊,可是直到这顿饭吃完了,舒畅也没到。
吴凡闲她太磨蹭了,给她打电话,可是没人接听,不禁抱怨,“搞什么名堂嘛,从宾馆到这也没多远。她都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到。”
“要不你还是回去看看吧。也许她刚才只是催催你,还在宾馆等着呢。”付雪晴说。
又等了一会儿,舒畅还是没来,手机也没有接听。
吴凡只好和付雪晴告别,先回了宾馆。
……
……
回到宾馆时已经来电了,吴凡乘电梯上到六楼,回到自己房间。
进门后发现舒畅并不在房间里。
他转身出来,来到隔壁舒畅的客房,按了半天门铃,依旧没有人开门。
他疑惑不解的回到自己房间,坐在舒畅趴过的床上,心想难道和舒畅走岔头了,她已经去了快餐店?
他掏出手机又打电话给舒畅,可舒畅还是没接。
无意中他的目光落在了地毯上,不由自主放下了手机。
地毯上有一些土渣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较大的土块,用手慢慢碾碎,黑黑黄黄的,还有点儿潮湿,像是从鞋底带进来的泥。
他看看自己的鞋底很干净,心头微微一动,莫非这些泥土是舒畅进屋时带进来的?
她这两天没有和付雪晴在一起,莫非是独自去了什么地方。再想想她颠三倒四说的那番话,吴凡越发感觉这里面有文章。
他决定马上找到舒畅问清楚缘由,心里这样想着,忽然又想起一个细节。
刚才舒畅给他打电话,说她要开车来找吴凡,可这里是顺德市,舒畅根本就没开车过来。吴凡实在想不出她从哪里弄来的车。
他冷静想了想,假如舒畅真有车,肯定要停在宾馆停车场里吧。
于是他出了房间,坐电梯下到地下b1层,拐过走廊就是地下停车场。
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
地下停车场寂静异常,快到寿命的白炽灯昏暗到不行,有些灯管在不停的跳动,发出单调的电流声。
零零散散的车辆四处停放,叵测的隐藏在大大小小的暗影中。
独自一人深更半夜走在这里还真有点儿发瘆。
吴凡并不清楚舒畅开的是什么车,不知道是直觉还是怎么,他掏出手机又给舒畅打了一通电话。
手机的音乐声突然在远处响起。
吴凡心头一震,拔腿朝铃声响起的方向赶过去。
声音从一个巨大的水泥柱后面传来,那里停着一辆红色的广州本田。
驾驶室的车门开着,舒畅就坐在车里,当吴凡走到她近前,突然被吓得站住了。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
舒畅已经死了。
死相十分恐怖。
她一只手拿着车钥匙刚刚插进钥匙孔,另一只手抓着车门,那副姿态就好像马上要关上车门开车离开。手机就放在仪表盘上兀自的播放着铃声音乐。
她的脸诡异的看向左侧,恰好是吴凡所站的方向。
一双眼睛瞪得出奇巨大,白眼球几乎全部暴露在外面,嘴巴张着,朝一侧歪斜,让原本漂亮的一张瓜子脸呈现出离奇惊悚的表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