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我和太平县那些警察初步认为凶手就是张星鹏。他把家里的地窖扩大了好几倍,这就是最大的疑点。再加上我们对这个人的调查,他十有八九就是凶手。
“你对这个张星鹏都了解到什么了?”吴凡马上迫不及待的问。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这个人是当地人,镇子里那套院子就是他老家,幼年时父母双亡,一直住在市里姑姑家,由姑姑抚养长大。没有什么正当职业,最近几年一直靠开黑车和出租姑姑的房子为生。他姑姑7年前就去世了,姑父去世的更早,两个人没有孩子,张星鹏理所当然成了唯一的继承人。”
“那么张星鹏的作案时间你们有估计吗?”
“我怀疑他就是在开黑出租这几年作案杀人的。”
“根据呢?”
“这个人早些年可没有这么‘低调’,他的经历简直就是一部犯罪史。从1岁进少管所开始就是监狱的常客了,岁那年因为抢劫判了5年,6放出来刚半年又因抢劫加伤害,被判了8年。随后又因为强jia加伤害被判了7年。直到8岁刑满释放一直到现在,他差不多消停了5年。不过现在看来只是这家伙变得更狡猾了,他的犯罪手段也升级了……”
吴凡暗想,白若琳父母说他们的女儿也失踪了几年,这么看倒是与张星鹏的“低调期”吻合上了。白若琳很可能和这个男人同居过一段时间。难道她对这个男人产生过什么影响吗?
他正琢磨着,付雪晴忽然想起来什么,“我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发现呢。我在张星鹏的卧室墙上,居然看见了好些张他和白若琳的合影。这两个人的关系明显不一般,这里面应该就隐藏着张星鹏开车撞她的原因。”nbsp;nbsp;nbsp;
“你不用费劲措辞,直接说他俩是情人就得了。没准儿白若琳对他的感情比我深多了。因情生恨,所以张星鹏才开车想撞死她,你不就是想说这个吗?”吴凡平静的说道。
“看来你已经都知道了。”付雪晴显得有些无趣。
“除了这些之外,张星鹏还有没有其他的可疑之处?”
“你是指什么?”
“你忘了吗,我们这次来查张星鹏,不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开车撞白若琳。我要知道他和预测死亡的兔子之间究竟有什么牵连,哪怕是任何一个疑点也好。”
“我当然没忘。”付雪晴正色道,“我告诉你的这些就是我目前能查到的关于张星鹏的所有信息。至于警方对预测死亡的兔子全部的了解也只是依靠你的犯罪侧写,你是最了解他的人,你可以把他和张星鹏做一个对比,看看有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吴凡略显无奈,“张星鹏的信息还是太少了,我对这个人的知识水平,思维模式知之甚少,没法做出准确的判断。”nbsp;nbsp;
“张星鹏家我都检查过了,也包括他在城里的出租房。这个人十分的谨慎,在他家里找不出任何可疑的东西,像作案工具,作案计划等等全都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除了那些尸体,仅存的作案证据大概也就是那个秘密地下室以及衣柜里那些被害人的衣服了。不过话说回来,即便这个张星鹏就是预测死亡的兔子,现在他人已经死了,你还不如想想究竟是谁杀了他呢?”
吴凡想了想,反问:“你有什么看法吗?”
付雪晴不禁叹口气,脸上现出一丝异样,“你应该也见过张星鹏的尸体吧,你见过有死成那样的人吗?还有那些血手印是怎么回事儿,如果那些手印是凶手留下的,那就更不可思议了,那些手印比我的手还要小,那分明就是一个女人或者小孩子的手,看身高也不高。这样一个人如何杀得了身体健壮手里又有斧头的大男人呢?何况张星鹏本人就是连环杀人犯,心理素质和手段肯定超过正常男人吧,怎么还会被杀,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凶手好像还会穿墙术似的。你说她是如何做到的呢?”
“有鬼。”
吴凡没想到付雪晴会冒出这种话,“你也相信这种解释?”
付雪晴摆摆手,“我就说嘛,那个姓苏的女记者一上来就喋喋不休什么超自然现象,合着半天是你在那儿妖言惑众。”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她自己猜测的。舒畅最近想开一个新专栏叫‘奇闻诡事’。她觉得这个鬼气森森的案子挺适合。万一你们真能把‘鬼’找出来,那她就大火了。”
“哼,还真能整,我从来就不相信有什么案。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话是那么说,但是眼前这种诡异的疑点,你也都看见了,总该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吧。你想到什么解释了?”
付雪晴摇摇头,瞅了瞅吴凡,“这么说,你也相信这个案子里隐藏着什么非自然的力量?”
吴凡没有回答,或者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他对付雪晴说:“舒畅这个人其实挺干练的,在新闻界的名气比我大多了。我还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反常呢。你这几天没注意到她有什么异常吗?”
付雪晴啜了口可乐,“我觉得她这个人就很异常。超喜欢出风头,动不动就我行我素的,好像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
吴凡也不好插话,女人如果对女人有成见,聪明的老爷们一般都选择闭嘴。
付雪晴又往下说:“不过我今天没看见她,她根本就没去案发现场。”
“没去?!”吴凡一怔,“你是说她一天都没去?”
“不只是今天,她这两天都没去,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出去玩儿了呢。”
“我这两天都待在宾馆里,根本就没看见她。她今天傍晚突然过来找我,看着十分疲倦,精神状态特别差,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我还以她看见了那些被害人尸体吓到了呢。”
“她早就看见过被害人的尸体,看起来还挺正常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