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瞎猜了,这可是人命案。”
“我当然知道是人命案了,但究竟是谁做的人命案那就不好说了。”
吴凡刚要说话,舒畅抢着说:“别告诉我你们都认为这就是一起普通的杀人案啊。在车上你们一个个吓得那样子我都看见了。其实连你们都怀疑这个案子根本就不是人做的,对吧。”
吴凡一下子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不合常理的案子,实话实说,现在有太多疑点我都搞不清楚。但是那种超自然现象的解释,毕竟谁都没遇见过,听着总是有点儿太离谱了。”
“离谱不代表就不真实。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发生。我们不了解,是因为我们无知。越是这种时候,才越要用开放的眼光看待未知事物。”
“那你所谓的开放眼光是什么,异想天开?!”吴凡半开玩笑。
“当然不是啦。”舒畅很认真的说,“不管面对的事情有多么离奇,因果逻辑却是一成不变的。这是我们分析判断的依据。”
“听你说的煞有其事的,那这件事你怎么想?”
“我想到的首先是,以我们普通人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么离奇的杀人,而且总要有杀人的原因吧。张星鹏的身份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黑车司机,又没什么钱,你说什么人能这么恨他想要杀了他?我最先想到的就是被车撞死的那个女人,如果是她男朋友和家人的话,完全有杀死张星鹏的理由吧……”
吴凡神情一滞。
没想到舒畅会这么想,听着似乎也很有道理。不过她不清楚,被撞女人的男友就是吴凡。
而白若琳的父母吴凡倒是真给忘了,自从上次见面之后有也再未联系过。
吴凡记得他们说要一直待在江州直到找到女儿为止。不清楚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白若琳出车祸的消息了,看他俩那冲动的样子,倒是真可能过来杀了张星鹏。
吴凡正在暗自猜想,舒畅又说道:“但如果真是被撞女人的男友和家人应该做不出这么诡异的案子吧。”
“你这个分析是不是不够严谨啊。你怎么就知道这个女人的男朋友就是正常人?”吴凡故意调侃她。
舒畅愣怔一下,转而笑道:“至少这个男的不太可能有一双女人的小手吧,也不太可能只有一米五几吧?这分明就是一个女人啊,还得是能把张星鹏吓得躲进地窖里的女人。”
“然后呢?你认为她有某种超能力,能直接穿墙进入封闭的房间,把张星鹏杀死,是吧。”
舒畅想了想,“谁知道呢,也许,那个女人根本就没出去过呢?”
吴凡不禁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失神的望着舒畅。
舒畅让他瞅的有点儿不自在,“你怎么这么看我,怪吓人的。”
“有个人说过跟你一样的话,一个字都不差。”
“这么巧,谁说的?”
“今天一起去的一个交警,还是他发现了那具埋在地窖里的女尸。那具女尸居然有一条手臂露在外面,把他绊倒了,你说这是不是巧合?”
舒畅脸色有些发白,意味深长的看着吴凡,“也许就是那具尸体想让你们发现她呢?”
“呵呵。你没发烧吧,那具尸体脑子都烂没了,就剩一个骷髅头了,拿什么想?”
“超自然的现象本来就不能用常理来理解。你还不如想想这具女尸为什么会埋在那里呢?她和张星鹏是什么关系?”
吴凡确实想过,脑海中浮现出衣柜里那些女人衣服和鞋子,也许其中有一套曾经就是那具骸骨的。
“假如那具女尸真是被张星鹏害死的,那么杀死张星鹏的原因不就有了吗?有了原因其实也不难想到杀人方法。”
吴凡哑然失笑,“怎么你想到了?”
舒畅并不在意他笑话自己,一本正经的说:“看起来那个女人已经被埋在地里很久了,都腐烂成了一具骷髅,也没有人发现她。我听过一个传说,但凡横死的人,尸体都会产生一股怨气,如果尸体不能被火化,或是好好安葬,这股怨气就不会消散。尤其是把尸体放在放在封闭房子里,这股怨气会越聚越浓。”
“你这越说越离谱了。”
“那就用时下流行的科学说法来解释——带着怨恨死去的人能产生一种类似磁场的能量。埋藏这具女尸的地下室由于是封闭空间,恰好能聚集这种磁场,久而久之,磁场会对身处其中的人产生影响,让他们看见了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你等下。”吴凡打断舒畅,“你的意思是,张星鹏是被死者怨气产生的磁场引起了幻觉。其实在他被杀那天晚上所看到的全部都是幻觉,他是死在了自己的幻觉里?”
舒畅笑着夸他,“果然是江州头号法制记者,马上就能举一反三。我想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这个解释还算不那么离谱吧。”
“可是有个问题你没解释清楚——窗外的血手印,还有地窖墙上的血手印,这些都是真是存在的呀,并不是幻想出来的。”
“这只能算是我推理中的一个小瑕疵,暂时可以忽略嘛。”
“这是实实在在看见的,哪能忽略?”
舒畅索性耍起赖皮,“哎呀,我又没亲自去现场看过,都是坐在这里道听途说,能分析到这种程度就算不错了。不是还得继续调查嘛,说不定就有新发现了呢。”
“县刑警大队明天一早就会派专业的人过来勘验现场,希望真能发现些什么……”老实说,看他们慢吞吞的工作效率,吴凡对他们的能力有点儿怀疑。
“那你明天还去吗?”舒畅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