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好像还是单身,经历比较复杂,详细情况这两天派出所那边会给我们一份材料发过来。我们交警主要因为他肇事逃逸抓他。至于之后如何定责,还要看被害人情况,听说被害人重伤死了,是吗?”
“好像是吧,这个我还不太清楚。”
吴凡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听他俩聊天,也不插话。心里面却在暗暗想象这个肇事司机的形象,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破绽。
面包车开出高速收费站,越走越荒凉,车窗外渐渐出现了起伏的山丘,偶尔还能看见一两个村庄和零零散散的梯田。
在山区里转悠了半个多小时,转过一道山坳,眼前出现了一座镇子。nbsp;
面包车驶进镇里,先开到镇派出所。薄处长想了解一下情况再做安排,不成想派出所里只有一个辅警,还是外地来的,对张星鹏的情况一问三不知。
薄处长问管事儿的都去哪儿了。
辅警说,这几天市中心医院下来医生免费义诊,派出所里仅有的两位正式民警跑去检查身体去了。
薄处长等不及,让辅警打电话催他们快点儿回来,过了半晌,只有一个0多岁的年轻民警回来了。
他告诉薄处长他们,所长老婆身体不好,借着义诊的机会,所长正陪老婆找专家看诊呢,让他们再等等。
薄处长心里来气,哪能等得了,让年轻民警直接带他们去找张星鹏家。
……
……
张星鹏住的房子在镇子北边的山坡上,是一座独门独院的农村瓦房。
面包车停在院门外,吴凡跟着交警们下了车,舒畅则留在了车里。
年轻民警想要拍门,被薄处长拦住,“这家伙撞死了一个人,怕他会跑,还是直接进去把他按住吧。”
年轻民警点点头,攀墙头跳进院子,轻手轻脚的把门闩打开。
薄处长留了个心眼,叫两个交警到后墙外守着,堵住张星鹏退路,带着其他人一起进了院子。
吴凡一眼就看见了停在院子里的白色轿车,低声对薄处长说:“我认得这辆车,撞人的就是这辆车。”
薄处长点下头,正要说什么,这时候有个穿警服的中年男子径直闯进院子,没好气的问:“哪位是市交通局的薄处长啊?”
薄处长看了看他,搭话,“我就是,您是马所长吗?”
“就是我。非把我叫回所里,人却全走光了。”马所长哼哼着,似乎还有点儿怨气,“不就是来抓一个肇事司机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薄处长没心思与他拌嘴,沉着脸指了指房子,“我们先抓到人再说吧?”
忽然有人脱口道:“大白天的怎么还把窗帘全挡上了啊?”
众人这才注意到一件怪事。
张星鹏的房子所有窗户都拉着窗帘,把屋里挡得严严实实,而且外门也是从里面插着的。
马所长二话不说,用力拍门喊道:“张星鹏——张星鹏——快开门!”
连喊了几声,屋里都没有动静。
马所长正有火没处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打碎了门上的玻璃,伸手进去把锁头打开。
折腾了这么大动静,张星鹏也没出来。
众人一拥而进,却扑了个空。
一共两间卧室,一个厨房,都没有张星鹏的影子,而且门窗全部从里面反锁的。
马所长有点儿傻眼,“难道这小子真能跑了?”
薄处长怼了他一句,nbsp;“要是这小子真跑了,他是如何跑出去的呢?”
“你们快看!”忽然有个交警指着众人头顶。
众人纷纷抬头,看见厨房的门框挂着一张黄表纸,上面写着一串猩红色的字,好像字,又好像符号,仔细辨认又看不住写的是什么。
大家这一留意才发现,这间房里里外外不少地方都贴着这种诡异的黄纸,看着让人莫名的发瘆。
有人猜测说,这些东西看着好像老道用的那种咒符。
其他人好奇的问是什么意思。但是没有一人能看得懂。
薄处长这时候发话了,“先别管那些字,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张星鹏。假如这小子没离开房间的话,那他肯定就藏在这几间屋子里,咱们把能找的地方全都找一遍,衣柜、床底下、能藏人的地方都别放过……”
有人牵头,其他人马上行动。
吴凡也帮着一起找,他打开一个衣柜,伸手在衣服里翻弄两下,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倒是没找到张星鹏,却看见了好几套女人的衣服。
他继续往里面翻了翻,找到了好几双女鞋,有高跟鞋,也有平底鞋。
他叫来薄处长,问他,“你不是说这个人是单身吗,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的衣服和鞋?”
薄处长也不甚了解,又找来那两位民警打听情况。
马所长说:“张星鹏这个人我多少知道一二,开出租的,蔫了吧唧一个人,好像是没结过婚,也没听说他有女朋友。这个人一向独来独往,与附近的邻居也没有什么交往,挺怪的一个人……”
他话音刚落,旁边那个年轻民警忽然插嘴:“我在另外一个屋的墙上看到了不少照片,都是同一个女人的照片呢。”
吴凡于是和薄处长等人来到隔壁房间。
这间屋是卧室,在其中一面墙上贴着一大张黑衣猫女匍匐在地的性感画报。在画报下角一侧贴了不少张大大小小的照片。
这些照片里拍的都是同一个女人,一看到这个女人,吴凡一时间呆住了。
因为照片里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若琳。
其中有几张照片里,白若琳竟然还是全o的躺在床上,只是用手遮住了三点部位,在她脸上荡漾着淫媚挑逗的神色,十分放浪。她所躺的地方分明就在这间屋子的床上。
吴凡心中立刻充满愤怒,但很快又冷静下来。
这个女人从来就没爱过自己,一切都不过是一场阴谋,他又有什么可生气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