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有人在卫生间里拍门,他一脚把门踹开,就看见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站在里面,似乎刚洗完澡,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
男人警惕的瞅着他,“你谁呀你,进我房间干什么?”
吴凡满眼杀机,回答就是一脚。男人直接被放躺在地,浴巾也飞了,赤条条的跟只白斩鸡一样。
吴凡薅着他头发把他提起来,左右开弓,拳拳到肉,恨不能把男人打个稀巴烂。
几个服务员见吴凡发了疯,早就吓得跑没影儿了。
吴凡拖着奄奄一息的男人走出浴室,往地上重重一掼,心头仍不解恨。
他一抬头,忽然看见刚才还躺在床上的欧阳姗姗坐了起来,正瞪着那双漆黑剔透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吴凡惊喜不已,急忙跑过去抓着她左看看又看看,“你还好吗,你哪里受伤了没有?”
欧阳姗姗忽然哈哈大笑,“daddy你果然还是在乎我的,我太开心了!”
吴凡呆呆的望着她,感觉这丫头是不是受刺激了。
就见欧阳姗姗一抖落身上的绳子,全都掉了下去。
吴凡惊讶的望着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没被绑架?”
“就凭他这智商也想绑架我?”欧阳姗姗得意洋洋的坐在床上悠荡着两条小腿。
“那你怎么会和他来到这家旅馆?”
“当然是我提议要来的,既然要演戏也要逼真一点儿嘛。daddy你和我聊案子的时候不是提到过白若琳的案子发生在白沙旅馆吗,我就上网查到了这个地方。和这个灯草先生见面之后,我就提议到这里来,他就答应了。”
“也是你带他从防火通道上来的?”
“daddy你真聪明,就是我。”欧阳姗姗赞许道,“如果是真凶的话,肯定也不会笨到挟持一个小女孩到前台开房不是?所以我今天早上提前开了一间房,下午就带这个男人从防火通道上来了。虽然你找的时候浪费点儿时间,不过我相信以daddy的聪明才智肯定能想到。”这小丫头讲起自己的“作案”经过,居然还眉飞色舞,大言不惭。
吴凡心里的火苗一直往脑袋上窜,“就算这个人不是凶手,你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大男人开房,万一他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你怎么办?”
“这个我当然也想到了,所以我一开始装的很乖巧呀,一进房间就催他赶紧洗澡,他肯定往歪了想,当然乐不得的跑进了洗澡间。等他一进去我就把门给锁上了。”
“旅馆卫生间的门怎么能从外面锁上?”吴凡纳闷。
“daddy你果然聪明,这个细节都能想到。其实我今天早上过来,除了开房,顺便还在卫生间门外装了一个简易插销。一般人进房间,谁也不会注意到这个小穿帮啊?”
“……”吴凡刚才踹门的时候确实没注意这个。那个比他还傻逼的灯草先生光顾着快点儿洗澡了,当然也注意不到。
欧阳姗姗最后总结,“主要吧是daddy你突然对我这么冷淡,我就是想测验一下是真的还是假的。看到你这么焦急的样子,我就放心了。”
吴凡忍无可忍,暴跳如雷的吼道:“这种恶作剧你也能干!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在警队的时候就憋着坏水呢?”
欧阳姗姗震得直捂耳朵,老老实实点头承认。
“现在可倒好,因为你的恶作剧,我把人家打成这样,怎么收场?”
欧阳姗姗劝他,“这个你不用担心,他就算不是凶手,也不是什么好人啊。看见我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就跟长在我身上似的,而且主动提出要开房。所以我才把他带到这里来了,你再看看他带来的这些恶心东西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你是我daddy,扁他不是天经地义吗?”
吴凡越发感觉这熊孩子可恶,真想把她屁股打八瓣。
欧阳姗姗却跟只阴谋得逞的小狐狸似的,笑逐颜开。
……
……
吴凡偷偷离开咖啡厅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并不知道。
一个女服务生端来了两杯咖啡。
brucechen看上去似乎很有耐心,始终保持着彬彬有礼,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心理bian态,他越不说话,付雪晴越干着急,一边抿着咖啡,一边想着该如何试探这家伙。
“何小姐……”brucechen终于慢吞吞的开口了,“我不知道您是不是姓何,我猜的。”
开始耍手段了?
付雪晴俨然一笑,“我确实姓何。”
“是吗。很感谢您今天过来,看来我们是有缘之人,难怪我看小姐有些面熟呢。一会儿我们喝完咖啡就出去散散心吧。”
付雪晴刚想说“好呀,好呀”,猛然想起吴凡提醒她要装的像个白莲花,于是羞涩的一笑,“我是外地人,刚调来江州工作半年多,对这里还不太熟悉,您知道什么好地方吗?”
“我的确知道。”brucechen露出诚恳的笑容,笑容里隐藏着几分深意。“保证服务周到,让何小姐满意。”
付雪晴适时地摘下墨镜,用她在镜子里练习了无数遍的“勾魂眼”朝brucechen电了一下。
她对自己的颜值还是颇为自信的,brucechen正在勾引她,她顺水推舟的“电”他一下,这家伙焉能不上钩。
可是brucechen的反应并没有像她意料那样,他瞬间瞪大了眼睛,看上去十分惊愕。
付雪晴心里纳闷,难道她脸上有什么东西?
“你怎么了brucechen先生?”她忍不住问。
brucechen目光有些发呆,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嘟哝了一句,似乎在咒骂,“该死的,怎么是你?”
这话声音不大,可是付雪晴耳朵特别灵,听见了。
她心头一震,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人认识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