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的吴凡急忙把她嘴巴捂上,向周围一个个惊得合不上嘴的同事们解释,“别听她瞎说啊,我不是她爸,也不是她舅舅,我今年才7岁,她都多大了。我怎么可能是她爸爸。”
郭大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晃悠着没几根毛的大脑袋打抱不平,“能有多大,我看这小姑娘顶多也就1岁,哭哭啼啼多可怜,好端端的谁能跑出去随便认爹?算起来,你15岁就有了她,明显是不负责任的早恋嘛。不是我说你,小吴,当初你年幼无知弄出个孩子也罢了。可你现在都是成年人了,还准备买房子结婚呢,你也不能把以前的女人和女儿都抛在脑后不管不顾吧。”
吴凡狂喷鲜血,差点儿没气翻了白眼儿。
他怒不可遏的掐住欧阳姗姗的小脖子,冲一脸无辜的女孩大吼,“你快给大家解释清楚,咱俩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
舒畅吓得捂住嘴,“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啊吴哥,不和女儿相认还要伤害她!”
欧阳姗姗根本就不说话,一副小可怜的模样装到底。
吴凡两行血泪,满腹凄凉,在一双双正义目光的监督下,他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欧阳姗姗的小脑袋,欧阳姗姗顺势扑进他怀中幸福又委屈的哭起来。
吴凡咬着后槽牙,低声说:“差不多就得了,把我逼急了,连我自己都害怕!”吴凡没说假话,他和割喉凶手都认识呢。
欧阳姗姗把小脸儿埋在他肩头,也小声说:“我要是跟你女朋友和那位警察姐姐也这样哭一通,后果我更害怕!”
“……”
于是接下来,两个人言归于好,父女相认。
吴凡为了赶时间写稿子,现在没工夫搭理她,等完事儿了再好好收拾这个不要脸的小混蛋。
他手机这时候响了,吴凡一看是付雪晴打来的,不能不接,没准儿是有什么新发现呢。
果不其然,付雪晴在电话里说,她找到了郭超当年留下的一些书本,发现其中一个笔记本里写的都是看不懂的公式,在笔记本的后几页还写满了一种奇怪的符号,她不懂是什么意思,想让吴凡看看。
雪晴随后要了吴凡的邮箱,把那个笔记本扫描了十几页,也包括带奇怪符号的两页,一起发给了吴凡。
吴凡打开邮件看到满满的一页页数字和公式,也有点儿傻眼。
他对数学计算这类东西本来就不擅长,付雪晴问他这些公式是干什么用的,他哪里知道,总不可能是凶手为了摆放尸体特意计算一番吧。再说那些符号,其实只是一个符号,看着又像糖葫芦,又像关东煮的章鱼串,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密码。
吴凡盯着满屏幕的“章鱼串”,绞尽脑汁的在记忆中寻找着所有近似的密码种类。
欧阳姗姗也把小脑袋凑过来,挤到了屏幕前,兴奋的问:“是不是又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什么密码啊,你写的吸血鬼杀人案里就有密码,这个案子也有密码吗?”
吴凡把她扒拉到一边,“别妨碍我,初中还没毕业呢,看得懂吗你。”
“切,就好像你看懂了似的。”欧阳姗姗撇撇小嘴,对吴凡表示鄙视。
小屁孩蹬鼻子上脸,吴凡刚想发作,看了眼周围同事,装作慈父的样子把欧阳姗姗一把又拽回来,“来,不懂我告诉你,你要学会抛开表面看本质,就像你做数学题要抓住题眼一样。别看它样子像个章鱼串,其实这些符号是什么样子的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符号的的位置,你看它们在纸上并不是均匀分布的,也不是完全朝着同一个方向的,这就是关键所在,只有找出它们的规律,距离破译密码就不远了。”
“那你找到规律了吗?”欧阳姗姗问。
“我正在找,很快就有结果了。”
“哦。”欧阳姗姗等了两分钟又问,“那你现在有结果了吗?”
“还没能,马上。”
欧阳姗姗又等了两分钟问,“现在有结果了吗?”
“我说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别烦我!”吴凡气急败坏。
“哦。”
这次欧阳姗姗没吱声,看吴凡拿着笔和纸对着电脑屏幕写写画画,忙的焦头烂额。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头昏眼花的吴凡一脸凝重的拿起桌上的水杯喝水,鼻洼鬓角也见汗了。
欧阳姗姗这时说:“你这么算是算不出来的,那些符号根本就不是密码?”
噗——
吴凡一口水喷出来,好悬没呛着,“你说什么?”
“我说那根本就不是密码,那是赫尔墨斯的双蛇杖。”
“什么?双蛇杖?”
“那并不是什么章鱼串,你没注意到上面的圆环是开口的吗,其实那代表两条缠绕在一起的蛇。双蛇杖是希腊神话中赫尔墨斯的手杖,在罗马神话中称作墨丘利,是宙斯的儿子。是众神的使者,也是商业、旅者、小偷和畜牧之神。后来它的含义就代表着‘通信和贸易’。中国海关的关徽里还有双蛇杖的标志呢。”
吴凡惊愕的瞧着欧阳姗姗,嘴巴都合不上了,“你,你怎么知道这个?”
“这有什么呀,我没告诉过你吗,我iq170,博闻强记是我的特长,看过的东西我差不多都能记住,没什么稀奇的。”
吴凡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照她后脑勺给了一脑瓢,“你知道刚才不早告诉我?”
欧阳姗姗捂着脑袋叫屈“刚才不是你让我闭嘴,别烦你吗?”
吴凡哼哼两声,心想还真是。
他气呼呼的把那几页看不懂的公式计算的照片打开,“有本事看看这个,一百七的小孩。”
“是iq一百七。”欧阳姗姗纠正。
她凑到电脑前仔细瞧着那一整页乱七八糟的数字和公式,过了一会儿问吴凡,“这是谁写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