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得手太容易的原因,苏小曼把眼前这个男人定位到了文弱小生的类别,拳头就没急着招呼到他的俊脸上,先砰地“碰”断了马车上一根木柱,杀鸡给猴看看。
黄承安似乎吓坏了,呆呆地看看苏小曼,又呆呆地转看看马车,然后呆呆地说了一句:“好像--是素的。”
他丫的根本没害怕,他丫的还玩我呢!
苏小曼气得挥拳砸向他的脸,黄承安连忙大叫:“等等!”
看来人犯准备招供,那就听听他如何陈词吧。
见苏小曼缓下拳头,黄承安眼珠转向被她砸断了一根支撑的马车,低低地说:“很值钱钱……”
苏小曼立即就蔫巴了。
现在跟她提什么她都不见得怕。
但……
拜托,别提钱。
刚刚吃过钱的亏啊。
现在可好,又把人家的马车给砸了。
早知道不该心一软砸车啊,就应该砸上他欠扁的脸,把他那一脸欠揍相给打飞了它。
古语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苏小曼这时的拳头,已经砸不到他的脸上去了,但又有点不情愿,犹豫着要不要放下他呢,黄承安咳了一声,慢慢说:“嗯--姑娘,这个姿势,委实不雅。”
他不提醒,苏小曼在个气头上,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这么一说……
纵然苏小曼是个单纯如纸的女孩子,也没白痴到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现在,因为身高差的原因,她揪着衣领把他按住的同时,自己整个人几乎趴到人家身上去了,尤其是黄承安,那基本是个“c”型,两人的腰、腿,离得就特别地近了。
正要放开他,那小子又非常欠扁地一脸委屈状说:“小生的清誉……”
苏小曼吐血!再次向前一压,这回真打算拿拳头招呼他的脸。
可她这么几个犹豫,自己不打紧,对黄承安来说可就有点小折磨了--虽说苏小曼的表情凶了些,但花骨朵般精致的小脸蛋打着底,倒还在男人的承受范围之内,“娇蛮”而已,压根就没跟她动气,甚至还满心逗她的想法呢。
--她却不老实啊,这要起来不起来,要压着又想放人,明知道她是犹豫,可这香香软软的身子动来动去,直接的反应就是--
黄承安还没来得及尴尬呢,苏小曼就说了句特让人崩溃的话:“你拿什么东西顶我?”说着拳头一松,就要向两人腰下检视,吓得黄承安连忙收了收腹,立即感觉到成发和宝瓶两个,努力地强忍笑意。
他一边躲闪了一下,一边轻咳几声,尴尬万分地强笑着解释了句:“最近--补得过了头--”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话是对谁说的……
苏小曼虽说完全不懂男女之事,但眼下这情形,也明白是不好的东西了,立即羞得面红过耳,娇美的身子整个儿僵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咬咬嘴唇,外强中干地恨恨挥拳:“你流氓!”
黄承安哭笑不得地耸耸肩,被口水呛到了似的连连轻咳,苦笑说:“喂喂,小曼姑娘--就当咱们两个,有人耍流氓好了,不过--”他挑挑眉,看看苏小曼,再向下瞥瞥,示意她留意一下两人现在的动作。
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的苏小曼,那个气啊!
成发赶忙背对两人,肩膀轻抖个不停。
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苟言笑的宝瓶,也扭过脸去,不用问也在忍笑。
都是这家伙害的!
苏小曼这回真挥拳砸了下去,黄承安将眼一闭,啊地叫了一声。
但……
苏小曼却没有得逞,她的晧腕,落入了一只铁手中,小曼努力晃了晃,竟是纹丝未动,她这才吃了一惊,顺着这手臂,看向手臂的主人。
宝瓶目光凌厉,冷冰冰盛满了“威胁”,以苏小曼的胆子,竟也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黄承安睁开眼,笑笑地:“姑娘,你能不能请,--先起来。”说时,坏坏地动动身子,苏小曼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自己也分不清楚是害羞还是愤怒了。
此时此刻,她绝对有撕了这人的冲动!
但眼下……
却先得松开他。--貌似别无它途。
见苏小曼被雷击了似地弹开,宝瓶也放开她的手腕。
苏小曼一得自由,立时一记重拳直捣黄承安胸口。
也不见宝瓶有什么动作,待苏小曼反应过来时,胳膊却已经被他伸手架住,他眼神冰冷,某种大型猫科动物一般的光芒森森然闪现:“姑娘,陪你逗逗趣,爷有心,玩得过了火,你可小心着点后果!”
苏小曼哪里服气,避开宝瓶的铁臂又一记直拳击向黄承安。
黄承安竟是闪也不闪,倒是宝瓶,左掌在她肩胛一推--用得柔力,再借势后跃。
--两人就都下了马车,苏小曼还要再扑上去,宝瓶这回却不再让。
泪啊!
西泠山上学艺十年,起早贪黑、勤学苦练--好吧,我承认这么说有点夸张了,但也,差距不是天上地下嘛!
到头来,却被人生生欺负了!
苏小曼竟是打不过宝瓶!
自打记事起,就横行西泠山,苏小曼几时受过这等气?
自打记事起,就横行西泠山,苏小曼今天才知道,自己的武功,好像还不咋的!天呐……难不成以往,师兄师弟都没用全力?
师兄们让着她,那师弟们呢?--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