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二十年了,终于结束了。”那老头好像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听的心里为之一颤。
方警官拍了我肩膀一下,说道:“既来之,则安之,看来我们来这里是必然的,别担心,咱们有枪。”
于是我们慢慢地走了进去,这才慢慢地看到里面的细节。
这篱笆围墙的范围很大,它围绕着一间草舍,一个池塘,池塘边上都是空地。
院子里的竹叶相当的多,而在竹叶堆里,到处摆放着骨头,看起来极其骇人。只不过那些都是兽骨,如果是人骨,还真有种遇到白骨精的错觉。
这草舍有三间,一件堆满了杂物木材,一间应该是正厅,而另一间便是厨房了,正是那里上升了炊烟,那浓浓的炊烟和正和迷雾缓缓地融为了一体。
这是用竹子做成的房子,虽然你在竹林中,但是这建筑看起来已经很老旧了。上面茅草都是些山里的枯草,估计下雨的时候,这房子一定漏水的,这样的环境居然会住着一个老人,的确有些让人不可思议。
我们走了进去,门自动地关了,小竹屋里点上了一盏油灯,正对着我们的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那张照片里是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笑颜如花,像是结婚纪念照。
方警官捏住了自己的枪,看来他也感觉到有些不对了。
“来了,就坐那边吧。”
我转过头去,见到那个老人坐在了自己的床上,那床很古老,上面的蚊帐看起来很厚,不知道是哪一年产的。
但是这个时候,谁都不会注意这些的,因为我的目光直勾勾地盯住了那个老人。
他竟然是李老太爷!
这老头在李家店烧毁了自己的房子,竟然跑到了这里来住了!
“你!你是!你是……”
“先别问我,坐下吧,我老伴在做饭,一会吃了饭,有什么问题,再慢慢问吧。咳咳。”李老太爷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李老太爷!他是李老太爷!”胖子终于吐出了刚才想说的话,完全无视了李老太爷的吩咐。
方警官看了一眼胖子,然后说道:“咱们坐会,老太爷话里有话,肯定要高屋我们什么了,咱么先吃饭。”
“不是,你们忘了?他烧了房子跑到了这里……”
“嘘……”我打住了胖子,说道:“这谁都知道,你现在问他他也不见得说啊。”
“嗨!好吧。”胖子说着,找了个竹板凳,坐了下来。
他显然按捺不住性子,一会看看这里,一会看看那里,一会想要出去,但是站起了身子却又坐了回来。
他很焦急,其实我们也一样。
满肚子的疑问,却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年轻人,等会就好,耐不住性子,成不了啥大事。”
胖子终于按捺不住了,接话道:“俺从小没想过做啥大事,现在只想回家。”
“呵呵呵。”李老太爷笑了几声,随后又转为了咳嗽:“咳咳咳咳。”
然后,他不说话了。他不说话我们也不说话,干脆就乖乖地等待着饭菜。
后来,一个年迈地老奶奶进了屋子,端来了馒头和饭菜。
菜里有竹笋,也有肉,闻起来非常香。
就如方警官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我想里老太爷还是不会害我们的,干脆吃起来好了,反正现在早已经饿了。我和胖子一样大吃特吃了起来,这肉很香,可能是蛇肉。
北方人很少会吃蛇,但我倒是听说过,蛇肉很好吃,具体是什么味道我不知道,只是感觉现在吃地正是。
李老太爷他们也坐了过来,和我们一起吃。
方警官一边吃着,一边道谢。
“咳咳,其实你们来到了这里,已经回不了家了。”李老太爷突然这样说道。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停下了自己的筷子,看着面前的这两个老人,李老太爷闭着眼睛,而那个老奶奶也和他一样闭着眼睛!
枯瘦的老奶奶,脸色惨白,一言不发。
冷汗开始流了出来,他们一动也不动,该不会是……
就在我胡思乱想地时候,李老太爷终于张开了嘴:“这山里,根本和现实的空间不一样。你们能活着进来已经是很难的事情了。”
“李老太爷,您到底想说什么?”方警官说道。
“我曾经是李家村的人,从你们到了李家店开始,我的任务就开始了。咳咳。”李老太爷说道。
“不是老太爷,您这话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胖子皱着眉头着急地问道。
“咳咳,幸好,我还能活着见到你们。”
“你……”胖子有些急了,但是方警官却i拦住了他不让他继续去问。
李老太爷既然要说话,肯定会慢慢地跟我们讲。
我们慢慢听着,果然听到了一些关于李家村的故事。
李老太爷小时候,大概是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左右的事情。
那个时候,国内局势动荡不堪,这小小的李家村却安然无恙。
李家村的历史,据说也有几千年了,这地方很奇怪,一般人根本进不来这里,正如李老太爷所说的那样,这李家村好像是另一个空间一样。
荡山其实没有什么风景可言,没有过多的植被,山丘低小,动植物稀少,这是我们现实印象中的。然而自从我们走出了那个深渊,现在看到的荡山则换了一个样子,就好像我们穿越到了南方的山区里一样。这里植被茂密,山峦起伏,甚至还有这样的大片竹林。
这是我们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显然,这里不是荡山。
这也恰恰印证了李老太爷的说法,这里和现实的荡山不在一个地方。或许就是空间已经变了的意思,这听起来很奇怪,但是我们看到的却的确如此!
虽然我们难以接受这种说话,但是我们无法狡辩。
紧接着,他开始从他的生平说起。
在李老太爷小的时候,他只是李家村里一个辈分相当低的人。
原来的李家村等级森严,说起来,那里或许不应该叫做李家村,而是一个李氏家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