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亏他白天还担心这变态会不会出事,好心没好报,晚上就被对方给夜袭了!!!
易择年那模样一看就不正常,明莱慌张的转动着眼球四下张望,试图寻找求救的机会,却听男人在他的耳边短促的笑了笑,阴冷的说:
“别枉费心机了,我在这间屋子里安放了最新研制出的隔离空间,你身处的领域与易家在不同的时空,就算喊得再大声也无事无补。”
隔离空间。
明莱瞬间想起了傅时钦拿出来的怀表,显然这两只有曲艺同工之妙。
易择年的手摩擦着他的脖颈,男人冰凉的唇落在肩膀上像是爬行动物在上面游走蔓延,顿时激起一阵鸡皮疙瘩,他的声音很轻,近乎呢喃的亲昵却令人不寒而栗:“元璟州来了,他和易择城就在书房里谈话,数米之远,但你的求救声却永远无法传递过去,是不是很绝望?”
明莱攥住他的衣袖,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干笑两声,可怜巴巴的说:“我怎么会求救他们呢,三哥、三哥你带我走吧好不好,我愿意跟着你走,只有你能救我了。”
他边说着,边迎合似的靠着对方,满脸的依赖孺慕。
“和我走?”易择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双凤眸锐利的仿佛能将他看穿,他道:“那你的灵魂伴侣怎么办,你已经结婚的丈夫又怎么办?”
明莱将头摇的像是拨浪鼓,相当的识时务,他说:“没有没有,我只是三哥的实验品,只属于三哥,其他人怎么样我才不要管!”
“真应该让他们看看你这副凉薄的模样。”
易择年从喉咙里溢出低低的笑声,声音却格外的冰冷,甚至夹杂着无法压抑的愤怒戾气,他说:“他们都有在你身上打上标记,那我是不是应该覆盖他们的标记,这样才算圆满。”
“三、三哥,你想干什么!”明莱慌了。
“莱莱是不是很喜欢这个。”易择年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玉坠,细腻的白玉泛着熟悉的气息,显然正是一枚玉矸。
明莱眨眨眼,警惕的看着易择年:“三哥……“
“拿到几枚了?”易择年的声音格外的诡异,薄唇上下一动,念出一串的名单:“易择城、元璟州、牧九明、虞绍棠、牧三易、傅时钦、太子……”
明莱连忙打断:“没有没有,没有那么多,只、只有三枚……而已,难道每个人都有不成。”声音越来越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易择年一手揽着怀里的少年,一手把玩着玉矸,漫不经心的说:“或是家传之物,或是意外所获,但林林总总观察下来,被你勾搭的那些人却是每人都有一块,就好像一块特殊的标记在等着什么人去收割一般,是不是很有意思?”
“不懂。”
“不懂也没关系。”易择年低头看着他:“想不想要?”
明莱眨眨眼,大脑迅速转了一圈,慢吞吞的说:“如果是三哥给的,我当然想要,其他人的不想要。”
甜言蜜语层出不穷。
易择年的笑声越来越大,手下的动作却微微用力,苍白的唇微弯,他说:“既然这样,那就用这块玉矸,在我的莱莱身上留下标记吧。”
标记!
一想就不是好事,明莱吓得一把窜了出去,光着脚丫就往外跑,却被一阵风卷住动弹不得。
易择年将他压在床上,冰凉的手抚摸着他光滑的背脊,两个人的姿势亲昵的像一对爱侣,他的声音却尽显阴厉:“跑什么,只是一个标记而已就让你吓成这样,勾引男人的本事怎么不见了?”
他说着,竟抬手将玉矸碾碎成粉末,倾泻而下尽数洒在少年的后背上,亮晶晶的粉末像是装饰品一般,与白皙如雪的肌肤混在一起难以分辨。
易择年划破了手指,这个男人连血都是冷的,指腹压下去混合着玉矸的粉末在后背上划出一个特殊的字符,鲜红色的字体泛着亮晶晶的光芒,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深深的痕迹,形成强烈的冲击。
紧接着,那字母像是活了一般,有意识的烙在少年光滑的肌肤上,深深的印了下去,与此同时少年的背脊不自觉的绷直,一声闷哼的呜咽声从喉咙里溢了出来。
“疼……”
明莱先是感觉到一阵灼热,而后温度过高便成了火辣辣的刺痛,疼痛还在节节攀升,简直要将他整个人碾碎了一般,身体都慢慢的蜷缩起来不住的颤抖。
易择年的唇落在了他的杰作上面,轻轻地描绘着整个字符,而后一路蔓延吻上去,他转过少年的脸,明莱早已痛的脸色煞白,咬着唇一言不发,仰着头任由他肆意摆弄,眼角尚有一抹水汽未干,看起来可怜极了。
易择年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把尖刀狠狠的搅动,捅的血肉模糊痛的全身都要被碾碎似的,偏生心疼之余又畅快之际,他享受着这种自虐的快感,吻去少年眼角上的水汽,舌尖在上面滑动着似乎要亲要眼睑里去,感受着少年害怕的发抖,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你瞧,你现在完全属于我了。”易择年将头埋在明莱的脖颈上,眼中泛着浓重的旋涡整个人已经陷入癫狂,他病态的喃喃自语:“我以前太蠢了,还天真的要去追求什么两情相悦,差点就让你从我的手上流失。这怎么行,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其他人连碰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牧九明、易择城。”易择年亲吻着明莱的脖颈,念出这两个名字,阴厉的道:“他们碰了你,所有都要死。”
明莱仰着头任他摆弄,眼珠却下意识的朝东面看去,那是一堵墙,但是隔着数米之远还是书房的位置,他张了张嘴,火辣的烧灼感吞没了他到嘴边的求救。
哥哥……老师……疼。
……
书房
“他还没有毕业,易学弟你这样做,是害了他。”
易择城双手交握伏于案前,对元璟州的质疑早有预料,他道:“换了一个身份,他依旧可以继续上学。”
“但你不会将他放出去,因为那样的话换身份相当于是多此一举,完全无用。”元璟州犀利的指出来这一点。
易择城:“对,我会为他安排家庭教师,院长如果愿意的话可以继续教授这个学生,只要你一如既往不会违背契约,我没有意见。”
元璟州对此不敢苟同:“在你处理完所有的潜在情敌之前,他便像是笼中的金丝雀,连庄园的大门都无法迈出去半步,易择城,你会毁了他!”
“我会给他一切。”易择城分毫不让,厉声道:“如果现在把他放出去才是害了他,所有人都在争夺他,他迟早会像一个玩偶,被撕的四分五裂!”
元璟州的喉咙动了动,声音低沉下来,他说:“你将他交付给我,在你没有扫除一切障碍之前我来守护他,这是最好的办法。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拿我的命去保护他,在我死亡之前,他不会被伤害到一分一毫。”
他说完,突然瞳孔收缩,骤然站了起来,神色失态:“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像是听到了他在喊我?”明明没有声音,却像是心灵感应一般,心脏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楚,此时还在阵阵收紧,让他几乎喘不上来气。
易择城也站了起来,脸色难看至极,他没有说话,却一把冲了出去直奔明莱的卧室!
……
隔离空间被两位强者暴力打破,房间里的满目狼藉的画面也随之映入眼帘,易择年衣冠楚楚,却将上身赤裸的少年抱在怀里百般肆意妄为,明莱便像是毫无力气一般任他为所欲为。
看到众人闯入,男人甚至还有闲心朝他们露出挑衅的笑容,说:“你们来晚了。”
“易择年!”易择城神色冷峻双眸赤红,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意,他说:“放开他,那是你的嫂嫂。”
嫂嫂。
这个词刺痛了易择年,他的脸阴沉的乌云密布,挑衅似的在少年的脖颈上咬了一口,声音扭曲:“哥哥你认错了,这分明是你的弟妹。”
明莱被咬痛,发出低低的呜咽声:“疼……”
元璟州脸色大变,一瞬间便听出来了里面的问题,他厉声质问:“易择年,你对他做了什么!”
哥哥……老师……都来了。
明莱松了一口气,而后感觉身体一晃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迷蒙间睁开眼,看到的是元璟州早已失去平日里的从容,充满了担忧心疼的面孔。
这样失态的老师,真是少见啊……
少年迷迷糊糊的想着,下意识的汲取安全感,将整个人更加贴近到男人的怀里。
“没事了。”元璟州亲吻着他渗出汗水的鬓角,抬头看了一眼打的你死我活的亲兄弟,声音恢复了冷漠:“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自己处理,明莱我要带走,易择城,在你不能为他扫平一切障碍之前,我的学生由我来守护。”
……
兜兜转转,明莱再次回到了他看上的那处城堡,当初是壮志豪情囤储备粮,这次回来的时候却是被储备粮欺负的满心凄凉,整个人软成了一汪水,怎么拨弄怎么是。
他趴在床上,露出后背上的纹身,任由元璟州为他检查。
男人的手指蘸着药膏,轻柔的在纹身上晕开,冰冰凉凉的感觉化解了火辣辣的痛,连圆眼都舒服的眯了起来,四肢神展开发出满足的喟叹声,像一只被撸的被舒服的猫崽子。
他好奇的问:“老师,他到底有什么阴谋啊?”气到连名字都不喊了,就是一个他。
元璟州的手在上面细细描绘,突兀的问道:“恨他吗?”
……这个问题?
明小妖仰起头犹豫了一下,但出于对救星的依赖,还是诚实的回答:“讨厌。”
说不上憎恨,但是他现在格外的讨厌易择年,甚至连储备粮都不想要了!
“那你现在可以报复他了。”男人低笑一声,突然起身拿出一把水果刀丢给他,怂恿道:“你恨他哪里,就捅你自己哪里。”
“那我不是自虐吗!”
小狐狸还有力气怒视他,张牙舞爪的样子看起来已经没问题了,元璟州噙着笑,说道:“你伤了你自己,就是伤到了他。”
“生命共享契约,你所受到的伤害都将由他的身体作为抵消,也就是完全反馈到他的身上,你被捅一刀,伤口会迅速愈合且不会流血,而他那里则要处理突然出现的伤势。而作为受益方,你只需要承担好处,当他受到伤害时你这里是不会有反应的。”
“完全不需要付出代价,就捞到一个生命共享契约,或者说就是捡到了一个免费的肉盾。小狐狸,当真是将人迷得昏了头。”
明莱眨眨眼,尚还沉浸在这神奇的契约当中,听到这话立刻跳起来反驳:“什么没代价,我刚才都快要痛死了,老师你说的轻巧,我可还记得你当时抱着你那副心疼的要命的模样。哼,要说将人迷昏了头,你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个。”
他说的很是得意,性情越来越像只猫,欺软怕硬不说,给点阳光就灿烂,谁哄着他他就欺负谁,坏的不得了。
元璟州挑眉,他摘下眼镜凑到少年的面前,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仅有一指之宽,男人勾唇,逗弄道:“是啊,老师就是第一个受害者,你这个勾引老师的坏学生,是不是要付出代价?”
明小妖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球,仅仅小脑袋探出来警惕的看着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耍流氓你就直说。”
元璟州大笑,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站起身来道:“好好睡吧小狐狸,今天不会再有人夜袭了。”
……
“先生,药剂室的药草已经填充完毕,随时可以使用。”执事埃德温跟在元璟州的身后,善解人意的提醒。自从明莱离开以后,城堡便一直处于被荒废的状态,现在他终于回来了,这里又开始重新运转。
元璟州走在寂静幽深的走廊里,皮鞋踩在脚下发出的声音尚有回响,他的面容在两侧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晦暗不清,低醇的声音却沉了下来:“不必了,他明天就回离开。”
埃德温诧异:“先生,这是为什么?”
元璟州轻笑一声,却带着嘲讽的意味:“牧九明企图用灵魂契约锁住他,易择城用婚约将人藏起来,易择年更是不惜代价去签订生命共享契约,他们想独占他,又想保护他不受伤害,一个比一个煞费苦心。
你方唱罢我登场,后面还有那么多等着发挥的演员呢,但是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的护住他占有他,大家都势均力敌,只能是你争我夺各不相让,小狐狸迟早被撕成八片变成死狐狸。”
他闭了闭眼,神情显得有些高深莫测,说:“只有一个人能护得住他,所以我明天必须将他送过去。”
埃德温诧异:“您指的是……?”
“卫帅。”
作者有话要说:我掐指一算,下一章开启新副本,某些人也该开始追妻火葬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