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波若。”
“对,就是她。”
“张先生,请您跟我离开,我安倍家一定会保护你的周全。”
“不必了,我虽然打不过她,但是想要杀我可没那么容易。”
“张先生……”
他话没说完就闭上了嘴巴,然后冲我笑笑,说了声请便。
看来是安倍家的人跟他交代了什么,毕竟他耳朵里那么大的耳机,我还是看得到的。
在这里晃悠了一天之后,我在附近找了个能休息的地方坐了下来,安倍英光一直都在我身边监视着我。
要了一杯冰水,我刚喝一口,一个英气勃发的男子就走了过来,也叫了一杯冰水,坐在我对面。
“你好,远方的朋友。”
“我?”
“自然是你,不然也不会有安倍家的人一直陪着你。”
“你是谁?”
“准确的来说,我是你的朋友,但是你对我们似乎有些误解,我就是你们口中的赤波若,只不过我们从不害人,这一点张先生务必要相信我们。”
“不害人为什么笑波若的手下会去勒索我们的人?”
“那并不算是害人,不是么?”
“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你告诉她,让她把脖子洗干净,我早晚弄死她。”
“既然如此,那就晚上见分晓。”
“请便。”
我抬起手,冲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赤波若离开之后,安倍英光的脸色都变了,而且他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张先生,那可是三只波若里面最强者。”
“不还是吃了瘪?你们安倍家连他都打不过?”
“如果我们人手足够的话,用阵法可以跟他一较高下,但是如果单打独斗的话,除了家主以外,没人能打得过他。”
“那你们安倍家今晚怎么收拾那三只波若。”
“这个晚上自会见分晓。”
……
入夜之后,铁塔之上可谓是热闹至极,除了来游玩的人,还有安倍家的人,他们成群的聚在一起慢慢向上面爬去。
并且还有两男一女用一个轮椅推着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也来到了上面。
自从上来之后,我一直都站在安倍信玄的旁边,安倍信玄看到这个上来的老人,然后笑眯眯的走了过去。
那个老人我不认识但是推着他的三个人中,有两个人我是认识的,那就是笑波若跟赤波若。
他们两个看到我之后,也冲我点头示意,只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一双鹰目紧紧的盯着我,恨不得将我撕成碎片那种。
良久,他让笑波若推着轮椅来到我面前:
“晴明?”
“芦屋道满。”
看到他,我就恨得牙根痒痒,当时如果不是他派廖文东过去暗算我,我可能还走不到现在这条道上。
“晴明,千年了,没想到你的转世这么废物,当时你横空出世的时候,我还记得呢。”
“你少给我扯淡,我不是安倍晴明。”
“哦?那你是?”
“我他吗的是你爹。”
要不是看在他身后站着那三个大佬,我早就挥拳头打上去了。
被我骂了之后,他不怒反笑,但那是轻蔑的笑容,我也知道,安倍晴明那时候受万人敬仰,根本不会像我这样,脏话不离嘴。
并且芦屋道满能一直追着安倍晴明不放,也足以证明他将安倍晴明视为唯一的对手,这件事情,安倍信玄也曾经跟我说过。
芦屋道满被人推着离开之后,安倍信玄就站在了我旁边,“他今天如果不吸收日月精华就会死去,无论如何我们今晚一定要阻止他。”
“我会尽力,但不是一定,别阻止不了他再把我给整死了。”
等到午夜的时候,安倍家的人全部换上了阴阳师的衣服,手里都拿着一柄武士刀,在塔顶是三只波若挡在我们面前,而芦屋道满却不见了踪迹。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拨人还没说上两句话就干起来了,三只波若站在一起的妖法更是强大,说能抵十万雄兵我都信,但是在这个地方,安倍家并不敢怎么造次,一旦把这塔给弄出个好歹来,不光安倍家会受到非议,最重要的是从这里掉下去那就是真的死了。
他们打得热闹,我跟安倍信玄站在人群后面看戏,他脸色严肃看着场中,“我安倍家弟子一代不如一代,如果能学到天书残卷上面的东西,或许会好一些。”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至于安倍信玄这话说的有没有心我不清楚,但是我却听者有意。
难道他想要毁约?
他一直都注视着场中,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变化,就在这时候,天上的圆月中突然射出一束光芒向这边照了过来。
“芦屋道满在塔下面?”
“不好,中计了。”
在安倍信玄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人已经闪进了电梯里面,随后便是无尽的妖气封锁了整个楼层,他们全部被困在了里面。
乘坐电梯下来之后,芦屋道满坐在轮椅上,那束月光照射在他的脑门上让他整个人就像是触电一样颤抖着。
看着他,我有些犹豫,该不该对他出手?
可能这就是我们跟日本人的不同之处,我们国人不会趁人之危。
为了能给安倍家一个交代,我只有等他吸收这月亮的精华。
他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年轻,慢慢的,他恢复到了一个二三十岁年轻人的样子。
他从轮椅上站起来,抬起手掌,一团黑色的煞气在他掌中凝聚,“晴明,几百年了,我们终于能再次交手了。”
“是啊。”
我本想说我不是安倍晴明,却不由自主的说出这两个字。
在错愕的时候,芦屋道满已经走了过来,没有办法,我只能抬起自己的手掌,一缕真气萦绕在我指尖然后流向了剑上。
“弱啊。”
他手中的煞气让他抓住我的剑并且不受丝毫损伤,然后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
蹬蹬蹬——
我倒退几步之后,剑也被他夺了过去。
将剑丢向一旁,他一步步的逼近我,而且眼中闪烁着凶光,“当初你看不上我,处处打压我,不屑于用秘术延续生命,导致你的转世一个不如一个,你又何苦呢?”
芦屋道满说着,伸手摁在了我的头顶。
源源不断的煞气从他的手掌进入我的脑壳,我只感觉自己像是赤着身子掉进了冰川一样,脑袋里面也冷的可怕,就像是夏天突然吃了一口冰激凌一样的感觉,凉的自己脑袋发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