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万里无云,风和日丽,温和的朝霞笼罩着大地。清风送爽,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绿草茵茵,花朵鲜艳,这是生命的绽放。
山崖之下,一个老者背着背篓正弯着腰采摘药草。老者显得双目十分有神,从他那双充满着智慧的深瞳可以看出他的不凡,花白的胡须配上那双深瞳给人一种智者的感觉。
在他背后一道高五丈有余的庞大身影,如此高大,绝非人类。它全身是毛,长有长长的利齿,‘巍峨’的体型好似一座小山坡。它的肩上正扛着一头野山猪和一只花纹虎。从野山猪和花纹虎口中所流出的凝固的鲜血可以看出它们早已死去多时。
在这个庞大的生物手上还拎着几只野鸡,准确的说它那一双手似手非手,似爪又非爪(在这里暂且称为手吧)。如果仔细观察定可发现,在老者和着这个庞大的家伙方圆十里内竟然没有一只野兽。
地上许多树枝洒落,乱石满地,与这大好的天气与景色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时,老者看看地上零落的树枝和乱石,顿时发现在乱石下还压着一只鞋子。鞋子很小,显然这是未成年人的鞋子。
老者抬头向悬崖峭壁上望去,悬崖峭壁上古老的蔓藤上还挂着两个人。
“哎,不知道这是否是天意?竟然碰到了就断无不救之理。”说罢老者便放下背篓,并未见他有任何动作,便向着离地二十几丈高的峭壁飞了上去。
如果这时有人看到一定会大呼:“天啦!会飞的人!”
老者飞上峭壁,凌空而立,仿佛他的双脚是踩在地面上那般平稳。他并未有多余的动作,只见他双手一挥,并未见什么实质性的劲气。手挥,藤断,但是藤上的二人却并未至空中掉落。老者再次挥了挥手,藤上两人才慢慢降临地面。
地上那庞大的生物瞪大眼睛看着老者,满脸疑惑。似乎在询问老者为何救就他二人。老者不理会身旁的大家伙,凝神聚气,深邃的目光从地上的两人身上扫过。
“哎!还好有个还活着。”说罢便对着山岗上的峭壁挥出一掌,只见一道淡蓝色的劲气带着一股毁灭的气息朝着峭壁撞去。
毁灭般的劲气产生了剧烈的波动,可是那道劲气却并未外泄,能够将这般可怕的力道控制得如此之好,显然这位老者绝非普通之人。
“轰!”
一声巨响后,山石蹦碎,滚滚落下。峭壁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大洞,大洞足以容下两个人了。
老者弯下腰把地上二人其中的一个妇女托起来,双足腾空而起,行至洞旁,小心的把手中的妇女放进了山洞。而后手上再次运气,顿时一阵狂风,地上的山石纷纷飞起,最后慢慢落入洞中,直至把山洞填满。
老者身形缓缓落地,足不沾尘,地面未有丝毫波动。他弯起腰,抱起地上的青年对着旁边的大家伙手一挥道:“小黑灵!”把东西带上,回去了。
卖狗的!如果有人知道,这个高五丈之多的家伙被人称为‘小’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眼珠掉在地上。
被称为小黑灵的大家伙心有不甘的张张嘴,一双小拳头般大小的眼睛流露出了一幅让人怜惜的样子,似乎在告诉老者自己拿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这时任谁都无法将他这种眼神和他那庞大的身躯联想到一起。
老者无视小黑灵那幅可怜的眼神,大步的离去,只是跨出了两步之后已不见身影。
被称呼为‘小黑灵’的庞大生物望了望老者离去的背影,看着地上的背篓,对着地上的背篓张嘴一吐。顿时从它嘴中喷出一股白雾,地上的背篓神奇般的飞到了它的手上,然后朝着老者离去的方向飞奔而去。
“轰轰”
那奔跑时产生的剧烈震动,震得山谷都欲崩碎了。
天空之上,繁星点点,一轮圆月高高挂起,皎洁的月光给寂静的夜晚增加了一丝安详。
山洞之内,一根火把插于山壁上的小眼里,火苗虽然不小,但是在这个庞大的山洞内显得光线有点暗淡。
“嗡嗡”
一阵微风吹得山洞直响,荡出了阵阵声音。山洞内一个庞然大物正看这石床榻上的一个小青年,嘴里偶而还会发出一阵阵声音,似乎在嘀咕:这个家伙都睡了三天了怎么都还不醒啊?
“爹、娘、爷爷!”石床榻上小青年嘴里传来了一阵呼喊声。
床榻上的小少年正是米云飞,几天前因跳崖未死而被老者救起。
“啊!”
米云飞忽然惊醒,猛的坐了起来。此刻他已满脸大汗,渐渐地睁开了他那迷糊的双眼,他的全身裹得像个粽子一般。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血腥残酷,族人全死,自己却身在深渊之中,暗无天日,在那里只有孤寂、只有彷徨,仿佛世间上只剩下他一人孤苦伶仃。
“啊!什么东西?”
当迷糊的眼清晰之后才发现,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他面前,吓得他立刻萎缩在床角。
“小黑灵,不要吓着他。”洞外传来了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
听得这声音,小黑灵吐了吐它那的舌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当米云飞看清楚眼前的大然大物时,神色异常紧张,口中惊呼道:“怪兽!”
米云飞虽然没有见过如此庞大的怪兽,但是从家族的古籍上多少知道一点关于兽类的信息。
此刻见到眼前的庞然大物,他心中的震惊久久不能平息,不过看样子眼前的这个怪兽对他并未有恶意。正当他回过神来眼前已多了道人影。
“哇!”
米云飞再次紧紧抓住被褥,心中一阵惊魂,似乎眼前的人影比刚才的怪兽都还要可怕。刚才能看到怪兽被惊吓是因为他还未睁开眼怪兽就在这里了。可是,眼前这道人影什么时候出现的他根本不知道。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啊?”米云飞忐忑的问道。不过,他刚问出这话来心中就有点后悔,鬼哪能有眼前这个老人慈祥呢?
老者并未回答他,只是对他道:“孩子,饿了吧!”
听得老者的话米云飞顿时才觉得肚子空空如也,慌忙的点了点头。
老者转身离去,只见他跨出一步后人就不见,如此诡异绝非凡人所能。
看着这一幕,米云飞就是再傻也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是个高手,比他爷爷厉害百倍的高手,一个绝顶的高手。此刻他的心中犹如海浪般不断在翻滚,口中喃喃道:“高人,这绝对手是个高人!”
呼吸之间,老者已拿来一串野肉,放在床榻旁边的小石桌上对米云飞道:“孩子,吃吧!”
“老人家,你是个高手吧?你能收我为徒吗?”米云飞问道。
“不能!”老者回答得十分果断。
“为什么?”
“因为……你从此恐怕再也不能习武了。”
听到老者的回答,米云飞的心头犹如被人重重的轰了一拳,眼神已变得十分的暗淡,良久才指着老者道:“你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不想收我为徒才说这个谎话来让我死心对不对?”说话时他的神情已显得非常激动,手臂上的纱布里鲜血慢慢的渗了出来。
“我并未骗你,在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全身上下许多骨头断裂,全身功力也被废。其他骨头我能接上,而你手脚上的骨头已经碎裂多时,你的手脚对你平时没有任何影响,但是一使用内劲你的手骨就会震碎,纵使是我也无力回天。”老者说完便朝着洞口走去。
刚走到洞口,老者忽然转过身来道:“哦!对了,那个中年妇女是你的母亲吧?她我已经安葬在了深谷的峭壁上。”
听得“母亲”两个字米云飞才回过神来对着老者道:“多谢!”而后又躺在了床上。
一个月以后,米云飞身上的伤已完全好了,他的全身上下已经看不出一点伤,身上的破碎的衣服早已换成一身兽皮。
他走出山洞,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射得他都不敢睁开双眼,在山洞里呆了一个月之久,突然出来,一时之间还难以适应。
米云飞四处打量着,山洞也不知道是否是天然形成,反正奇大无比。在他住的那个洞里还有着几条通道,洞外有着许多大树遮蔽着洞口,一时之间还难以发现这里有个洞口。
这时,米云飞来到了洞口外,找个平地躺下,眯起了双眼透过阳光仰望天空狂吼道:“为何你要这样折磨我?亲人没了,现在我也成了一个废人了。难道只是因为你曾经给予了我好的天赋我没有好好修炼而对我的惩罚吗?现在入你所愿了,你满意了?”
米云飞突然之间变得十分颓废,仿佛他不再是个少年,而是个垂暮的老人。
赫然间,他喃喃道:“不行,我不能如你所愿,我的命运不由你做主。”他指着天空吼道:“你要看着我成为废人,我偏不如你所愿,人人都要顺应天命,我米云飞却偏要逆天而行!”
此时,他已站了起来,眼光也恢复了昔日的神采,只见他手脚挥舞着,虽没有了内劲,可这套普通的拳法被他打出来也是栩栩如生。
“好!好一个顺应天命,好一个逆天而行!”远处,老者缓缓的飘来。
见老者来了,米云飞已收身恭敬地道了声:“梦老,你来了。”
在山洞住的这一个多月,老者也经常来看他,所以从老者口中得知老者姓‘梦’,所以称之为梦老。
“你是否真想习武?”
“啊?”米云飞还没反应过来,他不明白梦老为何这样问,因为他知道梦老没有骗他,他的确已经无法习武了。
“你是否真想习武?”梦老再次问道。
“想,非常想。”米云飞的头像小鸡啄米般的使劲点着。看得出他的表情十分激动,因为他知道梦老这样问自然有解决他无法习武的办法。一双深瞳望着梦老,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种强烈的渴望,静静的等待着梦老的下文。
“其实,你的身体是有办法修复好的。”梦老缓缓的说道。
梦老这句话刚出,米云飞立马抓住梦老的说兴奋的问道:“梦老,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快告诉我,到底要怎样才能让我习武,只要能够让我习武,让我做什么都行!”
梦老淡淡一笑:“呵呵!你也不要那么着急,办法的确是有,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听得梦老的话,米云飞的心再次悬浮了起来,他深怕梦老后面的话是镜中花,水中月。
“只是这种方法非常危险,一有不慎可能连普通人都做不了,你可要考虑清楚。”
米云飞听了梦老的话后坚决的道:“梦老,如果让我做个普通人,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对于我来说比死还要难受,男儿在世若是苟且的活着那样对我来说是一种永远无法磨灭的痛苦,与其这样痛苦下去,我还不如搏一搏,我要与天斗命,我要与地斗勇!什么困难什么危险我都不怕!”
梦老听得此话心中微微一颤,心头暗道:“没错,想不到我至今都没看透的事情,竟然会由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点醒。”想起当年的往事梦老便好一阵黯然失神。
当他抬起头来时,眼中雄风大盛不由得喝道:“好,小子你比我要强,小小年纪就如此看得开,将来必成大器。你前些日子所说的话,我想清楚了,我答应了。”
米云飞:……
随即,米云飞马上反应过来,跪在地上:“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