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没想到你第一次说有文化的句子,居然是你没有办法的时候。”
白童就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后背里面拿出一把东西。那些东西用黑色的塑料袋裹着,夹在后面的皮带上面。
也是苦了白童,这么多天,将这些东西一直都藏在那里。光是让人想想,都会觉得难受。
张胖子唏嘘了声,嘀咕道:“怎么就不藏在前面,那多刺激。”
“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白童最后看了一眼时间,将手机放回裤袋里面。刚好六点,到底会出什么事情。
张胖子被白童说的有点尴尬,捂住嘴轻咳了两声。走到白童旁边,对着面前的新坟说道:“哎!老孙,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白色的祭幡舞动了两下,接着,笔直的悬在半空之中。
张胖子被自己说的话给呛住了,难不成,这副局长还真的遇害了?怎么就一点风声都没听见呢?
他咽了咽口水,继续壮着胆子说道:“你也知道,这李桂兰确实不太好搞,弄成今天这样,也怪不得我们对吧!那啥,你就先放我们走,让我们去给你找个高人回来,说不定还能给你报仇雪恨。”
“呜呜呜!”
张胖子话刚刚说话,这山丘之上,突然就起风了。这风冷飕飕的,就好像长了眼睛一样,专往人家脖子上吹。
“这是什么意思?没谈拢?”张胖子揉了揉自己的大鼻头,缩了缩脖子。
白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新坟。实在是太奇怪了,阴气那么重,却什么东西都没有。
最让白童感到害怕的是,这上面的阴气,和那日在一号太平间看见的阴气,太相似了。
难道,副局长根本就不是自愿来找他们的。就像李老头一样,是被李桂兰给控制了。那今日,他们要面对,且不是李桂兰。
白童吸了一口气,毫无自信的从塑料袋里,抽出那把桃木剑。
张胖子看的眼睛都直了,脱口而出道:“搞什么,别告诉我你的秘密武器,就是这东西,从来就没有见你用过。”
“既然奶奶用了这么久,肯定有它的用处,不试试怎么知道。”白童手心全是汗水,握住桃木剑,也忍不住颤了颤。
白童这话,显然带着无奈。
也是,当初认为是神气的锥子。这段时间,一直就没有起到实质性的作用,白童也是病急乱投医,只好试试这桃木剑有没有用。
和谈看起来,是没有多大的效果,只好硬斗了。
阴风阵阵,却不带个影子的东西,白童还真就不晓得,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破。
张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没有底气道:“这样子邪乎的很,你看,要不然,我们先沿着高速走,万一有车了,说不定还能够带我们走。”
“这里出现的车,你敢坐?”白童鄙视了张胖子一眼,“要是记得没错,这应该是成乐高速吧!这个点居然没车,你就不觉得奇怪?”
“不错哟!现在知道动脑子了。”张胖子脸上汗水不住的落,牵强的笑着说出这话。
白童无奈的叹息一声,人被逼到一个地步,脑子想要不动动,都不行。
“得了吧!你还是好好地看着,呆会儿要是有什么东西钻出来,记得自保。”
“呵,呵呵。”张胖子一边抹汗,一边冷笑。点点头,算是答应了白童的话。
白童也顾不上张胖子,好在张胖子现在至少能看见那些东西。白童也不至于,顾忌太多的东西。
乌云下压,手握桃木剑。虽然没有道袍加身,瞧着也像是那么一回事。
高速路上最常见的公路和山丘,成了白童和张胖子的噩梦。左眼皮右眼皮不停地乱跳,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张胖子也不晓得是不是肾虚,站在原地不住的擦着冷汗。
周围静到了极点,就连一声鸟叫,都没有听到。
说不怕,那是吹得。只是比起以前,要淡定上许多。他双手抓住脖子上的桃木令牌,现在,唯一能够自保的东西,怕就是这个了。
身旁发生了什么,谁都说不准。张胖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保持不动。
突然,他的脚踝一阵剧痛。
那疼痛,像电流一样,瞬间从脚踝传到脑子里面。
张胖子啊的一声惨叫,想要跳起来开跑。却感觉,左脚被什么东西抓住,越是动,就越痛的厉害。
低下头,什么都没有。只看见脚踝的裤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捏进去,紧紧地贴着肉。
剧烈的疼痛,让张胖子不住的抽着冷气。使劲的拉着自己的脚,那东西就像是镶进了张胖子的肉里面。
白童听见张胖子的惨叫声,赶紧回头。
“胖子,快将你脚上的手甩开,别让那东西继续抓住你。”
“我,我脚上的,是手?”张胖子痛的说话都不利索了,让他掰开,那也要看得见手在哪里才是。
他的脚踝上面,抓住一只血淋淋的手。这只手都不能够清晰的看见皮肉,许多地方都已经腐烂。白色的指骨十分突兀的露出来,光是看着,都似乎能够闻到一股恶臭。
这种时候,还不帮忙,那还算的上是兄弟吗?
白童挥着桃木剑就要上去,陡然,后颈窝一冷,隐约有着恶臭袭来。
他头也不回,凭着感觉,直接将桃木剑往后面挥去。
只听到“噹”的一声,就像是敲击在金属上面一样,白童虎口一麻,往前晃了晃。
后面的东西不是那样简单啊!他顾不上张胖子了,回过头去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白童也暗想着,左右张胖子还是能看见,让他自己想法子去。
这样想着,赶紧转身,认真的对待身后的这个东西。
依旧是一只手,跟刚才的那一只手不一样。这一只手很新,就好像是刚刚才死去的人。
除了灰白灰白的,看起来,跟正常人的手,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手自手腕被齐刷刷的切断,漂浮在空中,呈现出爪状,朝着白童这边抓过来。
白童再次挥动桃木剑,朝着断手砍过去。又是“噹”的一声,断手上留下一道白印子,桃木剑却相安无事。
想不到这看起来,烧火都不一定能燃的木剑,竟然这么扎实。
虽说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有用就好。白童主动出击,朝着那只手一通乱砍。
起初,断手还十分自信的迎上来,朝着白童的面部抓去,大有不将白童给捏死,绝对不甘心的感觉。
可,一番激战下来。断手怯了。
原本完好的手,就像是石头经过了激流的冲刷,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沟壑。隐隐约约,更是能够看清,里面的白骨。
桃木剑倒是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可怜了白童的虎口,痛的快要抓不住桃木剑了。
下一刻会有什么危险还不知道,白童绝不能再这只手面前逗留。
见手对他有点害怕,更是乘胜追击,死命的往断手上砍去。,
断手开始出现惧意,不断地躲躲闪闪。白童嘴角勾出冷笑,断手所有的躲闪,在白童眼中,都如同笑话一样。
不管断手移动的再快,在白童的眼中,都只是一些慢动作罢了。难道白童还不能够,在这么慢的作用下,砍到这只手吗?
白童这边已经忙成狗了,看样子,是没有办法帮到张胖子。
张胖子也是个挺有自觉性的人,坚守着自己动手,尽量不给人家添麻烦的原则,忍着痛,忍着恐惧,尝试性的用手,去摸脚上的东西。
见过瞎子没有,既然看不见,总还能够摸得着吧!
但是,张胖子错了。摸下去,那手上的恶心感,让他立刻将手给缩了回来。卧槽,这是什么,就像捏臭豆腐的感觉。
张胖子赶紧直起身体,宁愿痛,都不愿意再去摸一下脚上的“手”。
他都有了壮士断腕的准备,脖子一紧,被什么东西给捏住了。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脖子上的东西又松开。就好像风儿吹过一般。
让张胖子相信,那是幻觉。绝对不可能,刚才捏在脖子上的感觉,和脚踝被捏住的感觉一样。
要说脖子上有什么不同,那就只有白童留给他的红绳。
不管是红绳的作用,还是挂在红绳上,桃木令牌的作用。张胖子都毫不犹豫的将这个取下来,朝着脚踝的地方按下去。
按下去的一瞬间,红绳似乎比平时更加红了一点。且有一股吸力,带着红绳朝着脚踝的地方用力。
好在,脚踝立马得到解放,抓住他的东西,已经缩回去了。
他赶紧将裤管挽起来一看,奶奶的,五个手指头的淤青。不用说了,少说也要十来天才能够消散。
唯一庆幸的,那就是除了淤青之外,没有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现出来。
张胖子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心情看着白童,举着桃木剑在空中乱挥舞。
这一刻,还真的有点想,点燃一杆烟,看着白童跳着大神。
如果,张胖子是说如果。如果他另外一只手,没有被抓住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