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见图都是千篇一律,也没细看。听见白童这么说,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紧张道:“你是说,这些童子是单数?”
“对,少了一个童男。”白童细想了一遍,很肯定的说道。
师姐站着的面前,正是第八幅壁画,上面绘着一颗迎客松。有一种乱入感,反差太大。
“古人将双数誉为吉祥的数字,童男童女更不可能落下一个。”说到这里,师姐将视线落在迎客松上面,瞧起来也是普通的树子,这就更加让师姐想不通了。
了尘大师曾经和她讨论过童男童女的事情,童男童女并不一定非要是小孩,最重要的是童子。必须保证身体干净,第一次还在。
而不管是陪葬还是别的什么,童男童女若是单数,会特别不吉利。
“你说我们这会不会是是进了别人的墓,也让我们来一次挖掘古墓的机会。”二娃子说话的时候不住地搓手,兴奋的说道:“你先说这是宋代的吧!宋代的东西挺值钱的吧!我们这是进了哪个王侯将相的墓了。”
“你倒是想的美,见过谁会在自己墓里面画这种图的嘛!显然是个道士。”白童内心没有半点激动,就是门口那一下子来看,这个地方不简单。更何况出现了单数童子,更是诡异。
张胖子被识破之后也没有必要继续装傻,在他们讨论的时候,张胖子也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壁画。
“这迎客松的意思是什么,大家都应该是明白的。这是在欢迎来客的意思吧!”张胖子非常不适应他的长相,只要不痒到极点,张胖子绝对不会去做提醒自己长相的事情。
张胖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白童本来就不是喜欢动脑筋的人,能够不动脑子最好。左右张胖子也醒过来了,白童也不用为了这些伤脑子的事情胡思乱想。
“胖子,你看看现在是怎么回事。”白童当真不客气,将这个事情干脆交给了张胖子。
张胖子好像是习惯了去解决这些,也不矫情,琢磨一番之后说道:“我想童子是一个都不会少的,只是最后一个童子是自己走去的。”
“那啥,老板,你别说笑话了行吗?你看这种地方除了动物,像是有人走过的吗?”二娃子也跟着凑过来问道。
师姐颔首想了一会,“你说的或许有点道理,你们三个,谁还是童子。”
师姐说完将视线放在二娃子身上,“嗯!今年刚满十九对吧!你放心,我会特别关照你的。”
“那啥,不是,我十六岁便已经将我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一个胖妞,还算童子吗?”二娃子立刻挺起胸膛,双手插在腰上,扬了扬下巴,“怎么说我当初也是一大校草,别小看我。”
这话说的师姐抽了抽嘴角,再回头看了一眼张胖子和白童,自嘲的笑了。这两个人,一看就不像是正经的东西。
壁画统共也就只有八幅,而迎客松过了之后,后面居然没有壁画了。这条通道前面似乎有个转角,看来确实和之前的有所不同。
转角离他们已经不远了,就在前面不到五米的地方,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不管前面是什么,都要进去看一看才行。
师姐的龙头匕首已经落在外面去了,现在连个趁手的家伙都没有。其余三个人更是不用说了。
白童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将奶奶留下来的符纸拿出来一小捆。这一捆不到二十张符纸,裹成一捆用一根黄色皮筋套着。
看了这么多的书,一些基本的符咒都有些什么作用他还是清楚的。
拿出一张出来,白童看了看上面的符文。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将符咒甩出去。虽然动作没有师姐那样飘逸潇洒,好歹符纸还是慢吞吞的飞出去了。
沿着石壁飞进去,转悠了一圈,又转了回来。
符纸飞回来落在白童的脚边,符纸边缘有些燃烧的痕迹。
“这才多久,有一套啊!”张胖子伤身全是伤口,也不见有血流出来。张胖子揉了揉眼睛,拍着白童肩膀说道:“这是已经出师了?”
张胖子说完,冲着白童挤了挤眼睛,竖起大拇指。
师姐冷笑一声,“一不过就是一个小把戏罢了,一张探路纸,只要是人都会吧!”
“谁说的,我就不会。”这师姐美则美,说话怎么就这么不入耳呢?二娃子见不得师姐老是针对他哥,条件反射说了一句。
突然,安静了。
好像有什么没对。
白童单手握拳咳嗽了两声,绕开师姐朝前面走去。
师姐说的没错,刚才他用的确实是最简单的一种符纸。也是探路的说法,若是飞回来的是灰,那他们基本不用进去了。
这张符纸危险系数不大,看来里面没有多大未免。
这点距离根本花费不了他们多少点时间,他们转过弯才看到这是一间密室。
十来平米的密室到处都是蜘蛛网,几只肥硕的老鼠t听到动静飞快的钻进老鼠洞中。
“看来这里没蛇,那能灼烧符纸边缘的东西是什么?”里面一眼看到底,一张桌子,四根板凳,加上灰尘和蜘蛛网。
白童等人见里面连继续往前走的路都没有,不免有些失望。
“行了,都替我们备好了凳子,走了这么久,也该歇口气了。”张胖子掀起衣服将脸上的汗水擦干净。一路走来都是通道,地下虽然凉快点,却不通风不透气的,始终难受。
张胖子说着直接走到椅子面前,笑眯眯的就要坐下去。
“宋朝的椅子,立在这里也就只是个形了吧!”二娃子担忧的看着那些桌椅,也不晓得宋朝的值钱不。
“我们到底只是路过,何必去破坏这里的东西。”
白童意外的看着师姐,疑惑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就算你在上面蹦哒,也不见得就会坏。”
“你们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术业有专攻。人家不懂也是正常。”张胖子连灰尘都懒得擦,一屁股坐在上面。二娃子见状心疼地捂住心头。
除了激起了足以将张胖子包裹在里面的灰尘,那椅子完好无损,就连声都没有冒个。
张胖子将双腿搭在桌子上面,吊儿郎当道:“这老道士倒是会享受的很,操要操童男童女,这桌子都有讲究。看看,上等的黄花梨木制成的桌椅,黄花梨木的木性极为稳定,不管寒暑都不变形、不开裂、不弯曲,经过特殊处理,放上个几百年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瞧不出来,知道的不少嘛!”师姐环抱着双手,有了过来,单手往椅子上一扫,也不见其他动作。椅子上的灰尘往地上卷去。师姐这才坐在椅子上,打直双腿,眉头皱了皱。
张胖子见师姐夸他,装腔作势的说道:“惭愧啊!也是帮着那些土豪装修的时候知道的。那些个土豪现在非要追求高品质生活,也喜欢弄些黄花梨木的家具。明清盛世的文人、仕大夫之族对家具的审美情趣更使得这一时期的黄花梨家具卓而不群,无论从艺术审美、还是人工学的角度来看都无可挑剔,可称为世界家具艺术中的珍品。黄花梨木不静不喧,肌理如行云流水,或隐或现,疖疤处圆浑似钱,花纹似“鬼面”尤为珍贵。”
“这东西的价值仅次于檀香木,现在那些土豪就是花了大价钱也没有买到这么好的东西。”说着张胖子还摸了摸椅子,特别享受的说道:“紫檀、黄花梨生长缓慢,虽经百年仍粗不盈握,由于明清统治者的掠夺性砍伐,至清晚期,原料日益匮乏,现已成凤毛麟角。想不到我一个穷屌丝,还能够坐在这么高档的家具上打瞌睡。”
“老板,你真有学问。”二娃子赶紧凑过去,摸着那椅子,瞧着那贪婪的样子,若不是灰尘太厚,估计都要舔上一下。
别看了,这东西沉,搬不出去的。”张胖子半躺在椅子上,顿时泣声道:“要是能搬出去,我还舍得坐在上面吗?”
从上山到现在怕有十个小时了,一直就没休息过。说不累那是骗人的。
密室暂时没有危险,白童整个人又酸又累,一见到那两人都坐下了,哪还站得住,赶紧跑过去坐下。
四把椅子立刻坐满,众人是坐下了就不想站起来。先还不觉得有什么,这坐下来各种负面状态出来,腿肚子痛的一个劲哆嗦。
要数最舒服的就是张胖子了,他应该是伤势最重的那个,却是他们里面情况最好的一个。
白童不管这是什么材料做的座椅,只要能坐人就行。
还别说,坐在上面真的挺舒服的。
不知为何,一坐在上面人就犯困,眼皮都抬不起来。
兴许是体力透支的太过厉害了,一停下来就忍不住打瞌睡。白童用手强行扒开自己的眼皮,奈何困意已经席卷,到底是抵不住身体带来的困乏。
迷迷糊糊之间,白童感觉师姐走到自己的面前,低下头看了看他,又喊了两声。
师姐的样子越来越模糊,隐约听见师姐在说:“这么快就不行了,算了算了,还是我来守着吧!一群废物,连点安眠香都经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