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琳琳成了我最值得相信的人,我们说好有消息互相通知,我就回去了。
捏了捏手里的东西,我心里有些膈应,找了个十字路口,把这些东西一把火烧了,连个渣都没有,这才放心。
随后我才赶回了医院,家里人还是老样子,并没有出事。
铁嘴还是没有消息,找遍了朋友也没有他的踪影,总觉得生死未卜,暂时是联系不上了。
看着父母和姐姐安详的躺在病床上,我思绪杂乱,一切都是从那女人订丧鞋开始,她到底对我家人做了什么?
我一拳狠狠打在墙上,不管她是谁,搞我家人,我都会让她付出代价!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趴在父母的床边迷迷糊糊睡着了,天亮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琳琳打来的,我急忙接上。
电话那头的琳琳有些慌张:“叶青,我也出事了,你快过来。”
琳琳也出事了,这让我很意外。
她好像很着急,我又把父母拜托给护士,然后驱车前往东临。
琳琳让我去之前的咖啡厅,她就在那里。
我把油门踩到了底,因为琳琳现在是我唯一的希望。
咖啡厅只有零散的几个人,服务生都懒的出现。
下了车,一眼就看到琳琳在最里面的位置,对我挥了挥手。
琳琳脸色苍白,还在后怕,我问她怎么了,她目中难掩惊慌:“刚才那家伙就在玻璃外面盯着我,我能感觉自己身边好像有东西,好在店里陆续来了一些人,我又去里面在服务生旁边,他才消失的。”
这个年轻人神出鬼没的,我都觉得害怕。
“他应该知道我们是一起的,所以找我麻烦来了,我一会就去找我。”琳琳小声的说。
我说你找你干嘛,她说很厉害,只有他能帮我们。
听她这么说,我心中有了希望,拉着她就催促,但琳琳突然有点犹豫,欲言又止的说:“他吧,我也不愿意搭理,也是不敢搭理,他有时候会发疯。具体的还是得你来。”
我咽了口口水,你爷爷你不去说让我一个外人说。
琳琳拦住了我,说她也害怕,没办法。
我只感觉有点头痛,面对一个会发疯的人,这太搞了,但眼下走投无路,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
在咖啡厅里吃了完早餐,琳琳让我先到城乡结合部,到了再告诉我具体的地点。
我心想这老爷子住在农村啊,都说村里有本事的人多,这回有救了。
等到了地方,只见前方是一间破旧的瓦房,好像空了许久了似的。
琳琳看着瓦房出神,可能是想起了什么,我说你确定你就住在这?
她一副家门不幸的表情:“我爷爷性格阴晴不定,当年还差点杀了我。”
我一听郁闷了,亲爷孙能有啥仇恨?
“没有办法了,来都来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吧。”琳琳的撇撇嘴,给我打气。
“还有,别惹他不高兴。”
我点了点头,慢慢的推开了门,里面发出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难以想象一个正常人是怎么在这里生活的,最里面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个衣着邋遢的老头,手里好像抱着什么东西。
我一看,是个牌位,我对木器有些研究,这些牌位用料都非常讲究,看起来精致大气,有一个竟然是金丝楠木,再一看,又有几个牌位散落在床上。
睡觉抱着牌位,真不怕做噩梦啊,怪不说琳琳说他不正常。
这邋遢老头应该就是琳琳的爷爷,我刚想说话,他就坐了起来:“别走太近,在那就行。”
我一愣,站在原地,想和他说明情况:“老人家,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只见他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看了看四周,就像有人似的,让我也有点不自在。
他没有理我,拿起一个牌位擦了起来,很细致,就像对待一个艺术品似的,又像面对亲人。
这个老爷子还真有点奇怪,对着一个牌位爱不释手,擦完了一个,又拿起另一个,都是那么认真。
我这才发现,这几个牌位都非常的干净,恐怕是经常擦拭吧,而且都是用上好的木材所制,价格不菲。
恐怕这几个牌位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比我家那铺子值钱,我好像看到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恐怕牌位上的是他的亲人,睹物思人吧。
我又不敢打扰,只能静静的等候,终于他开口道:“你走吧,我不想和一个将死之人说话。”
他头也没抬,看起来漠不关心,却一语说到了我的心底,让我猛地一个激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