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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臂搭在了丁浪的胳膊上,丁浪笑道:“少来,这个老子看上了。”以为是段斌或者老顾呢,回头一看,一只少了半张脸皮的丧尸近在咫尺,手里腐烂腥臭的粘液慢慢的往下滴。说话间就搂着丁浪的脖子下了嘴,好在有击剑服护身,不然丁浪此刻就变成它的同类了。手里的短刀噗一出鞘,接着斜阳,金光闪闪。下一刻利刃直入这丧尸眼窝,丁浪用膝盖将它顶倒在地,它的身后还有丧尸缓慢的往里走。
不知道丁浪从哪里学的击剑或者其他类似的技巧,他出剑快准狠,饶是比赛用剑,不易伤人性命。可丁浪剑剑不是太阳穴就是眼窝,在个狭小的办公室里,这几个丧尸真的显得太少了。丁浪垂着佩剑进了半开的会议室,谁说体育局里的办公人员少了?都在这里开会呢。会议室里早已是一片狼藉,许多丧尸的前胸和腹部都被掏空了,真不知道被它们吞下去的食物,会落到哪里去。
全然不怕丧尸抓咬的丁浪,轻盈的在丧尸群里游走。如果拿此刻的丁浪与当年穿防爆服的黄超比较,黄超就是凭着皮厚一味的蛮干,而丁浪却是生怕弄脏了他洁白的铠甲。被黄超杀掉的丧尸,脑袋上的下手的部位全都不一样,而被丁浪杀掉的丧尸,眼睛或者太阳穴上只有一个眼儿。
三十几只丧尸,此刻只剩下一个了。丁浪捡起倒在地上的一把椅子,用四条凳子腿把它顶在墙上,仔细的观察着它。干枯而爆裂的脸皮上面没有鼻子,深陷的眼窝里是一双绿色的眼睛。黄色嘴唇一张一合,里面是满口的黑牙。脖子和手背上的皮肤上满长满了燎泡一般的带状疱疹,黄褐色的印迹应该是化脓后的脓水干涸之后留下的。眉毛和头发似乎都在脱落,丁浪用佩剑挑开他的衬衣扣子,上半身似乎没有被咬的痕迹,手掌异乎寻常的大了一些,手指和指甲都略微变长。
丁浪回头看了看地上的丧尸,都和这个丧尸有明显的区别。玩腻了,丁浪一刀解决了它。撕开地上躺着的几只丧尸的衣服,这几只都带着明显的撕咬伤。皮肤颜色变暗,略微发青,因为已经死透,没有被洞穿的一只眼睛,绿光褪去之后,瞳仁非常的模糊,眼白泛黄,颜色就像尘封多年的纸张。这几个身上都没有化脓,也没有燎泡,只是皮肤弹性降低,有些地方破了皮,头上露着骨头,身上露着肉。不管是那一种丧尸,都没有血色,身体里流淌着黑色的血液。
三楼的清理工作也很顺利,段斌见丁浪半天没有下楼,端着斧头跑上了四楼。找到丁浪一看,丁浪正在研究丧尸,他凑过来道:“天色不早了,是现在清理操场,还是再等等?”
丁浪站起身道:“不等了,马上动手,场内的丧尸没有多少,而且多数都是老年丧尸,没有多少战斗力。清场之后,不停歇,迅速清理篮球馆和多功能馆。上楼的时候我看过了,这栋楼的后门出去可以进入体育场,通道上有铁门,我们兵分两路,我带庞达和女人从后门走,你带着老顾,李敢和快腿从一楼的窗户里跳出去,直接穿插到西门,关上大门之后再肃清丧尸。”
段斌转身就要走,丁浪一把拉住他小声道:“这是我们第一次露天和丧尸交锋,保护好医生。”说着,丁浪向段斌使了眼色,有些话用嘴说出来太伤感情。丁浪顿了顿道:“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会让李敢活着。”
丁浪拍了拍段斌的肩膀,二人下了楼。大家都以为今天的战斗就结束了,没有想到丁浪根本没有这个打算。段斌那组人跳窗户走了,丁浪则是打开了体育场一侧的小门。
吕南体育场是全省南部最大的多功能体育场。东南西北四面都有大门,东门为正门,他们在没有进入体育局大楼之前,已经从外面将东门关闭了。南北门在体育场建成之初就常年处于封闭状态,北门门洞后来垒了墙,变成了四间门面房,是体育局的第三产业。南门外本来规划是一条大街,后来也黄了,摇身一变成了体育局的家属院,四门的构造完全一样,不同的是南门除了开着一扇小门供人出入外,大门上的锁都已经锈死了。
体育局的大楼在体育场东侧,体育场的主看台在西侧。主看台两侧,南边是篮球馆,北边是多功能馆。说是篮球馆其实是多功能馆,这面铺着木地板,地上的线除了篮球场的线以外,还有羽毛球的。看两侧的陈列,健美操和跆拳道估计也在这里。多功能馆的功能确实单一的,对外出租计划落空,这里半边是省举重队的器械。另外半边是四张乒乓球桌,体育局内部人员娱乐用的。
这是一个比较标准的体育场,运动员通道和观众通道是分开的。四周的看台可同时容纳五千人同时观看比赛,看台背后是客房。对外开放的,在首都住过工体的人应该不难想象这里的构造,不过这个体育场比工体要小的多。客房只有两层,而且只有二层能够看到球场里面。
丁浪根本就没有让庞达和女人出门,目送着段斌四人穿过了体育场后,这里的战士只有两个,柳依依和他自己。很快游荡在体育场里的丧尸就向他们走了过来,丁浪一手按着腰间的佩剑,一手拿着头盔对柳依依道:“一会儿丧尸围上来的时候,我不会因为你是女人,而对你区别对待的,除非你死了,否则不要把我的后背留给丧尸。明白了吗!”
柳依依手里只有一根高尔夫球棒,看着全副武装的丁浪,心中是满满的怨恨。迎面已经走来了一只丧尸,柳依依因为害怕下意识的向后退,丁浪此刻已是长剑在手,用剑尖捅了柳依依的腰眼一下。柳依依吃疼,丁浪道:“死不了!剑尖是电流探测器,迎上去,对着它的额头用力砸下去,没什么好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