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客厅,她道:“抱我上床,我要睡一会儿。你就不用在床边伺候了。”
我把她往地毯上一扔,道:“别墨迹了,去穿衣服。然后交上你的董事局成员,去我的小院开会。我要请两个人列席。”说完我转身就走了。
整整一个上午,我的小院里吵的炸开了锅。不是别人,是宁语坤和白美丽。原本应该是我和她吵的,可宁姐和她也真是棋逢对手了。本来我和段斌,马超是对面坐着的,现在已经坐到一起了。我道:“你俩太不够意思了。都是老朋友了,十来天不见,直接把我全员都缴了械。还好都没伤着,要不怎么收场?”
段斌道:“别和我说这些,白姑娘的话,对我来说就是圣旨。”真不知道白美丽给段斌灌的什么迷糊汤。马超竟然全神贯注的听两个女人的对话,我更加无语了。站起身往外走,这下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道:“你们够了没有?”
白美丽想开口说话,我怒道:“现在吵来吵去有什么意思?白杨说不定下午就来攻山,你说他能放你出来,就不会想你能去哪里?无非是山洞和我这里,与其在这里浪费口舌,不如兵分三路,一路拿下台口车站;一路去把火车开回来;一路留守这里,修筑工事加紧备战。”
白美丽道:“那我留下来修筑工事。”
我道:“没问题,我带我的人去拿下台口车站。”
美丽道:“不行,万一你去而不返,我怎么办?”
我道:“那我的人和你的人混编,我带一队去。”
美丽道:“把你的老婆们留下,你爱去哪里去哪里。”
我回头看了看宁语坤,宁姐点了点头。
我道:“台口车站离台口镇只有一公里,丧尸不少,我们几天前刚刚遭遇了丧尸的进攻。你应该也发现了,我们子弹稀缺,不然你们也不会轻易拿下这里。”
美丽道:“我只带出来五十几个人和二十匹马,白杨为了脸面说我可以先在山洞栖身。你选二十个精干力量,我让段斌也跟着你,枪支你和马超他们商量着分。”
我一拱手出了小院,才看见王强,谢勇一干人等都被松了绑。王强低头走到我面前道:“黄哥,我无能,让人夜袭了。”
我道:“后悔话多说无益,我们没有和活人战斗的经验,不怪你。现在有烦,咱们两下暂时合作,名义上归这女人指挥。你带弟兄们去马超那里挑些好枪,把我们车里的油料都分一分,能去台口打来回就行。”
王强道:“台口?那里丧尸不会少。”
我道:“占领车站,然后就地取材加固车站,把丧尸挡在外面。火车上有大量的煤炭和油料,想办法把这些东西运上山。”
王强道:“台口车站有汽油和煤?”
我将前因后果和王强他们说了一遍,然后道:“如果白杨带兵来攻山,我们就让他崩掉门牙。”
郑磊道:“黄哥,我有个想法。”
我道:“讲。”
郑磊道:“一旦开战,我想要指挥权。”
我道:“如果我能争取到,才有可能。说说你凭什么要指挥权。”
郑磊道:“演习的时候,当蓝军当惯了。我是个当兵的,既然双方都没有重武器,山地防御战我有把握。”
我道:“虽然现在说,为时尚早。当我的想法是尽量抓活的。人和人的战争如果再死人,人类就完了。不是我悲天悯人,只要有口吃的,我们每个人至少要有点儿人味。”
说着说着,马超招呼我们要分武器。兄弟们全副武装开车要下山,成芳和宁姐走到车前面,我道:“这次不带女人,你们留在山上。”
成芳道:“我不喜欢这个女人。”
我道:“我也不喜欢,她的做法不太合适。可强敌在前,我们不得不联合。”我压低声音道:“你盯着她,随着你的心走。她有走心的时候,再确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你可以干掉她。”
成芳点点头。
我又道:“宁姐,现在山上男人多了,武器不要离身,让春花她们几个都带上刀。保护好自己,我们很快回来。”
台口到仙女洞相距不到十公里,战斗很顺利。随队的老陈开始带着人开始排列车站的火车车厢,我带着另一队人,封锁了车站的前门。一个上午,我们用汽车将车站的废弃车厢堵在车站的西侧。空开东侧的铁轨等着火车来,左等右等不来,我对老陈道:“段斌和老林他们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老陈道:“从山洞到这里大概四十多公里,路上应该还有两列车,我和老林的计划是全部都推回来,可能会慢一点儿。”
亮子开始在火车站附近放烟,零星绕到铁轨上的丧尸被大伙用刀收拾了。这里明显有被人搜索过的痕迹,小车站本来就不多的小卖部里,货架上空空如也,吃的东西都被拿走了,留下的就是劣质的玩具和一些别的东西。我摸出仅有的两根烟,递给了老陈一支。老陈笑了笑道:“城主可不让我们抽烟。”可还是接了过去。我俩吞吐着烟雾,讲了讲各自的一些事。我才知道原来老陈和老林都是中原人,老林本不是铁路的人,因为和老陈是老乡,就在铁路的居民区崩崩爆米花,修自行车,钉鞋等等,反正是个多才多艺的手艺人。虽然没什么钱,可现在特别缺老林这种神人。老陈都自嘲说:“原来我以为我的本事比他大,因为我的收入比他高得多。现在老林可是宝,城主说笑过,别人就是用十支枪换,她都不换。”
我们聊着聊着,东边传来了汽笛声,两列火车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里。等火车停好,段斌和老林还有他们的一队人马下了车。
老陈道:“路上耽误了?”
老林道:“咱们的火车也是严重超载了,能跑回来已经算不错了。”
我,段斌,老陈和老林四个人商量了一下,先把一部分柴油和煤拉回山里去。反正也没人能把火车偷走,天黑了在这里不安全。我们在车站附近找到两辆大货车和一辆油罐车,等我们忙活完,天色也不早了。回去的路上,我感觉到非常的别扭。一夜间,我从洞主变成了属下,虽然我还有话语权,可我发现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摆布的黄超了。而且今天的行动太顺利了,一切都和预想的一样。我仔细观察了老陈,他不像是一个有多少花花肠子的人,毕竟年纪也不小了。老林有着中原人特有鬼精明,他和老陈都坐在我车后面的煤堆上,前前后后的和大家攀谈起来。浓厚的中原口音就像是在演小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