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虹其实就是一张白纸,你和徐安琪用嘉宁的意识给了她投影,于是那就成了二号嘉宁,这就是雨虹现在的状态。”
“这也太难以想象了,难道我的想象力就能创造出一个现实的人?”
“你这小子难道没注意到:除了你们几个和那个莫麒麟,还有没有别人说到过雨虹?”
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在我们准备去建筑工地里抓僵尸那天下午,李紫灵在酒店大厅里坐着一直就没完没了的被人搭讪,甚至还有人递纸条来问一晚上多少钱的,但是同样是坐在大厅里的雨虹却没人任何一个男人看她一样,就好像……他们根本看不到雨虹一样。雨虹当然不是李紫灵这种少女朱颜,但她的那种极有女人味道的那种类型,要是比搭讪数量的话李紫灵估计会有很多恋童癖爱好者喜欢,但雨虹则是中年男人杀手。
在王志宇的生日宴会上,雨虹出现在我身后告诉我家里被袭击的事情,当时我身边还有很多人,但是大家好像也根本没有看见一样,我们身后就有个不断对潘朵的背影行注目礼的中年猥琐大叔,但却对当时近在咫尺的雨虹视而不见。
“难道现在除了我们几个,别人根本感觉不到雨虹的存在?”我这才明白爷爷的意思。
爷爷点了点头。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我摇头评价到,这完全是小说的情节啊!
爷爷很严肃的看了看我说到:“孙子,你必须学会适应一些你难以想象的事情,况且在科学上这事是完全能够说通的。”
电磁波谱中,人眼可以感知到的可见光的波长大概在50到770纳米之间,人眼也大致就是这个范围,大概在400到700纳米之间,高于此数据的叫做红外线,低于此数据的叫做紫外线。
但是有一些人,却因为天生的能力或者基因变异,能够突破这个界限,那些很容易‘见鬼’的人,其实就是这类情况,类似的还有犬类‘驱赶’负面能量,也是因为狗的视觉和人类不一样,他们能够看到或者感知到人类感觉不到的东西。
别人只所以看不到雨虹,并不是因为雨虹不存在,而是雨虹根本不在他们视觉能够感知到的范围内。你能看到雨虹,只是因为你知道雨虹的存在,在意识里‘确认’了这件事情,所以你能看到雨虹,并且能和雨虹对话,别人却看不到雨虹的原因。
同理:嘉宁也会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消失的嘉宁并不是消失了,而是她把自己隐藏在了一个人眼根本无法看到的光波段里,事实上嘉宁还在那里,只是你看不到而已,否则,嘉宁附体之后为什么要从棺材里面自己出来?直接瞬移出来不就是了?
“感觉有时候会欺骗你,但你又必须相信你的感觉。”爷爷总结道。
我摇了摇头理了理思路,手机却响了起来。
来电话的居然是老爸。
老爸老妈从泰国回来了刚刚下飞机,他们对徐安琪念念不忘,说给徐安琪买了多少东西礼物什么的,絮絮叨叨的念了一大堆,我没敢说我现在在那里,只好敷衍了事的告诉他们晚上就和爷爷一起回去就挂掉了。
“爷爷,家里和考古系被袭击了又是怎么回事?”现在我才想起这个问题。
“其实也算不上被袭击,只是我发现有人在监视我罢了,这种事情三十年都没发生过了。”爷爷皱着眉头说到:“后来雨虹把人弄了过来,发现居然是个高鼻深目的欧洲人,我大概审问了一下发现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拿钱办事的外国小瘪三而已……不过我觉得恐怕和你弄死那个老亨利有关系。目前那个玛丽已经被从新提审了。”
“老亨利可不是我弄死的,别算我账上!”我赶紧抗议道。
“对了,说起玛丽,我还忘了一件事。”我这才想起来,摸出了玛丽给我的那个电话号码:“这是玛丽要求我打这个电话告诉她母亲她的情况的,我也一直没来得及处理。”
那个电话我后来稍微调查了一下,发现是美国纽约华尔街的一个电话,玛丽曾经说过她妈是炒股的,看样子也没错,只是名字有点奇怪:orng·ritz(莫玲·丽思)。
爷爷接过去看了看点了点头:“我会找人好好调查一下这个人的,不过我看这次惹上的麻烦比蜘蛛还大。”
“怎么了?”我问道。
“欧洲方面的人我们从来也没有接触过,不像中国境内的组织:蜘蛛、李家等等,我们都能略知一二,但是这个亨利背后代表的势力到底是什么对我们来说完全是未知数:蜘蛛再厉害也是本地组织,在中国境内我们总有办法收拾,但是到了国际上,那就很难说了。”爷爷简单说到。
“好了,你是回家还是在这里陪着潘朵?”爷爷问道。
“我在这里陪着潘朵好了,你们都回去吧,另外怎么给老爸老妈说李紫灵的问题?”我指着李紫灵问道。
“就说你爷爷我的战友孙女来这里玩,我认了干孙女就是了现在我们先不着急回家……紫灵和安羽和我一起去一趟当地国安局查一下那个莫麒麟,国安的人也快到了。”爷爷站起来说到。
“国安这次谁领队啊?老郭已经不干这事情了吧?”我随口问道。
“呵呵,也是你的老熟人:李煜辉那个小家伙。”爷爷点头到。
“李煜辉?”我皱了皱眉头。李煜辉是个不错的人,但是给我的感觉做指挥还是有点不着调啊?
“这次必须要他来,也是他主动申请来的。”爷爷指了指培养皿里面那几根针说到。
飞针穿玻璃!
这下我才明白李煜辉来的真正原因:飞针穿玻璃并不是李煜辉的独特技巧,国内很多人都练过这个技术,但是能练到十次穿的了五次的都凤毛麟角,李煜辉自己也就能做到十次里穿个七八次。这个莫麒麟用针攻击潘朵和雨虹都是连发三针,完全击中目标,虽然和穿玻璃肯定不能相提并论,但是无疑也是练这种功夫的高手,李煜辉练这个十几年了,对国内练习这种技术的人非常熟悉,派他来也算是对症下药。
爷爷他们走了以后,我默默的坐下,一直到天开始渐渐发黑才站了起来,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快8点了(夏天黑的晚)。
处理好照顾潘朵的护工,我吻了一下潘朵,默默的离开了医院。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我的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思绪:徐安琪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潘朵重伤,现在我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大马路上我总觉得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一张脸在默默的看着我,那不是徐安琪的脸,而是徐小琪那张被我一掌打成了碎块的脸。
徐安琪,你究竟想做什么?
用博弈论,我把自己想象成徐安琪来推测她的心态,但是每次的推测最后都没有结论但是我隐隐觉得,徐安琪似乎在计划着什么,这个计划想要怎么做我不清楚,但她的最终目的很明确:向蜘蛛组织复仇。
蜘蛛虽然损兵折将,但是这个组织的关系和能力还是超出我的想象,尽管有考古系和国安局做后盾,我依然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总觉得自己老是在黑暗中摸索,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推着我走。
医院距离家的距离其实蛮远的,我不想乘车,花了大概一个半小时才走到了我家的小楼底下。
推开门,安公公和李紫灵、爷爷正在家里客厅里坐着吹牛,面前摆满了老爸老妈从泰国带回来的各种东西,老爸老妈正眉飞色舞的说着泰国的一些事情。
“臭小子回来了?琪琪也真是的,居然那么快就走了!上飞机了吗?”老妈赶紧上来边给我擦汗边说到。
什么?!
我心头一惊。
这个时候,爷爷在他们后面暗地里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刻心神领会了他的意思。这种感觉其实很玄,但是我在那一刹那就明白了爷爷的全部意思。
“是啊,她也觉得很抱歉,这就要走。我已经把她送上飞机了,她说有空就会回来的。”我感觉在考古系混了一年,编瞎话都不用打草稿了,张口就来。
“呵呵,琪琪也真是的,还买那么贵重的礼物,叫她以后别破费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折腾这些干啥啊?”老妈边给我擦汗边笑道。
这时候我才发现老妈的身上穿着一身新式连衣裙,她注意到了我在看她后,笑着问:“怎么样,琪琪送的还合身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