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突然说我昨晚发疯了,顿时唬的我一愣一愣的,心想我平时好好的,怎么就发疯了呢。
卡卡说道:“大约是晚上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当时我也挺困的,正想趴在床上休息一会,忽然发现你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走下床,四处搜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我问你在找什么,你也不回答我,而是径直走到对面的墙壁前,开始用指甲抠墙皮,仿佛在画什么画。指甲都抠破了,鲜血淋漓。”
“我吓了一跳,急忙去拉你,但是你却一把甩开我,继续蹲到墙边抠。我见你双眼发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以为你被尸毒侵体,没有清除干净,被阴灵控制了,于是急忙拿出一张符来贴在你的脑门上。但是不管怎样,都没法阻止你停下来。直到你画完这幅画,扣得双手鲜血淋漓,这才一头栽倒在地上,没了动静。你知不知道昨晚有多吓人,临床的两个病人都吓坏了,嚷嚷着一定要换房间。没办法,只好把你搬到这间单独的病房里来了。”
听完卡卡的叙述,我心中的震惊之情无以复加。我又开始画画了,而且还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
对于我小时候的事情,其实我一点都不记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后来爸妈将给我听的。当时我只当作故事来听,后来才知道那思镇真的。但是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谁也说不清楚。
后来,我拜师之后,便再也没有画过画。我原以为我这特殊的能力已经消失了,再也不会发生了,没想到,其实并没有消失,而是潜藏下来而已。
卡卡见我一直在发愣,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关切的问道:“喂!你没事吧?”
我急忙摇摇头,说道:“没事,没事!那啥,你能带我去现场看看吗?”
卡卡叹了一口气道:“不能了,现场已经被院方重新粉刷过了,早已不复存在。你知道吗,好在院方并没有纠结这件事,不然,非得让你赔钱不可。”
我向卡卡伸出手来,说道:“给我看看那幅画吧,我只是想看看画了什么。”
卡卡点点头,翻出那张照片来给我看。这一次,我看得真切。除了抠出来的线条以外,有的地方还染了鲜血,一片一片的,看起来确实够恐怖的。我仔细的辨认了一番图案的样子,发现还是能看出一些东西来的。
这些线条连接起来,是群山的样子,染血的地方,像是某一处山峰,依山雕刻了一尊巨大的佛像,颇像乐山大佛。大佛的头顶上,站着一只巨大的狼,正在仰天而啸。天空中,是一轮血红血红的圆月。四周星星点点的,仿佛是一群鸟儿在飞翔。
血月,佛像!这些元素都曾经出现在我的梦里,难道会跟这个有关?那这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卡卡待我看完了,见我眉头紧锁,便问我道:“怎么样?看完了,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事情?”
我摇摇头,说道:“我小的时候,曾经发生过很多诡异的事情,不知道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什么事情?”卡卡急忙问道。
于是,我便把小时候画画的事情将给她听。卡卡听完,默然不语。我以为她会嘲笑我的,但是没有,她的表情反而变得有些凝重了。
“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么,是不是预示着马上就要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我也只好苦笑一声,说道:“我怎么知道,也许是巧合而已,也许只是我们想多了。就比如后来我在老家的墙上画的那幅地狱般的景象,便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也不能那么说。”卡卡摇头道,“现在没有发生,不代表以后不会发生。”
一直在这里苦想,想得我脑袋都大了一圈,索性不再去想。说实话,医院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所以我既然已经醒了过来,便决定立刻出院,先回学校再说。
谁知当我去办出院手续的时候,医生我翻了翻我的病例,又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对不起,路先生,我觉得你现在还不能出院,鉴于做完你的表现,我们准备为您做一个精神鉴定,
确定您没有任何精神问题了,才能放您出院。”
什么???!!!要给我做精神鉴定???我擦勒!老子才不要!即便没病,也能让你们给弄出病来!
一听他这话,我更要出院了,说啥也不做精神鉴定。那医生见我坚持要出院,立刻招呼来几个膀大腰圆的护士,摁住我就要往病房里拖去。
我被这阵仗给吓了一大跳,甩开这些护士们就要往门口跑。谁知又冲上来几个年轻护士,对我是一阵围追堵截。甚至有个医生还喊道:“先给他来一阵镇静剂在说!”
我擦勒!听了这话,我差点将大金刚伏魔手给催动起来,将那说话的医生给就地正法了!卡卡起初捂着嘴偷乐,看我的热闹,见这件事要闹起来,医院已经当真了,这下子也慌了,急忙跳出来解释。可是医生们哪里肯听她的解释,竟然真的取来一只镇静剂,推掉针管里的空气,招呼其他人赶紧摁住我。
看来不动粗是不能平安走出这医院了。我正要“杀出一条血路”来,就听医院门口传来一怔暴喝:“都住手吧!”
这一声如当头棒喝,所有人都是一怔,回头望去,便见门口站着一个年轻人。这年轻人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一米七五左右,虽然不算太高,但却给人一种十分沉稳扎实的感觉。往那一战,如渊渟岳峙。
此人身穿一件牛仔裤,圆领t恤,留段寸头,方脸膛如刀劈斧削,十分硬朗。戴一副黑色雷朋遮阳镜,倒也显得十分酷炫。
此人摘下眼镜挂在圆领t恤上,酷酷的扫了众人一眼,然后来到我的面前,一边伸出手来跟我握手,一边自我介绍道:“你好,你是路博吧,我叫迟万刚,你可以叫我大刚。”
我一脸诧异,木然的伸出手跟他握了握,然后向卡卡递了个询问的眼神,这人你认识吗?谁知卡卡微微摇摇头,表示也不认识。
这位自称迟万刚的家伙见我一脸疑惑,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对卡卡说道:“你就是卡卡吧,常听你表哥说起你,还让我过来的时候多多照顾你呢。”
卡卡恍然大悟道:“哦~~~你是我表哥派来的?哎呀!你怎么到这才来,若是找来两天,我们也就不至于现在被堵在医院里了。”
大刚嘿嘿一笑,说道:“非常抱歉,其实我已经到了两三天了,不过一直在调查一件事,所以没有来找你。这不刚一忙完,就过来看你们了。”
这时,一个医生过来问道:“这位先生是他的家属吗?”
大刚急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找他们有点事。”
“可他现在是我们的病人,需要接受治疗。”
我急忙打断那医生的话道:“我才没病呢,我才不接受治疗呢。不然,没病也给我治出病来了!”
那医生刚想说话,大刚却一摆手掏出一张证件来,递到那一声面前,说道:“我是特勤局的,需要将他带回去,了解一些情况。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向你保证,立马给你送回来。”
那医生扶了扶眼镜腿,接过证件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狐疑的说道:“这是什么特勤局,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大刚从他手里夺过证件来塞进自己的兜里,说道:“你没听说过的东西多了,医生,请不要妨碍我执行公务。”
那医生也是知趣,见此情景,也只好作罢,吩咐人给我办了出院手续。我心中长出一口气,倒也十分感激他。
出了医院,我早就饿得双眼发绿,提议要去吃点东西。大刚呵呵一笑,说他请。既然有人请客,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随便找了一家小店,点完菜,我便问大刚道:“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大刚喝了一口水,笑道:“这是个秘密,我只能告诉你,你的档案很早便出现在我们特勤局的内部了,至于为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知道,我此番前来,既是受人委托,也算是上头的命令,来保护你的安危。”
我心中一怔,头更大了,于是好奇的问道:“是受谁的委托?谁这么关心我?”
“当然是你师父了!”
“呀!你见过我师父?他现在哪,他还好吗?”甫一听到师父的消息,我立刻便将其他的疑问抛诸脑后了。
大刚只好说道:“你师父行踪不定,我也只是临行前有过一面之缘。至于他现在哪里,我却是不知道。不过你放心,你师父身体好得很。”
我们正说这话呢,忽听“扑啦啦”一声响,从外面飞来一只雪白的鹦鹉,头上有一撮鹅黄色的翎毛,眼睛后面有两块腮红似的红斑,显得十分娇羞可爱。我见过这种鹦鹉,是一种十分可爱的玄风鹦鹉。
这只玄风鹦鹉落在大刚的肩膀上,凑在大刚耳边“耳语”一番。大刚频频点头,那鹦鹉“汇报”完工作,便又张开翅膀飞了出去!
我和卡卡顿时都看得愣了,这什么情况?这哥们还懂鸟语?真正的鸟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