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代价

梦界在落羽市就设有分公司，几天后的下午，凌柯应付完调查组的骚扰，接了冯樱出来，两人一起去梦界的分公司，凌柯准备听听口风，反正现在凌柯也算小有身家，如果梦界的要求不算过分，凌柯准备给他们一个机会，看看是否值得信任，毕竟自己现在受到调查组的讯问，几乎是什么都不能做，马丁议员那边也是束手无策，找不到突破口。

梦界的分公司相当好找，这栋面积足有数千平米的六层建筑，就坐落在商业区的主干道上，楼体外墙的大屏幕在不停宣传梦界公司的新式智能装备，有了冯樱这个向导，凌柯绕过热闹的正门，直接把车子从大楼后面开进去，停到一座全封闭的车库中。

因为冯樱事前已经打过招呼，他们通过智能标识的指引，直接通过一条秘密通道，上到公司顶层，在进入会客室之前，没有任何人看到他俩，这让凌柯心里对梦界的评价，已经上升了一截，至少人家为客户保密这部分，做得相当不错。

两人进入这间无窗的会客室，闭锁门立刻关上，屋内空无一人，墙壁上一个屏幕点亮，里面没有出现接待人员，而是一页确认书之类的东西，冯樱走上前去，在上面操作几下，然后回身把一个手环套在腕上说道：

“好了，凌坷先生，我现在已经恢复了您专属客服的身份，您这次有什么需求，可以跟我说了。”

“没有其他人？早知道是跟你说，我干嘛还来这里呀。”凌柯觉得有些滑稽。

“是因为这个。”冯樱举起手臂，让凌柯看清刚刚套上的手环。

“这代表我重新获得了您专属客服的身份，对您的一切行为负责，就是说，如果我将要泄露您的秘密，这个手环会瞬间杀死我，以保证您的安全。”冯樱愉快地解释到。

其实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公司的培训课是咋上的，太强悍了，凌柯心里此刻只转着这个念头。

每个人都有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前提是你能在有生之年找到它，看到冯樱重新进入梦界公司的样子，凌坷心里已经明白，大概为梦界工作，就是冯樱自己所选的那条路，生死不计无怨无悔。

“好，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凌坷郑重地向冯樱说道。

“完全没有问题，为您服务就是我的使命，现在可以说出您的要求了。”

凌坷当然不会直接提起马丁或者外域星球的事情，就算是对梦界公司，这也是足以致命的敏感消息，凌坷准备先找个委托试试他们的能力，再看能否进一步合作。

对目前来说，最困扰凌坷的就是被停职，因为这个缘故，凌坷无法使用法务部的内部账号，联邦数据库四级查询权限，对凌坷非常重要，无论是调查马丁议员或者将来追查艾芸遇袭的真凶，都要用到这个权限，所以凌坷第一次给梦界的委托，就是希望他们停止调查组的闻讯，让自己回到法务部复职。

冯樱听得非常仔细，中间遇到听不懂的地方，还让凌坷解释了几次，末了冯樱点点头道：

“好，凌坷先生，您的要求我已经清楚了，请稍候片刻，让我评估一下。”

说完冯樱带上一个脑波通讯器，联络公司的上级，这种通讯器类似超速头盔，不过没有加载营养液超速的功能，只能根据脑波意念，进行不需发声的联络，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保密性好，几分钟后，冯樱退出来，向凌坷说道：

“好，你这个要求本公司已经确认能够完成，时间估计在一个月内，您有两种选择，如果使用信用点支付报酬，需要一百七十万，如果使用荣誉点支付，需要九百个荣誉点，另外，您还可以选择积分挂账，大概计入负的三百分左右就够了。”

凌坷听冯樱解释过梦界公司的客户积分系统，这个积分为负数的时候，代表梦界可以向客户提出一些要求，用帮助梦界做一些事情来清掉它，当然，如果你不同意，梦界不会强迫你，他自有办法让你心甘情愿地为公司做事。

鉴于凌坷现在是初次同梦界打交道，冯樱建议最好还是使用信用点来支付，荣誉点看似便宜，但荣誉点属于稀缺资源，只有联邦政府军方有一定身份的人才能获得，凌坷账户里面的几千荣誉点，还是在军队时候攒下的，现在到了法务部，因为级别不够，反而只有信用点的收入。

黑市上并没有明确的荣誉点信用点兑换比例，在梦界公司这里，它等于给出了一比两千的兑换比例，凌坷到现在再发现，原来自己账户里的三千多荣誉点，竟然价值六百万左右，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荣誉点原本的作用，是能够在市场上购买紧缺商品，即使联邦现在放开了装备市场的管制，但总有一些稀缺资源是供不应求的，对于这部分商品，大多采用荣誉点的定价方式，而荣誉点的获得者，大都是联邦体制内的人员，这等于变相限制了稀缺商品的流动范围，也算是一项不错的保护措施。

最终凌坷听从了冯樱的建议，以一百七十万的信用点支付费用，如果梦界真的能在一个月内终止凌坷的审查，让他回到法务部，这笔钱就算非常划算，甚至可以说是相当便宜，不过凌坷已经稍稍明界的思路，在凌坷看起来很难的事情，或许在法务部高层那里，只是一个签字的问题，毕竟凌坷本身并没有真的犯事，很可能调查他的源头，都不在马丁那里，只是中间某个要献媚马丁议员的人，自己搞出来的事情。

第一次同梦界合作，可说非常顺利，凌坷心情舒畅，请了冯樱到餐馆吃饭，饭后冯樱婉转地提出要搬回公司宿舍居住，并说会尽快把欠凌坷的钱还上，凌坷点头答应，并告诉她不必着急，对凌坷现今的身家来说，六十万真的不算大数目，但之所以未拒绝冯樱，那是因为这点钱事关冯樱的尊严。

你可以在别人需要的时候送去帮助，也要允许别人还掉人情，凌坷见过一些人，自以为高人一等，对谁都是施舍的态度，不求回报并不能算错，但如果别人有能力回报，你也要欣然接受，让对方获得尊严，这才是最贴心的帮助方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