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定当记得。”易小凡拍定胸口道,其实在他心里,那管他要什么,现在过了这关再算。
“嗯,那这样,你就先帮我看店,先熟悉熟悉流程,等你熟悉了,我们再来学。”王大叔听到易小凡的话后,笑了笑后再度躺在藤椅上道。
“呃。”易小凡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不知为什么很是不爽,按照刚才的剧情展开,这老头收得如意弟子,当是好好庆祝一番,然后将家底翻出来教自已的。可是这老头,说了一番大义凛然的话,就当收了个工人一样,竟然先叫自已工作了。
易小凡试尝着叫了几次那老头,可是那老头子都不管自已,最后没办法,为了掏到他的家底,自已只能在外穿着一件长衫,将那件花花绿绿的寿衣穿在了内里走出了店铺。
店铺不大不小,有三四十方,地面屋梁挂满了没有扎好的纸人,冷冷清清的扎纸铺里,迈散着阵阵的烛香味,这股味道不习惯的人会觉得很难闻,但是出奇的是,现在的自已竟然觉得这股味道很香,闻一闻神清气爽。
“我不会真变成半死人了吧。”不过易小凡在觉得这香味好闻的时候,突然间打了寒颤。
店里的时间很闲,不过比自家师傅那家阴缘店要好得多,半天下来竟然也有几个人上门。
不过这些人来只是要些纸钱和祭祀用的物品,主营的纸人一个都没有卖出去。易小凡本来就心情不好,根本没有心情招呼他们,全程都是黑着个脸。
他黑着脸,感觉就像在赶客,有些人来到店前,看到自已神情冷淡,加上气色惨白吓人,胆子小的连门都没有敢进来,还以为自已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呢。
而王老头将本阴阳道经交给了自已后就继续去做他的春秋大梦。这阴阴阳道经自已在家里看过,这书上边的内容已经反复看过几次了,上边都是一些鬼物的介绍,并没有什么道家之术。随意看了一眼后就被易小凡扔到了一边。
笛林镇很小,小得像个大村,日落时分,昏黄的阳光落在山坡后,笛林村渐渐入了夜,而易小凡看着太阳公公消失在天上,也是越来越紧张,生怕今晚又会有什么怪东西来袭击自已。
当夜蝉唱响时,易小凡紧张地呆在店里头,外边的黑夜如同一头噬食万物的恶兽,令得易小凡心炫崩得如钢线。
凌晨时分
“咚咚咚。”而在易小凡高度紧张的时候,突然间店内响起了一阵阵的敲门声。
但易小凡听到那敲门声却是冷汗直流,因为自已根本就没有锁门,那里来的敲门声。
“不会吧,那么邪。”一阵阵的敲门声越来越急迫,但是门外却没有见着人。
“谁谁谁呀?”易小凡没有办法,那王大叔不知道去了那里,整晚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只得对着门外语气颤抖地问。
“呜呜。”一阵阴风吹过,顿时令得易小凡混身打了个冷颤。
寒风吹过,就是一阵的平静,这份平静连夜蛙都停下来了,易小凡尝着喊了几声王大叔,可是那老头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过头了,竟然一个屁都不回应自已。
“小伙子,我丢了点东西,你能出来帮我找一下吗?”而在易小凡想跑回后院的时候,门外突然间多了一个身子不过米五,头发灰白的老婆子喊道。
老婆子身穿灰袍,脸上的皱纹如同千层松饼,叠成一层层的,枯骨般的身子,像是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
“老婆子,你要是丢了东西,这么晚了,还是明早再来找吧。”易小凡望着那老婆子的身子就只站在门外一线上,不知为何只觉得这老婆好奇怪,虽然那老婆子没有进来害自已,他硬是觉得这老婆子有问题。
“再找不回,就怕被别人捡了。”老婆子声音沙哑,像每说一句都要用尽力气似的。
“那老婆子你不见了什么呀?”易小凡躲在柜台处问,随时准备着跑回后院。
“一块骨头呀,一块很重要的骨头。”那老婆子仰起头望着易小凡,最后裂开嘴邪然一笑:“原来你丢在这里呀,出来吧,跟老婆子回家吧。”
易小凡看到那老婆子一嘴的黑牙,此时才发现,那老婆子的双眸黑如墨水,一点眼白都没有。
“呵呵呵。”那老婆子仰首而笑,笑声如同寒冰之锥,令得人身心绞痛。
“我去你妈的,那里都有你们。”易小凡大骂一声,回身就往院里逃。
“那里来的小鬼,斗胆来这里乱事。”就在易小凡失神而逃的时候,突然间,顾里的声音从内屋里传来,而她的声音刚响起,那站在门外的老婆子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嘘。”易小凡见到那老婆子消失,满头冷汗,不过看到顾里这才定下心来。
“你干嘛穿成这样的?”顾里盯着易小凡看了许久,像能看透他身上的一切似的,满脸的厌恶道。
“是你师傅叫我穿的,我那知道呀。”易小凡身体发虚地躺在地上。
“哼,这点胆量,那老头子还说你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哼。”顾里看到易小凡失态,不由饥笑起来。
“唔。”易小凡心头可是憋得慌,自已也是热气男儿,让个大美女笑话,也是很不害羞。
“我,我不过一时没有适应过来而已。”易小凡相信自已没有被吓尿吓傻已经算是好的了,试问有那个正常人,在看到这些怪东西还能蛋淡的,蛋痛就有。
“好了,你去休息吧,以后凌晨之前你得回到内院里,你也放心,只要这店在,除非我和师傅愿意放他们进来,否则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进不来。”顾里没有再跟易小凡扯,转而走到了柜台前坐了下来。
易小凡刚才才被吓着,那里敢离开顾里身边,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起来,等了好一会儿,见顾里趴在柜面上睡了地去,易小凡这才站起来回到了内院里。
内院里,那王老头不知去了那里,一直不见踪影,易小凡心头不由腹语,刚才自已喊了那么多声,他都没有出来,原来跑了。
易小凡走到洗澡房里烧了开水,冲涮干净后,发现并没有什么衣服可换,只得重新将那套寿衣穿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