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幅图都是用丝织品绣成,做工极为精细,可以清楚的看出这是古物。
鉴定丝织品不是我的专长,所以我也不能判断这东西是什么年代的,不过从刺绣的方法上判断,这应当是属于明代之物,至少我暂时是这么认为的。
这时候,天已微微亮了,天空中有一丝亮光射入盗洞之中,我赶紧将藏宝图揣进怀中,纵身一跃,就跳出了这个五米深的盗洞。
我必须将这个盗洞就地掩埋掉,至少应当隐藏起来,不被人发现,因为,还有两具血淋淋的尸体在里面。
我相信这俩个盗墓贼在挖这个盗洞的时候,也应当是有所隐藏的,至少白天他们还不敢光明正大的挖。
很快,丁荫就醒过来了,当他发现屋子里的血迹的时候,非常吃惊。
她冲出屋子,就看到正在掩埋盗洞的我,这才心中一定,忙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回答道:“没什么,有俩个盗墓贼想打我们的主意,我把他们给杀了。
一听这话,丁荫“啊”的一声,脸色变得惨白惨白。她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我的脸颊,问道:“小林,你杀人了,这怎么办啊?”
这也难怪,虽然盗墓也是重罪,可比较起杀人来,盗墓罪还算是轻多了,至少从个人的思想上是这么认为的。
丁荫心里一点也没有准备,现在遇到这样的情况,也难怪她要六神无主。
我抱住了丁荫,说道:“荫,你放心吧,我们会没事的,你要相信,我的能力超乎常人,就算是警察也拿我没办法的。”
我既然敢这样说,就有这样的实力,试想,警察又怎么会想到我会飞檐走壁。
所以,就算警察调查出了我的身份,想抓住我的话,还是很难很难。
丁荫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问我道:“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就地埋掉啊!”很快我就将盗墓掩盖起来,我回到屋中,仔细的研究起那幅藏宝图来。
丁荫看到我拿出一幅丝织品仔细研究,心中也十分好奇,过来看个究竟。
事实上,我也正需要丁荫的帮助,丁荫对丝织品的鉴赏能力远远超过了我。
考古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它涉及东西实在太多,在大学里,很多东西都只是学个皮毛,比如对丝织品的研究就是如此。
丁荫从小就出生在盗墓世家,虽然她学的是经济专业,可是从小耳濡目染,自然积累了一定的知识。比如对丝织品的鉴赏能力,我就远远不如他。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把盗到的东西交给他们卖的主要原因,要知道,从墓中盗出的东西,以丝织品最多,这些东西丁荫都有比较好的鉴定能力。
我把这幅图给丁荫看,问她道:“荫,你看这刺绣是属于什么年代的?”
丁荫拿起刺绣,仔细的看了又看,说道:“好象是明代的苏绣,你看,这些针法具有苏绣的特点,而这丝织品是用明代的三眠蚕吐的丝做成。”
我狐疑的看了丁荫一眼,问道:“你真的确定是明代的?”
丁荫点了点头道:“别的不敢说,对丝织品的鉴定我还是有一定水准的,你相信我就是了。”
既然确定它是明代的东西,那这件东西上所表明的意思十有八九是真的了。我也不着急,仔细的研究起这幅丝织品上所刻画的内容。
首先,这幅丝织品上标注着五个大字:七毛峰藏图。
这五个字首先意思就不明确,它只说是藏图,并没有说这东西是藏宝图。
整个丝织品刻画的是一幅动人的山水画,远处的山峰直耸入云,近处的山谷之中,鸟语花香。更醒目的是山腰之中有一座极为美观的园林,园林前有一个女子仰望对面的高山,若有期盼,似乎在痴痴的等待着自己丈夫的归来。
图的下方还有二个极为细小的字:花蕊。
我猜想,这幅图应当是一个花蕊的女子所绣,至于绣这幅图的真正意义,我到现在还不能明白。
对应这图,我向远处的高山望去,这才大吃一惊,因为我看到对面的高山和这图上绣的竟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我心里在想,难怪那俩个盗墓贼会找到这里,他们肯定认为这地方是园林的旧址,宝藏就藏在这地底下。
但我并不认么认为,我认为这丝织品之中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很可惜那俩个盗墓贼已经死了,要不然从他们的口中也可知道这幅图的来历。
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七毛峰就是眼前的这座山峰,可是这座山峰特别奇怪,一面的坡上面光秃秃的,另一面却长得一种非常奇怪的野草。
整座山峰上面大树少的可怜,更没有一棵松树,这与我以前的推测完全不同。
我决定今天就攀上这座山峰去看个究竟。
丁荫这时已经漱洗完毕,她取出随身带的干粮啃了一点。
“荫,我们得出发了。”我望着还在啃干粮的丁荫说道。
丁荫显然有点不情愿,叫了半天才动身出发。
我嘲笑她道:“你还是回去做你的副总吧,这份工作注定不适合你。”
我这么一说,倒把她的精神给提起来了。她对我说道:“黄童,你就少小看人了,本姑娘今天就陪你上山。”
临走前,我把茅屋前那个盗洞彻底给掩埋了,这样,那俩个盗墓贼的尸体也不会被人发现。
七毛峰是一座极为陡峭的山峰,山面都是悬崖峭壁,只有一面可徒手攀登。
但就这一面对丁荫而言,难度还是非常大的。
没办法,现在我和丁荫已经爬到一半了,想要再退回去显然不可能了。
我一面要攀登的同时,一面还要在身边护着丁荫,毕竟,从这里摔下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座不算太高的七毛峰竟然爬了我们半天功夫,快到峰顶时,丁荫还摔了一跤。
就是丁荫的这一跤,让我得到了意外收获。
我突然发现,丁荫摔跤的地方,有凿子开凿过的痕迹。
显然,这条山路古代有人开采过,也是唯一上山的路。
这个发现让我大喜过望,顺着这凿子的印迹,我发现开凿的范围非常之大,几乎整条山路都是开凿出来的。
终于到了山顶,我和丁荫都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天空的白云从我们的身边溜过,空气中的风含着青草的味道,这些似乎都是我们享受的源泉。我和丁荫躺在大石头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鲜新空气,俩个人一动都不想动。
正午的阳光照到我们的脸上,微微感觉到有些发烫,这时候,丁荫竟然开起了我的玩笑,用一根狗尾巴草不停的磨蹭着我的脸。
我转了个身,突然间,从侧面看到一幅极为熟悉的图画。
只见对面的云层之中,一面陡峭的悬崖迎风而立,而悬崖上最突出的地方,顽强的生长着一棵松树。
从远处看,就知道那棵松树的年代已经相当久远,因为,许多树枝都已经枯死,唯有松树的根部新长出来的一枝松叶,正在顽强的生长着。
眼前的情景和明代侯爵血衣上的那幅图画惊人的相像,我倏地一下站立了起来,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
我指着前方问丁荫道:“荫,你看前面的图画像不像那件血衣上的图画?”
这么一问,丁荫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大吃一惊。
“小林,太像了,真的太像了。”除了那棵松树不像之外,其他的东西真的太像了。
随着丁荫的惊叹,我的心一下子就沉重起来,这是惊喜之后的沉重,因为我觉得,一个十分重大的秘密即将揭开。
正当小林醉心于眼前的景色时,突然间,我看到刚才我们躲的石头发生了变化。
阳光照在石头之上,光晕在石头上来回流动,我看到石头之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奇异的符号。
那符号呈圆形形状,因为光晕不断的在符号里来回流动,所以圆形符号呈现出极为美丽的七彩之色。
我突然想到,这圆形符号竟然和明代侯爵墓中金牌背面的圆形符号一模一样。
难道这石头之中会有什么玄机,我让丁荫赶紧取出了那块金牌,两相比对图案,的确是一模一样的。
越来越接近真相,我的心也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现在的问题是,还不知道这金牌有什么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