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突然间,一下子发现了三只鼠王,使得我们一时间之内,根本无法辨别出,在这三只鼠王中,究竟哪一只才是真正的鼠王。
我看着躲在鼠群后面的三只鼠王,发现它们的体型几乎一致,从远看去,根本看不出任何区别。特别是在这昏暗的环境里,我们的视线更显得模糊。
麻子问我说:“老吴,你看这三只鼠王,究竟哪一只才是真的?”
我回答说:“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又不是它家亲戚,怎么知道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胖子骂了句他娘的说:“小吴,我看咱们就别管谁真谁假了!干脆直接冲过去,一人一个,一起了解算了!”
麻子一听胖子的话,顿时醒悟过来,说:“对哟!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还是胖爷厉害!”
胖子听到麻子的夸奖,刚有些得意,我说:“我们现在脚底下就是鼠群,你们谁敢冲下去,把三只鼠王都给宰了!”
胖子和麻子被我这么一说,显然开始犹豫不决了,沈月突然开口说:“以我们现在的处境,就算杀掉了真正的鼠王,或许未必就能逃生出去。”
麻子有些不解,问沈月:“为什么这样说?”
沈月回答说:“刚才我查看了一下,这个山洞里的地形,发现我们现在离出口,应该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就算我们现在已经把鼠王杀了,鼠群们也会立即挑选出新的鼠王,倒时恐怕我们还先没逃出去,就已经先被鼠群追上来了。”
麻子眉宇微微皱了起来,疑惑地说:“怎么会呢!我们现在不是可以清晰的听见水源流动的声音了吗?估计应该没多远,就可以逃出去了。”
沈月微微摇了下头,轻叹一声说:“这是山洞,不是平野,就算你在山洞最深处喊了一声,我在山洞外,距离有一千米之远,我也可以清晰的听见。”
麻子显然是明白了,沈月话中的意思,有些无助地说:“这么说来,我们今天岂不是一定要死在这山洞里了!”
我看出麻子一脸失落的神色,心知,他八成是听了沈月的话,想要放弃了,于是我赶紧给麻子打气说:“老麻,你别听那小妮子的!就算我们不能活着出去,也不能便宜了这群老鼠!怎么说,也得拉上一两百只垫背的。”
麻子一听到我说的话,立即来了精神,一副不怕死的样子,说:“老吴,你说的对!就算死,我也得拉上一两百只老鼠垫背!”
麻子把话说完,就像是要为国捐躯了一样,把背上的包袱一扔,拿出一面铜镜,便想跳进鼠群之中,来个同归于尽。
我赶紧把麻子拦下,说:“别冲动,我只是说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现在我们还是有一线生机逃生出去的。”
正在我把麻子拦住之时,胖子忽然大叫了:“小吴,快快,快洒干粮,鼠群又涌上来了!”
我看着正汹涌爬来的鼠群,赶紧手忙脚乱的,从包装袋抓出一把干粮,在手心里捏碎,洒了出去。
胖子看着正往台阶上爬来的老鼠,又被干粮吸引了过去,顿时松了口气,说:“小吴,你只需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嘛!你管那么多干嘛!”
我看见手里的干粮已所剩无几,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赶紧对胖子说:“你在那里站了大半天,有没看出,那只是真的鼠王?”
胖子回应说:“他娘的!这三只老鼠都像是软生兄弟一样,又没什么特征,我那能看地出,那只是真的。”
‘特征!’我被胖子这一句话,忽然提醒了我,连忙对胖子说:“谁说它们之间没有特征的,你还记得在槐树林里,鼠王偷袭我们时,被你打伤过,我想它身上一定留有伤痕才对!”
胖子听我这么一说,立即醒悟过来,说:“小吴,你是说,真正的鼠王背后一定会有伤痕!”
我微微点了下头,说:“没错!你现在赶紧看看,三只鼠王中,究竟哪一只背上是有伤痕的!”
胖子当即不再耽搁,赶紧提高了探照灯,往三只鼠王身上照去。很快,胖子就发现了,三只鼠王中,有一只的背上是残留有鲜血的痕迹。只因山洞内光线黑暗,再加上鼠王本身皮毛就是黑色,所以残留在它身上的血迹,如不仔细看去的,是很难发现的。
我们既然已经找出了真正的鼠王,那么,下一步就是该如何宰了它了,然后趁鼠群挑选出新的鼠王,大乱之时,赶紧开溜。
我拿着手电筒,观察了一下山洞四处的地形,发现在山洞顶端,正中央的位置上,有一个凹槽。除此之外,其余的任何地方,都只是光溜溜的一片。
我试着问胖子:“是否能够用阴阳钩,勾住那个凹槽,然后荡到鼠王身后,来个突击。”
胖子看着山洞顶端的凹槽,有些为难地说:“以胖爷我的身手,想要荡过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怕那个凹槽,承受不了我的体重!”
我心里有些郁闷了,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手里所剩的干粮,最多还能坚持十多秒钟,如果不能在十秒钟之内,杀死鼠王,让鼠群产生内讧的话,我们就真毫无退路了。
我正想开口,让胖子尽管试一下时,沈月忽然开口说:“还是让我来吧!”说完,她从包袱里拿出阴阳钩,往山洞顶端的凹槽,甩了过去。
沈月的身手,是绝对没得说的,只见她把阴阳钩,勾住山洞顶端的凹槽后,确定了一下稳固性,然后拿出匕首,咬在嘴里,下身一跃,身影凌空而起,在虚空中荡了九十五度角,神不知鬼不觉地跳到了鼠王身后,紧接着昏暗的山洞中,银光一闪,我们只听见一声惨叫,鼠王的头颅,便被沈月的匕首割了下来。
鼠王一死,鼠群当即大乱,一时间,各各手足无措,乱成一团,更主要的一点是,另外两只跟鼠王体型差不多一样庞大老鼠,既然开始相互撕咬了起来,看样子,像是在争夺鼠王的位置。
我们趁现在鼠群大乱之际,也顾不得害怕和恐慌了,赶紧从台阶上跳了下来,然后踩在鼠群的背上,一路狂奔。
宁静的山洞中,被我们踩在脚下的老鼠,不断到处乱窜,时不时地发出‘唧唧’的声响,不过这些我们都无暇理会,脑海中已是一片空白,只知道拼命的往前跑去。
我们一口气,大约跑了有十多几里地,跑的个个累喘吁吁,满身大汗。
我不禁地扭头往后看去,发现鼠群还没追来,心里不免放松些了下来。我们稍微在原地休息了一下,喘了几口粗气后,胖子说:“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趁现在鼠群还没追来,赶紧跑,等逃出去之后,大家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
虽然我们现在的身体已经十分疲惫了,但为了活命,也只能坚持,我们一边带着疲惫的身躯,一边尽可能地快步往山洞外跑去。
大约跑了有十几分钟左右,我们听见水源流动的声音,几乎就在眼前。
这一刻,我们个个仿佛经历过黑暗,终于要看见黎明的曙光一般,都不禁流露出了喜色。
然而,当我们走到水源流动的地方,那一瞬间,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胖子一脸沮丧地说:“这回看来,胖爷我算是完了,既然走上了绝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