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生息阵,其实说清楚了,也比较简单一些,这个阵主要由五种不同颜色的石板组成,每一个石板下面都有机关,而且下面利用了水力的原理,造成了下面的机关是动态的。说白了,不是一成不变的。
如果不知道机关的原理的话,只是按照一般五行相生相克的方式去破阵,很容易被这个阵骗到。幸好我知道这个阵的基础情况。
现在我踩在火的石板上,苏怡跟吴峰也跳了上来,虽然付出“卡卡”的声音,但没有机关飞出来,说明这个现在是安全的。我像脚边相邻的三块看了一下,分别的黄色、蓝色及绿色。
五行这个东西是比较特殊的,如果把五行摆在一个平面内,再连上线,那么它们的相生相克之道就一目了然了。首先把金摆在上面,左上是水,左下是森,右下是火,右上是土。那么把它们依次相连可以得到了一个五边形。逆时针划上箭头,就是五行相生之道。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而相克之道,就是将这五个点再用一个五角星形连接起来,同样按逆时针去划上箭头,相克之道就产生了。分别是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看下我脚下的石板是红色,代表着火,而三边分别是金,水,木三种。那只能是按照相克之道了。因为火克金而生土,可四周根本就没有土的颜色。
我深吸一口气,对吴峰和苏怡说:“咱们三个要一块跳到那个黄色石板上面,不能偏差。”
他们一点头,看好了位置,我喊了三个数后,我们一起向那块石板跳去。“卡卡”声再次响起,这回是两块石板一起的声音,我们原来那块石板慢慢升了起来,而现在这块石板慢慢的降了一下,但没有引发机关。
我一身的冷汗,因为在刚才的那种情况下,如果出错,很有可能就是万箭穿心的场面。我深呼一口气,这回围在边上的是四种颜色了,金克木,我看下边上的绿色。再次一起跳了过去。
这种行动非常的麻烦,而且三个人必须同步进行。虽然背包都被卸掉减轻我们的重量,但还是很麻烦。就这么三十多米的距离,我们足足跳了半个小时才到了边上。
这里居然刻着一个整幅的雕刻,主要的内容应该是舜王墓建造的情况,整个的设计及施工应该都有着柏家人的参与。舜王虽然死了,但他的墓却非常的豪华。而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应该是翻修以后的了。
雕刻的场面非常的巨大,可以说用了放多的人工,可见当时的王,还是有很大的地位的。当然只是对于人类而言。而那些古神,依然是这个时候的主要统治者。
我们面前没有机关按钮什么的,看样子我们来的对方也不太对,所以只好沿着边缘继续的蹦着。这个机关设计的非常的合理,现在我们都是向着逆时针方向跳的。看样子也是五行相生相克之道的一种写实。
大约跳出了二十多米,才看到柏家的主要人物站在那里,应该是舜王身边的一个人吧,或者就是舜王墓的设计者,他正在指挥着其他的人进行工作,而之所以他能让我们感觉出来,是因为他的雕刻比其他地方的要更加凸出一些来,几乎快从墙壁上出来的。
吴峰看了一下说:“专家,一看就是你们柏家人,来吧,看看什么机关?”
我仔细的看了看,因为我们不能动弹,所以只能看到一面,这个柏家人背着右手,双脚前后略分开站着,目视前方。左手指着一个地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只能看到一面,这一面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在,所以只好带着两个人再转向了另一面。我去,真他娘的邪门了,居然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愣愣了看一眼吴峰和苏怡,然后说:“什么都没有啊?怎么回事?”
吴峰看了看四周,然后说:“不会是个血机关吧?”
我摇摇头说:“好像不太像,你看这个柏家人,没有手心向上或者什么的,看不出来。”
苏怡说:“会不会机关不在这里?”
我说:“不应该啊,总得有个提示什么的吧,要不然这算什么?”
我再次仔细看向那个石像,刚才在跳动中,把前后左右都看了遍,但根本看不出什么。现在更是什么都没有了,难道我们要被困死在这里吗?
苏怡的眼神比较好,仔细看了看说:“柏哥哥,我觉得好像机关不在这里。”
我愣了一下说:“不会吧,那在什么地方?”
苏怡用手指了一下雕刻的那只左手说:“我感觉左手指向的地方,应该有些什么?”
我顺着那只左手看去,如果从石像的角度出发的话,他的左手正指向两点钟的方向,那里好像是施工图的一部分,有点远,看不出来什么。
我点点头说:“也好,向那边去看看。”
我们几个再次恢复了跳跃的姿势,向那边跳去。这一阵我们的体力消耗得有点大,但也没有办法。绕圈的距离很远,但实在没有一条路线能直接过去,这回可真是要了命了。
再跳了半个小时,才到了刚才石像所指的地方,看了过去,这片所展现的是一个施工的细节图像,好像他们原有的墓室中建设着什么,但实际的东西却看不出来。
吴峰说:“这是什么东西啊?”
我说:“不知道,现在这个不重要,找机关才是真的。”
吴峰笑着说:“别这么说啊,说不定会有用呢,大致看一下。”
我仔细看了看这个地方的建筑过程及其他地方热火朝天的建筑场面说:“好像是其中一个墓室上打了个洞,奇怪了,不应该啊,这种王的墓建造,居然要打洞,这怎么回事?”
苏怡说:“会不会就是那个什么小说上写得那种,建筑完了,会被关在里面,所以这些工匠在打一个逃生的洞。”
我苦笑着摇头说:“你这是被小说毒害了吧,在过去,确实有那种可能性,可是打洞逃生的机率可以说是小之又小,可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苏怡说:“为什么啊?柏哥哥。”
我笑着说:“你以为当皇帝的都傻吗?他肯定会派士兵进行监工以及后期的视察的。这就不说了,你想想,如果你的皇帝,你会只信任一个建墓师吗?”
苏怡想了想说:“也许不会吧。”
我说:“那就对了,其实历代的皇帝在建筑自己的墓时,一定会选择两到三个建筑师,一个在前面指挥建墓,另外两个都会留着替换。”
吴峰也不明白了,有兴趣的说:“怎么回事?说说听听。反正咱们也累了,就当在这休息一下,正好可以停一下。”
我无奈的摇摇头,只好给他们补习一下历朝历代建筑皇帝陵的情况。要知道,能当王或皇帝的人,都不会是一般的人,他们可以说都是当时最为聪明或是睿智之人,而且疑心病也会很重。
而修墓这个活,在古代那可是一个关系到风水命运的大工程,没有哪个帝王会对这项工程不加控制,所以一般来说,不光是有奴隶和囚犯在建墓,还会有正规的士兵来监督整个建墓的过程。
当然,士兵是没有墓穴知识的,他们只能看得出来,哪里偷工减料什么的。所以,帝王们还准备了另外的一些手段。
首先就是特免状。用一句话说,就是帝王对于建墓师的一个承诺。而这个承诺不是对于建墓师本人的,而是对于家人。
比如你是个建墓师,帝王就对你说了:你给我建墓,肯定是死定了。而且肯定不会活着让你死在墓里,因为你太熟悉里面情况了,做点手脚那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真是万一你把我从柜材里拖出来,而你钻进去呢,那不是亏大了,画这么多钱,给你建了个陵。
所以一般的建墓师没有好死的,但帝王也给出了好的条件。比如你死了以后,你儿子,吃宰相的俸禄,当然了,不管事儿就是了。只要是我们某家当皇帝,你的家族,永远吃干饷。
这就是一种交换,用你的命交换你们家族未来的命运,当然,你在建墓的时候,你家的老少可都在帝王那里做人质,万一哪天质量检查时,发现你的质量不过关,那对不起了,全死。你自己选择吧。
你可以想像一下,由其比如你已经四十多岁了,你还有动力逃生后再去找妻子生儿子吗?也许难了。所以建墓师会仔细。
其次就是质检与对质,帝王不会只要一个建墓师的,还会找到另外的两个或更多的备选人员,让他们建墓吗?不对,他们现在是干养着的状态。
而且只养在王宫里,他们的家小,也是人质。到了一定时期,拉出来,到建墓的地方去看看,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头的事情,如果发现有人打逃生通道,而建墓师没有发现。那完了,建墓师及全家可死定了,而那个视察的人,就会成为下一任的建墓师。
当然了,这些人平常是相互见不到面的,有些甚至还有些积怨。所谓同行是冤家吗,帝王也是利用这个原理。
不过,如果是有头脑的帝王,还是会给建墓师一个机会,就是比如视察的发现了问题。那为建墓师也是可以反驳的。帝王会根据他亲自,或者派遣去的心腹人员的判断再行定夺。如果视察人员谋私。杀。
这样可以有效的防止那些所谓的逃生密道的出现。因为无论是视察的人,还是建墓的人,都会不留余力的去完成这个任务。
而第三种就是所谓的养奸法。说白了,是低层人员的一种奸细制度,因为建陵往往都是奴隶或囚犯,以及服役的百姓。那边这些人更需要脱离寻个低层的生活。
当然,帝王是不会出面去对这些人的,而是派得力人手,身边人,在一开始就选择几个这样的人打入到内部,许以他们以后脱除隶籍、免去刑法等条件,让他们成为内部人员。
然后这个身边人也会定期去查看工程,同时与这些人秘密联系,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就些防守策略,几乎可以保证无法做出逃生秘道。
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这就看当时的帝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不过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出现的舜帝墓中的通道,就非常的奇怪了。
怎么看它都不像是一个逃生通道,因为它建得太大了,这么大的逃生通道还真是第一次见。再加上建筑这个通道居然是用得正常的石板,这说明这个通道应该是提前规划的。可是看下整体的构图,这个通道建得真是不伦不类的,怎么会这样?
吴峰也看着那个通道,然后说:“会不会这里只是墓室图的一部分,这个通道还会通向另一个部分?”
说实在的,这种建筑的风格也还是有的,但非常的少见,一个墓室连接着另外一个地方,这简直说不过去,如果真这么建了,那说明别人随时有一个可以进入墓室的通道可走。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了,这不是我们这种凡夫俗子能想到的了。找到机关了没有?”
苏怡指着一块说:“那个人的眼睛好像有点不一样。”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正好是那个通道的边上,站着一个柏家人,在他周围还围着很多的工人,他应该是在讲解着什么,而看他的眼睛,确实有一点点不同,两只眼睛不一样。仔细看去,确实有一个应该是机关的按键。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带着两人又向那边靠近了一点,这才伸手去按向那只眼睛,果然一按,那眼睛慢慢凹了进去,然后我听到脚下不停的“咔咔”声。看样子,机关是发动了。果然我听到文龙那边喊道:“我去,这机关怎么是这样。”
我回头看去,文龙那边的地面已经发生了变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