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饭馆确实像包天岩说得,味道感觉就是不一样,我们吃了个大饱,而且好像价格还不贵。用文龙的话讲,这种地方也就包天岩这种狗鼻子才能找到。
又过了一个无所事事的一天,等到约定好去监狱的时候,文龙一大早就跑来叫我们了。这回发现除了白雪明,还有吴峰和白雪清都跟了上来,真不知道这帮家伙是跟着起什么哄。
一片人乱哄哄的到了监狱后,文龙那个战友再次迎接出来,寒暄几句后把我们让进警卫室,打了两个电话后,才带着我跟苏怡进去。其他的人就在警卫室等我们,反正也是过来看热闹的。
再次见到一号,感觉他还是非常的精神,见到我们,他也非常的高兴,笑着说:“怎么又想起来看我了,又想套出点什么?”
我假装无意的伸出右手,把戴在中指的戒指给他看了一下。他的脸色立即就变了,然后很谨慎的说:“收起来,我知道了。坐下说。”
坐下之后,他沉着脸,然后轻声说:“现在你就是柏家的共长了。你还真厉害,这东西也能拿得出来。”
我愣了一下说:“共长?共长是什么?”
一号说:“看样子,原家确实出现了断层,你居然不知道柏家的这些族规。”
我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后想起了在柏家圣地的母亲,以及那还远在国外的假父母,心里真得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一号说:“拥有这个,就证明你已经具备了柏家共长的资格。所有分散于外的柏家氏族,都会听你的调遣,不过这已经是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无非是会尊敬你一些,总不能你想干什么,整个柏家家族就陪你干什么吧。”
我点点头说:“这样才是最好的,我很不习惯命令别人。”
一号笑着说:“这样就好,你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而且还有这么优秀的能力,能够拿到这个真得不是一般人,你一定吃了不少苦。”
我摇摇头说:“也没什么,我有很多朋友。”
一号说:“你的那些朋友一定要挑选,为了这个东西,柏家经历了无数次的背叛、反乱、暗杀……,几乎一切可以得到这个东西的手段都在柏家人身上试过。”
苏怡过去,给一号按着肩膀,一边说:“不致于吧,爷爷。”她叫得很自然,感觉就像亲爷爷一样。
一号显然对苏怡也没辙,笑着说:“就你聪明,不过我说的也是真的。柏家经历了太多了,不过还好,有你们这些辅家的支持。”
苏怡说:“辅家?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一号说:“其实在历史的长河中,柏家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有时身居高位,有时落魄乡野,这都是根据当时的当政者的理念而定,但一直以来,总有几家跟柏家生死与共,你们苏家就是其中之一。”
苏怡笑着说:“那爷爷,还有哪些家?”
一号说:“我知道的也不多,但基础的几个还知道,上次你们来那些,吴家啊,文家,都是。”
苏怡想了想说:“这次还有几个,有周家、白家、包家、武家。”
一号笑着摇摇头说;“周家和白家听说过,这个包家和武家,都没听说过。”
苏怡冲我做了个鬼脸,显然问出了一些东西来。我对一号说:“爷爷,我到过圣地,所以知道古神已经被封印,不过那些天下至宝……”
一号伸手打断了我,然后说:“不要说这些,知道我为什么进来吗?就是知道的太多了。你们也要小心点。那东西是人人都想得到,因为它的破坏力惊人,可是你要知道,那东西,到了好人手里就是好东西,到了坏人手里,可就是灾难。”
我点点头,一号这个说法跟在墙上记载的一样,看样子,在柏家一族中,对这些东西的看法是一样的。
一号接着说道:“今天不说这些,这样吧,看你们来一趟不容易,你们问我些好回答的问题。我会回答的。”
我想了想说:“我知道柏家参与了黄、炎二帝与蚩尤的那场战争,之后呢?”
一号摇摇头说:“你啊,还是没有放弃,嗯,年轻气盛,也不是什么坏事。好吧,我跟你说说。”
黄、炎之战,固然创造了人类的历史,但同时,柏家封印古神的计划也宣告失败,机会一去而不再。柏翳,这个当时最接近任务的人,终于还是没有完成。他只能隐忍了。
黄帝统一了人类后,也深深的了解到人类在古神的统治下,不会出现自主的状态,所以也不断的选拔着能够帮助完成封印古神的人类。
于是,历史上最为称赞的一幕发生了,就是禅让,从黄帝开始,五帝的传承都是依据着这个原则,从黄帝到颛顼、帝喾、尧、舜,都是按照这个原则来选择的。
同时,五帝的背后,还有着一个身影,那就是伏羲,每一次的选择,伏羲都会参与,只是有柏家人在不断在干扰,所以才能延续下来。
可是机会对于所有的人都是公平的,在他们身后除了伏羲外,还有另一个身影在等待着,女娲,在上次失败以后,冷眼的看着这个世上所发生的一切。
中国有句古语,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女娲这一次却等待了许久。她等着,静静的等着,终于让她等到了一个机会,那个机会叫做禹。
禹其实本来是伏羲选定的继承人,不过,舜在传承之前,做错了一件事情,让禹成功的靠向了女娲。那就是鲧,禹的父亲。
舜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是易学发展史上的五圣之一,他一生为人类做出无数的贡献,而且传说舜还是个双瞳仁,就是眼睛中有两个眼仁,这不能不说是异像。
但他当时也有失当之外,这一处就是他处置了四凶。说实在的,四凶中其他的几个就不说了,关键就是鲧,其实鲧治水虽然失败了,但还算是尽心尽力,对于把他放在四凶之一,这多少有点不公平。
而更主要的是,在这四凶之外,还有一个人们非常垢病的,那就是舜的弟弟—象。象本身并不是一个好人,而且前科也比较恶劣,这样一个人都没有被评上四凶,而治水虽无功,却也无大过的鲧被评上,这确实很难让人心服。
当然,鲧其实本来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对舜解释,但舜却以禹作为了筹码。他说过,只要鲧伏株,禹就没事。鲧这才算伏法而死。
但这明显在禹的心里留下了一些阴影,而且面积还很大,当舜任命禹治水时,他认为禹会因为父亲的失败,知耻而后勇,他认为禹的心中,最大的敌人不是他,而是那些泛滥的洪水。可是在禹的心中却不是这样的。
在他的心中,敌人确实不是舜,但却也不是洪水,而是权利,能够决定人生死的权利。禹为了这个权利而踏上了治水的征程。
正当伏羲、柏家以及舜对这个传承者进行考验并非常满意的时候,女娲却成功的抓住了禹的心理。她命令河伯给予了禹一样东西,在传说中,河伯考查了黄河的情况,给了禹一份治河秘要,可实际上,河伯给予的很有可能是一份合同,女娲与禹的支持合同。
禹接受了这份合同,但他更明白要想得到权利,仅仅凭女娲的一句承诺是不行的,因为后面还有伏羲,还有柏家,他尽心尽力的治水,甚至三过家门而不入。当人有了目标,其强大的忍耐力是常人所无法预测的。
所以当禹成为了帝王时,他做出了他的复仇。放逐舜。
我愣了一下,问道:“放逐舜,怎么在历史上没有记载?”
一号笑了笑说:“怎么没有记载?在历史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呢,舜帝不是到了苍梧吗?”
我想了一下说:“那不是去巡游吗?”
“巡游?”一号哼哼了两声说:“那个时候是什么年代?在几千年前,你以为苍梧是旅游圣地吗?那个时候的苍梧,可是一片荒凉,去那个地方干什么?你现在会去撒哈拉大沙漠渡假吗?”
苏怡笑着说:“那还不得热死,还是算了。”
一号也笑着说:“就是啊,所以你觉得舜帝真得是去巡视吗?那个时候,更多的是被流放远方,而且还有一点也说明了这个。”
“还有一点?”我问道:“还有哪方面?”
一号说:“娥皇、女英,这两个舜帝的妻子居然没有跟着舜一起去苍梧。”
苏怡停了下来说:“难道,她们是人质?”
一号点点头说:“没错,就像你说的,她们是人质,她们并没有获得跟舜一起流放的权利,只有当舜帝死后,才真正的释放了她们,然而她们已经走不到苍梧了,只是到了君山。”
我彻底的惊呆住了,舜与禹,居然是这样的一种传承。我问道:“可是这必竟是一种猜测。”
一号说:“是的,确实是一种猜测,但在柏家的记录中却记载了这些。因为柏家,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大部迁徙到苍梧。”
我说道:“可是我并没有看到。”
一号说:“所以说,你家出现了断层,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我给你补上吧,这样,你想一下,舜如果是帝王,在他死之前必定会选择自己的葬地。”
我点点头说:“这个我能理解,可是这跟他被流放有什么关系?”
苏怡在一号的背后说:“难道他没有回到自己的葬地。”
一号说:“还是小姑娘说明白了,他死在了苍梧,可却没有被带回到自己的葬地。而且他的妃子也没有在王城迎接殡葬,而是前往君山而死,这都说明舜并不是真正的巡幸南方,而是被流放到那里。而我们柏家也因为禹是女娲的嫡系,而不得不随着舜帝迁徙。”
我仔细的回忆着那段历史,确实有点那个意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情况,但现在看来,也许一号说得有道理,也许这段历史真得如他所说。
一号接着说:“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其实舜帝真正的葬处,只有柏家知道。”
苏怡叹道:“天啊,还有这么一说,那么我们怎么能找到那座墓?”
一号笑笑说:“说你们年轻气盛,你们还真得耐不住气,转眼就说起这个墓了,不要着急,那个地方,你们会去到的,我也没有去过,所以我不知道。”
苏怡撒娇着拦着一号说:“爷爷,不带这么玩的,你告诉我们这么多事情,结果却不告诉我们那个位置。”
一号笑着,像一个长辈疼爱孙女似的拍拍她的手说:“傻丫头,不是爷爷不告诉你,而是因为爷爷真不知道,因为当时,爷爷没有戒指。那些柏家人可是不见戒指不说话的,不过,你们有,应该是没问题的。”
苏怡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爷爷,你还真够坏的,我还以为你藏私呢。”
一号说:“放心吧,你们拿着这东西来,我可不敢藏私了。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们一个,再往后的路,不是一般的人类该走的,你们要小心。”
我点点头说:“放心吧,爷爷,我们会注意的。”
一号说:“不止如此,你过来。”他冲我挥挥手,让我凑到跟前去,我知道他肯定是有悄悄话要跟我们说。
我向前几步,跟苏怡一起贴近过去,一号说:“记住,柏家还有秘密武器,记得管他们要上。这个方面,证据要硬一些,不然,拿不到东西。”
我愣了一下说:“爷爷,为什么要告诉我?”
一号说:“因为你带着这东西,所以才有资格,但我提醒你们一句,现在的情况,在你们身后,肯定还有另外一个势力存在。”
苏怡轻声道:“爷爷,你怎么知道的?”
一号轻声说:“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这里,你们小心了。”
我点点头,重新认识了这个一号,他果然是个厉害角色。我看得出来,他肯定经历过什么,只是没有告诉我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