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背剑的道人,也就是胖子先前进入铁大叔的房间里时所看到的,那幅图画上面的老者。
这老者乃是民国时期一个非常有名的道士,人称铁剑道人,师承自邙山北师道的道统,一身的法术据说已经出神入化了,平素里游走世间,为的就是降妖除魔。
后来据说是在黄河边遇到了一个很是厉害的河妖,两者相斗一场之后,虽然铁剑道人除掉了这河妖,但自己本身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所以也就动了收徒的心思,不想让自己的这一身本事就此消失于时间。
收了铁大叔和李典两个人为弟子之后,因为两个人均比较聪慧,所以学的很快,但又因为性格不同的缘故,在铁剑道人死后,金三胖的师父和铁大叔也就分道扬镳了。
至于这之中是否还有什么故事,那谁也不清楚,不过胖子的师父那可是睚眦必报的,可以说,有什么仇人的话,都会算计到死,绝对不会给敌人反击的能力,而对铁大叔这件事上,虽然金三胖经常见到师父一提起铁林这个人,咬牙切齿的,但却从来没有付诸过实际行动。
还有就是胖子的师父,李典所学习的乃是铁剑道人风水方面的知识,而铁大叔学习的则是降妖除魔之类的本事,这也是为什么,金胖子虽然嘴上吹嘘的厉害,但一面对鬼怪什么的,顿时就萎了。
金三胖学了这么多年的风水之术,对风水方面的认识自然厉害的很,所以后来也就跟着师父投入了盗墓这个伟大的行业之中,但每次盗墓之后,分到的东西几乎都被李典又坑了回去,每次都是以什么养老金,拜师费的理由,让胖子对自己这个师父也是又爱又恨。
爱的方面自然不用说,恨嘛,虽然说有点恨,但其实也就是心中的一些愤愤不平,胖子又不是那种数典忘祖的人,心里对自己的师父还是很感激的。
铁大叔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周溪,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符篆。
“这是北师道的清心符,将这个点着之后烧成的灰烬全都收集起来,用五点到五点半之间的井水泡了之后,给你的妻子服下”
听到这,周溪顿时大喜,连忙跑到铁大叔跟前,千恩万谢的将这符篆接了过来。
将符篆收好之后,铁大叔点了点头:“你先离开吧,我还有话和这人说。”
见到铁大叔指了指金三胖,又想到刚才金三胖喊的那句大师伯,表明两人可能有什么关系,因此,周溪虽然疑惑,但心里还是牵挂自己的妻子,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待得周溪离开之后,房屋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金三胖见铁大叔不说话,咳咳了两声,拱了拱手到:“大师伯的神算之术已经练到登峰造极了啊,我们来了还没说什么事,您老就已经猜到了。”
“呵呵,你叫什么?”
铁林看了一眼金三胖,笑了一声之后开口问道。
“这个,我叫金三胖”
“金三胖,好名字!”
铁林说完这话,金三胖顿时大笑了两声,“您老也觉得是好名字吧,这么多年了,老头你,呃,大师伯您还是第一个称赞的。”
胖子说着说着,差点就顺着老头说下去了,不由得觉得有些尴尬。
“不,你不懂,按照你的面相来说,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命,但这一辈子也不会缺衣少食,因你命格太过饱满,所以需要用名字来中和一下,三月半,三个月亮都只是半个,却是最适合的。”
听到这,胖子顿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连忙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个,大师伯,我这辈子难不成就不是大富大贵的命了么,这,这不能改改吗?”
“改命,哪有那么简单,想要改的话,那可是需要遭天谴的”
铁大叔摇了摇头道:“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这,您老没算出来么?”
“你这小子,李典没和你说过么,我们修道之人,一天也只能算出一卦,不然的话,就会惨遭横死,我早晨的时候虽然卜算到你和周溪会来,但也只算到周溪来的目的,至于你,我就不知道了。”
“这么危险!”
胖子虽然也听师父说过,泄露天机太多的话,会遭到报应,这所谓的报应,就是天谴,正所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也是这个道理,但还真不知道具体的一些忌讳。
将自己的一个兄弟,遇到尸变结果被打的重伤的事情说了出来,因为是自己长辈的缘故,金三胖也没隐瞒,毕竟铁大叔有那一手神算,就算想隐瞒,估计也隐瞒不了多久。
听完之后,铁林点了点头:“你这事情,我虽然有所猜测,但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刚才周溪身上隐隐约约的也带着一股尸气,但着尸气却古怪的很,其中似乎隐藏着什么,让我都感觉到了危险!”
“这……”
金三胖吓了一跳,没想到铁大叔说的竟然这么玄乎,不由得连忙开口问道:“大师伯,这东西,您感觉出是什么了么?”
“没,我只是有种心血来潮的感觉,似乎有种声音让自己不要去管这件事,我劝你,以后最好也要远离这东西,不要再掺合了。”
铁大叔虽然平日里对别人冷淡的很,但对自己二师弟的这个弟子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金三胖心里也是感激的很。
“唉”
听完铁大叔的话,胖子也是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金三胖叹了一口气,拱了拱手:“大师伯,无论如何,我还是请您去给我那兄弟正一下骨,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铁林盯着金三胖看了一会,看的金三胖心里都有些发毛了,才见到他点了点头。
“你先等一会”
说完这话,铁大叔朝着堂屋一侧的卧室里面走了进去,金三胖在外面坐了两三分钟,才又见到他拿着一个黑色的木盒走了出来。
“走吧”
胖子点了点头,刚走到院子里,忽然神情一滞,想起来时的车好像已经被周溪开走了,这么远的路,难不成两个人要走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