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悯原很庆幸他有这样一个朋友,无时无刻在他身边,无论如何不抛弃他,指引他,帮助他,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了解他在想什么。
&ot;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到底是不是害了她,可是,我是真的喜欢她,我喜欢看到她开心的样子,她笑起来总是能够让我也开心起来。&ot;郭悯原叹气道,他喜欢岳晓晓虽然只有几天,但是,他看到岳晓晓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一种青涩的感觉。
&ot;郭悯原,你喜欢她我不反对,但是你要想好,恕我直言,你的命贱,你是要去裂缝的,那个恐怖的地方,你可能会死,或者永远呆在那里。&ot;原道,他担忧的看着郭悯原。
&ot;你要知道,你如果死在了那个里面,尸骨无存,她的心会有多疼,如果你真的喜欢她,你就不会说你想和她在一起,你如果喜欢岳晓晓,那么就只会远远的观望她保护她,在进入裂缝前,你要放下一切,而且,裂缝说打开就会打开,你要做好随时舍命的准备,现在儿女情长,到了那里,就真的英雄气短了。&ot;
这席话像是父亲对儿子说的话,一般在这个年纪的人通通会嗤之以鼻,但是原却是郭悯原最亲近的朋友,他说的话,郭悯原一定会好好听,而且,他说的话不无道理。
&ot;这样吧,与其你死让她心痛,不如你负了她,让她恨你,这样你死的时候,她就会不那么伤心了。&ot;原道,这个时候,原的腹黑个性全面爆发出来了,虐待狂毕竟是虐待狂,狗嘴吐不出象牙三句来不得好话。
&ot;可是,我做不到。&ot;郭悯原突然抱头伤心的道,&ot;我真的喜欢她,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想和她在一起,裂缝就裂缝吧,我不想负了她,没错,我是个懦夫,我没有勇气离开她,我想拥抱她,无论如何我想和她在一起,哪怕负了天下人。&ot;郭悯原语气突然坚定起来。
原长叹一声,道:&ot;没关系,到了那个时候你会去做的,郭悯原啊,不可否认你真的喜欢她,甚至可以说是爱她,爱的很深,但是,你不会负天下人的,郭悯原啊郭悯原,肩负的太多,你迟早会垮的。&ot;
原语重心长的说完这句话,两人都陷入了沉默,郭悯原此时脑海中不停的浮现着岳晓晓的笑脸,岳晓晓温柔的话语总是如同蜜一般浇在郭悯原的心上,让郭悯原的心都化掉了。
但原说的没错,此时儿女情长,日后必英雄气短,他的命贱,死在哪里都没有人知道,甚至他的存在会引发一场灾难,而他却没有能力平定它。
人生就是在无尽的做出选择,而选择无疑是痛苦的,背负起一个东西的时候就意味着要放弃另一个东西。
但郭悯原不想放弃,他总是往自己的背上磊起更多的东西,原说的一点不错,他很可能会被自己肩负起来的东西压垮。
在想着未来的路途该如何走时,郭悯原的榆木脑袋觉得累了,渐渐的,他睡着了,睡得很沉很沉。
夜色深了,一声惊雷,郭悯原从熟睡中被雷炸了起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带进来一丝丝凉风,夜晚的医院总是有那么一丝阴森。
郭悯原躺在床上,医院了没有一丝光,只有偶尔的白色闪电照进郭悯原的病房,但是印上风吹动的树木却显得有些许恐怖。
郭悯原被一声声的惊雷弄得无法入睡,翻来覆去在床上烦躁至极,这时,和他背靠背睡着的原开口了。
&ot;郭悯原,是不是停电了,我记得我们房间有拟态灯的,应该二十四小时的发亮的啊,说好的月亮呢?&ot;原觉得不大对劲。
&ot;可能吧&ot;郭悯原现在一心只是想睡着,不耐烦的回答了原一句。
&ot;喂,臭小子,我是说实话!你倒是给我仔细听啊!如果停电了,电梯怎么会还在动呢?&ot;原使劲一掐郭悯原,郭悯原顿时睡意全消,郭悯原竖耳仔细一听,确实有些不大对劲。
&ot;可能电路不同吧,很正常。&ot;郭悯原转念一想,管他屁事,睡觉最重要。
&ot;放屁!&ot;原急了,道:&ot;学校里每一个建筑物一个电路,统一原能石供电,只不过不同楼层不同保险丝而已,电梯在响就说明有电,而深更半夜用电量不可能高过额定电流,有人故意切断了保险!&ot;原分析道。
&ot;嗯嗯!管我什么事?别疑神疑鬼了,睡觉睡觉!&ot;郭悯原道。
&ot;你也要想想他们的动机是什么啊!这个医院里没有别人,最有可能被谋杀的就是你知道吗?郭悯原,因为你的能力和名头,想要你项上人头的人多的是,这么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你也不出去看看?&ot;原急躁的道,两人一本同源的情况让郭悯原也觉得不安起来。
郭悯原的榆木脑袋开始飞速旋转,道:&ot;原,那个想要我命的人就是想让我出去,你不觉得现在出去却是正中那个人的下怀么?&ot;
&ot;有几分道理,但是请告诉我,你现在在七楼,这里是楼层当头,除了出去,你还能怎样?从这里跳楼跳下去?你的能力现在还不能保你从这里跳下去不骨折呢。&ot;
&ot;看这情况,除了坐以待毙,就只能挺身应战了是吧?好吧!那就走吧,我到要看看谁这么有本事取我人头!&ot;郭悯原换上衣服,双手一伸,左手盾右手剑,黑夜中他的武器和他身上散发出的白色光芒成为了黑夜中的唯一光源。
郭悯原伸手左手,拧下了房门的把手,慢慢的推开。
什么都没有发生,门就那么打开了,电梯依然在运作,郭悯原前去检查空气开关,当他一扭头,一件在情理之中又不大正常的事情发生了。
电梯一直在上升,从地下二层一直向上,不曾停过,郭悯原看到这个情况不知为何大脑中闪出一个念头,&ot;电梯是往这边来的。&ot;
虽然电梯可以去到任何一个楼层,不过电梯却没有停过,知道电梯一直显示了七,郭悯原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七楼,整层楼除了郭悯原一人之外便再没有别人,电梯停在这里绝不是什么好事,而如果停到了八楼,则真的是最糟糕的,整个医院,八层楼,而第八楼不是别的,正是停尸房。
暂且不说是不是八楼有什么东西按了电梯,这么晚了,谁会去夜探停尸房?有何目的?这些都不得而知,但是就在这时,电梯停下来了,就停在了七楼。
电梯打开时,郭悯原顿时觉得更加阴森,电梯内,空无一人,只不过电梯内血迹斑斑,完全是一片血海,腥臭味在电梯打开的那一瞬间弥漫开来,电梯里有一个用血写成的一个大大的l,电梯里一定发生过什么,并且,有人试图留下什么信息。
&ot;请君入瓮?&ot;郭悯原顿时觉得背脊发寒,郭悯原用力的扇了自己一嘴巴,希望他这是在做一个诡异的噩梦,不过,结果却不如人意,郭悯原这一嘴巴扇的响亮亮的,疼的郭悯原眼泪都出来了,这不是梦,而是在他眼前发生的事实,正正真真的事实。
郭悯原抽的那一嘴巴的声音在走路上回响,传回来的时候变成了一种的诡异的声音,阴森的尖叫,郭悯原觉得他的脊梁骨都要结冰了,但是,这时候的原却说了一句话。
&ot;进去吧,进去那个电梯。&ot;原冷静的道,他的身上发出诡异的黑色光芒,原的神经也绷得紧紧的,长矛握在手中,随时准备替郭悯原做出反应。
&ot;哈?你说什么?这么明显的坑让我往下跳?&ot;郭悯原惊讶的道,&ot;我不干,我可没这胆,吓都能吓死我,到时候别人不动一兵一卒活活把我吓死了。&ot;
放心吧,我在这里呢,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而且,我有预感,你若不去,问题可就大了。&ot;原道,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谁有这么大本事能在不被任何发现的情况下潜入医院切断电源并且在医院电梯里杀人?
&ot;大哥,你别开玩笑了,我要进去了那里面的英文字母就不是l了,而是g了,郭悯原的g了。&ot;郭悯原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ot;g?l?郭悯原!它很可能只是为了告诉你什么信息!有人在向你求救!你想想,为什么是七楼?为什么空无一人?为什么这么多血?快去吧!我保护你!&ot;原摇着郭悯原道,原越发觉得问题大了。
&ot;好吧好吧,我去我去,听天由命吧,万一死了个人我可不愿意一辈子受良心的谴责。&ot;说到这里,郭悯原鼓足了勇气,一步一步的迈向电梯。
郭悯原每靠近一步,血腥味就就更大了一些,郭悯原就更加恐惧一分,但就在郭悯原想要后悔时,电梯的门却突然的快要关上了,郭悯原没有想多的,飞快的跑到了电梯前按下了向上键,电梯门又再度打开,郭悯原机械系的进入了电梯,长吁一口。
&ot;好险好险,还好赶上了&ot;郭悯原得意的哈哈大笑,突然,他顿时感觉出了不对,&ot;嗯嗯?哎!&ot;
&ot;我类个去!我怎么进来了!这不科学!一定是我打开方式不对!快开门!开门开门开门!&ot;郭悯原急了,血腥味就如同一个恶魔,侵入郭悯原的五脏六腑,让郭悯原有内到外的感到恐惧。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郭悯原却冷静下来,和原对视一眼后,他点了点头,事已至此,便无退路,勇往直前方有一线生机,郭悯原抬头一看,这时,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
这时的郭悯原位于楼层中间,楼层已经变了,但是电梯仍然没停下来。奇怪的是,现实表明明是显示的是向上,可是,楼层却去到了六楼。
郭悯原虽然觉得诡异,但心中的恐惧却不复存在,肾上腺素使得郭悯原变得异常兴奋,现在,郭悯原心里想的不是退缩和逃走,而是去寻找,寻找那个隐藏于黑暗中是那个人。
电梯停下了,电梯门开启,依然是血迹,蔓延向走廊的当头,郭悯原抬头一看,被血迹弄得污浊不堪的楼梯号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六,似乎在嘲笑郭悯原&ot;傻子,这就是六楼。&ot;
郭悯原沿着血迹走到走廊当头,在这里,他有一次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ot;停尸房?停尸房不应该在八楼么?&ot;郭悯原疑惑的道,但是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却很嚣张的告诉了郭悯原这里就是停尸房。
福尔马林的味道,过期的药水的味道,血腥的味道,混在空气中使得气氛变得十分诡异,雨声雷声让走廊内不是那么宁静了,白色的闪电和树木的影子似乎就是亡灵的藏身之地。
无力的白光在黑暗的走廊上显得那么孤独,每一个黑暗的转角都可能会有一个东西在等候,但是,血迹指引着郭悯原进入停尸房,事已至此,现在打退堂鼓就已经迟了。
郭悯原推开门,用原能护住口鼻,排开福尔马林,只吸入空气,郭悯原沿着地上的血迹走,走到了一具尸体面前,尸体的手指上沾着血,手指之下是两个字母,jx。
郭悯原伸手看了看尸体身上的一块牌照,尸体是一名约摸十几岁的女子,姓名龙旭,正当郭悯原准备看别的资料的时候,突然,尸体消失了,地上的血迹也慢慢的开始消失,郭悯原心中一惊,追了出去,突然发现电梯的电也停了,消防通道的门锁上了,窗户也锁死了,整个走廊只有郭悯原一个人。(未完待续)